路上,我拿出兩個老道贈送的那本玄都經,因為心裏十分好奇,能被稱作鎮觀之寶的經書,到底書中講述了什麼珍貴的內容,所以一邊趕路,一邊波不急待的觀看起來。
書中記載的內容,果然如玄極老道說的那樣,開篇講述了真氣運行的法門,想到玄明、玄極護體真氣那般厲害,更加讓我對這篇法門渴望起來。
法門對於如何運氣,以及真氣在經脈行走的路線,都講解的十分透徹,隻是粗略的看了幾頁,竟然讓我有一種茅塞頓開、幡然醒悟的感覺。
這幾天裏,眾人在大姐的帶領下匆忙趕路,不敢有一點耽擱。
好在大姐把吃飯、露宿這些瑣碎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根本不用我·操心,而我則沉浸在經書中,深深被裏麵的內容吸引,不能自拔。
一天中午時分,大姐匆匆來到我跟前,把我從玄妙的修行法門中喚醒:“門主,前麵不遠處有座山寨,我擔心咱們這麼多人會暴露行蹤,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看……”
按照大姐的意思,她不敢讓我們這麼多人露麵,而是遠遠繞開前行,我心裏十分不解,於是疑惑的問道:“我們這麼多人又不是去攻打山寨,隻是想進去落腳歇歇,補充一些幹糧罷了,何必做的這麼鬼鬼祟祟的?”
“門主說的對,我們又沒有歹意,隻不過想進山寨弄些熱乎飯菜,難道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了不成?這幾天總吃幹糧,我嘴裏都淡出鳥來了!”吳奇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牢騷道。
大姐聽了吳奇的牢騷也不跟他計較,一臉鄭重的說道:“門主、吳護法,你們沒有來過深山的苗寨有所不知,我們前方要路過的是一座黑苗寨,他們不跟生人有任何往來,一是語言不通,二來他們總認為那些外來的生人太過狡詐,貪圖寨中女子的美貌,想盡一切辦法把女人騙出山寨,所以很敵視外人,我們根本不受到他們的歡迎,更別說進寨歇息了!”
大姐這麼一說,把我要進山寨弄些食物的想法徹底打消了,隻好依照她的意見繞道而行。
路上我也沒有了繼續研究經書的興趣,把心裏的疑惑對大姐講了出來:“黑苗寨這麼敵視外人,那他們跟野蠻部落有什麼區別?”
大姐拔開水壺喝了口水,這才給我解釋:“說實話,我跟山寨的長老有過幾次接觸,從而了解到一些事情,要說他們對外人這麼抵觸,其中的原因還要從好多年前說起……”
接著我們一邊趕路,大姐一邊跟我講述了發生在苗寨的事情。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時候,當時山寨的寨民雖算不上很好客,可也並不敵視外人。
由於山寨通往外界的道路難行,很少有外人能來到這裏,可是那年白苗寨的長老領來一個貨郎。
貨郎本來是進白苗寨做小生意的,他用一些鍋碗瓢盆,針頭線腦這些山寨裏最普通常用的器物,換走寨民手裏的各種動物皮毛。
貨郎從山裏換出來的皮毛質量很好,在皮貨市場賣的很快,因此賺了一些錢。
貨郎嚐到甜頭後,來往白苗寨的次數就多了,可是次數一多,山寨裏的皮毛出現了短缺,也就供應不上貨郎販賣的速度。
貨郎見到賺錢的機會就這麼沒了,心裏很是著急,於是再三要求白苗長老想想辦法。
而山寨長老從貨郎手裏換取了大量的生活用品,使山寨的生活質量有了明顯的提高,感覺這是一件有利於山民的事情,於是就想起了跟他很要好的黑苗大長老。
白苗長老知道黑苗山寨道路難行,於是吩咐四五個寨民,抬著貨郎帶來的生活用品,一起上了黑苗寨。
來到黑苗寨後長老十分熱情,也沒有讓貨郎失望,他用廉價的針頭線腦、鍋碗瓢盆,換取了很多珍貴的動物皮毛。
因為這裏的山民根本就不知道,拿皮毛去外麵換錢,都是鋪在自家地上或是釘在木牆上擋風,柔軟些的好皮子,就被做成被褥或是做成棉襖。
而最讓山寨裏大姑娘小媳婦喜歡的是那些,針針線線紅頭繩兒,以及小鏡子、胭脂水粉……這類的東西。
女人天生就愛美,哪怕是山寨裏的女人也不例外,本來女人就很需要這些東西,這樣一來在山寨裏反倒成了稀罕物,所以貨郎在山寨裏更受女人的歡迎。
而貨郎用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換走了很多珍貴的皮毛,帶出山外更是賺了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