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惡靈與八具死嬰糾纏不清的時候,走出了骷髏幡陣,隨即嘴裏開始念動咒語,手裏掐起法訣,立即八杆皂旗閃動一陣寒芒,防禦光幕瞬間消失。
我走上前接連把皂旗拔出來,整理一下背回了身後。
這時大姐和泰都也一同走到我身邊,隨後和我一起返回骷髏幡陣中。
大姐好奇的是八具模樣俊俏的死嬰,想要近距離的看看他們,而泰都則關心的是那隻一臉苦悶的惡靈。
惡靈已經分給了八具死嬰一些黑色霧氣,見到泰都帶著鬼頭戒指走進幡陣中,臉上露出一股因為解脫而高興的神情,隨即身形一晃化作一團紫紅色氣體,直接從死嬰的包圍圈中飄了出來,快速鑽進鬼頭戒指中。
泰都愣愣的站在原地,左手不停的在鬼頭戒指上撫摸,顯出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而他的心神則是在跟鬼頭戒指中的惡靈不住交流。
我看著八具死嬰把漂浮在他們身體周圍的黑色霧氣全部吞噬一空,小臉上顯出很是享受的模樣,我通過心神,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矮小的體內,正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混合著戾氣、陰氣與煞氣的黑色霧氣,在他們體內快速遊·走,最後全部凝聚在心髒位置,把柔弱的心髒完全包裹,形成一層詭異堅實的甲殼,而體內散發出來的氣息,也顯得十分強悍、詭異,
八具死嬰已經心滿意足,不等我吩咐,身形一晃全部消失在原地,鑽進了骷髏幡麵中,而我也撤掉了骷髏幡陣,把四杆骷髏幡重新別進腰間。
大姐伸手把泰都拍醒,然後一起看向我,恭敬的問道:“不知道門主還有什麼吩咐沒有?如果沒事了還請門主趕緊回房休息要緊!”
經大姐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感覺渾身一陣酸痛,自從頭天黃昏開始一直不停的忙碌,經曆了這麼一整晚的驚險事情,身心不免都有些疲憊,而大姐的臉色也同樣如此,顯得疲憊異常,隻有泰都一臉的神采奕奕,不知道疲倦的樣子。
我微笑著對大姐點點頭,然後吩咐她們趕緊回房休息,等養足了精神才能攻打王亮的守地。
當大姐和泰都走出房間,我才注意到此時的天有種蒙蒙要亮的感覺,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清晨四五點的時間,怕是要不了多久天就會大亮了,所以我也沒必要去找別的房間,索性就在長條座椅上和衣躺了下來。
我這一覺可以說睡得昏天暗地,根本不知道睡了多久,正迷迷糊糊間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我很不情願地睜開惺忪的雙眼,卻看到瘋婆子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見到她這副模樣,我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了,於是一個激靈從長椅上坐了起來,所有的困意全都消失。
瘋婆子剛剛跑到我近前,開口就喊出了一句讓我十分震驚的話:“張鶴不好了,蝶舞不見了!”
頓時我心裏吃了一驚,隨即想到昨晚是把失去活動能力的蝶舞交給了瘋婆子,由她悉心照料,於是不解的問道:“蝶舞不是你在一直照看嗎?再說她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呢?”
瘋婆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隻是一個勁兒的在屋裏跺腳,急的說話都有了些許的哭腔:“你不知道,今天早上蝶舞醒來的時候,情況就有明顯的好轉,可以自由下地活動了,而我也是聽從你的吩咐,擔心她會為丟失的幽藍骷髏做出什麼傻事,所以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旁,可是,可是我就去了一下茅廁,在出來時她已經不見了蹤影,當時我還沒有太在意,認為她是自己返回了房間,可是當我回到房間後卻沒有見她,立即意識到事情不妙,於是把大姐她們都喊了出來幫忙在附近尋找,卻根本就沒發現蝶舞的身影,你說她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隻感覺腦袋都有些大了,一直以為用點屍術把蝶舞控製起來,就做到了萬無一失,她也不會發生意外,卻沒想到昨晚為了幫泰都掌控惡靈,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致使作用在蝶舞身上的點屍術出現了鬆動,才讓她恢複了自己的意識,卻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契機,讓她擺脫了瘋婆子的看管,跑出了守地去尋找幽藍骷髏的下落。
我一邊安撫瘋婆子,讓她不要著急,一邊盤膝坐好,運起體內真氣,聚集全身所有的精力,施展點屍術搜尋蝶舞下落。
過了一會兒,讓我感覺很無奈的是,在施展點屍術能夠感知的範圍內,隻發現了大姐她們以及那些黑衣人,正在不斷搜尋蝶舞的下落,而蝶舞本人根本不在我能夠感知的範圍內,沒辦法我隻好停止點屍術搜索,然後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