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觀戰的吳奇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第一是因為看到張彪吃憋而高興,見他空有一身力氣卻沒處施展;再一個就是自己跟黃杉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卻從來沒有看他顯露過這種奇異的步法,顯然是沒有把自己當做知心的朋友,不由得心裏有些失落,不過他也從來不是那種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人,隨即心裏也就釋然了,張開洪亮的嗓門大聲喊道:“莽夫張彪,現在你知道厲害了吧!還不趕緊為自己剛才說的那些大話扯幾個嘴巴子,隻要你現在把那兩把破斧子扔了,然後跪在地上求饒,我相信以門主慈悲的心腸,肯定能夠饒你一命!”
吳奇的一番話,可真把張彪氣的不輕,本來他應對黃杉的攻擊,已經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自顧不暇,如今這一惱怒心緒更加變得不寧起來,結果導致手中的動作也不由慢上了一分,偏偏嘴裏卻哇哇的暴叫不停:“兩個無名的小輩,你們欺人太甚,今天我就算拚了這條性命,也要拉你們兩個做墊背的……”
黃杉根本就不管已經被氣得有些暈頭的張彪,隻是一味的施展手裏寶劍,趁他手裏動作一緩的時機,劍刃正好砍在他的腰間鎧甲上。
“哐啷”一聲脆響,張彪竟然被這一劍的力道直接砍的向後倒退幾步,慌亂間腳下一沉,死死踩住地麵,接著喉結一陣蠕.動,看樣子是體內的氣血劇烈翻湧,想要從嘴裏吐出來。
頓時張彪眼珠瞪得老大,嘴角隱約有一絲血跡滲出,最後他硬是運起體內真氣,把嘴裏那一口鮮血咽了回去,接著身形慌忙倒退,苦苦躲避再次襲來的劍影……
而這個時候張彪那些手下,已經被大姐率領的蒙麵女人全部肅清,除了幾個冥頑不靈誓死抵抗的外,其餘的人都被封住了身上的穴道,扔到一邊看管起來了。
遠在守地裏麵的泰都收到我的心念傳信後,立即帶領那兩個兄弟把毫無準備的狗油胡堵在了房間裏麵,還沒等他叫喊出聲,泰都施展的噬魂迷霧已經把他完全包圍了起來,隻是眨眼的功夫狗油胡就被陰煞氣息,侵蝕了心智,昏了過去。
隨即泰都心念一動,噬魂迷霧化作一條黑色絲帶,直接從房門飄了出去,頓時露出了倒在地上的狗油胡。
兩名黑衣人快步上前,就想把狗油胡捆綁起來,態度卻露出一副自信的模樣,擺擺手道:“兩位兄弟不用這麼費事,這小子被我施展的霧氣迷住了神智,隻要霧氣不被我從他體內驅除,他就別想醒過來,我們還是先去把垛門處那兩個守衛幹掉,去除後顧之憂,那麼整個守地就落入了門主的手中!”
二人點頭同意,隨即跟在泰都身後,直奔垛門處摸索了過去,可是還沒趕到近前,那條霧氣絲帶就被泰都控製著快速飄散。
兩個守衛剛剛覺察到有股詭異的氣息正在靠近,可是其中一人還沒躲閃出去,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然後一頭栽倒人是不醒了;另外一人·大驚失色,急忙閃身後退,遠遠躲開詭異的黑色霧氣,然後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刀四周打量起來。
恰在這時泰都以及兩名黑衣人快速向垛門跑來,被那名守衛盡收眼底,能夠被張彪留在守地看管,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稍微結合同伴遇襲的情況,立馬察覺到出了問題,知道自己不是泰都他們三人的對手,於是身形一閃,跳上垛牆的石階,然後發足狂奔,就想點燃垛牆上那堆柴火示警。
泰都跑在三人前麵,手臂猛的一揮,黑色霧氣立即向那名守衛飄散過去,可是依然離著還有一段距離,眼看守衛已經吹燃了火折子,即將點燃那堆篝火。
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一名黑衣人·大喝一聲,猛地投出手裏一截短槍,速度極快的向那名守衛射去。
守衛斜眼看到短槍直奔自己小腹射來,頓時大吃一驚,身體向後躲閃的同時,已經把手裏的火折子扔了出去。
突然,那柄短槍的槍尖猛然炸裂成花瓣的模樣,竟然把火折子兜在花瓣中間,一起掉下了垛牆。
頓時泰都三人都長長的舒了口氣,一旦守衛把篝火點燃,勢必會引起下一個守地的警覺,到時候打草驚蛇,對於後麵的行動十分不利。
泰都對於黑衣人扔出的長槍感到十分好奇,不由得回頭多打量了幾眼,他另一隻手裏拿的兵器,不過卻沒有時間仔細詢問,還是要把那名守衛捉住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