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對狗油胡的舉動有些詫異,可是卻沒有往不好的地方深思,因為他一邊在石壁摸索,嘴裏還一邊叨咕著:“兩位大人,石壁上那些坑坑窪窪的痕跡,全是張彪施展術法後,用飛斧砍出來的,可以說這裏最大的秘密就在於……”
我和泰都全都凝神傾聽狗油胡,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麼秘聞,石洞中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
頓時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生出,急忙閃身,就想阻止狗油胡的舉動,而泰都也有所察覺,左手緊緊按在右手拇指上戴的那隻鬼頭戒指上。
突然,從四周的石壁上射出無數的箭弩,完全就是鋪天蓋地的向石洞中間激射。
我心裏咯噔一下,也顧不上去管狗油胡,急忙拔出七星劍,在身體四周快速舞動起來,掃落無數的箭弩。
在緊急時刻泰都已經施展出了噬魂迷霧,並且把惡靈以及惡靈守衛全部召喚出來,不停打落一支支激射而來的箭弩。
而道空也已經竄到了我身後,與我背靠背站在一起,憑借他強橫的肉身,用雙臂撥打射來的弩箭。
突然傳來“啊”的一聲慘叫,我斜眼看到狗油胡,已經被胡亂激射的弩箭射穿了胸膛,倒在地上的血泊中,我卻對他沒有一點憐憫,可恨這小子先前故意示弱用來麻痹我們,然後抓住我們好奇的心理,帶我們來到這處山洞,卻是一步步把我們引進了陷阱,這都怪我一時疏忽大意,不但使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中,還連累了泰都和道空。
現在我們幾人已經完全被陰煞的霧氣包圍,經過泰都施展術法後,霧氣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層堅固的防護,雖然不能完全擋住弩箭的射擊,卻也把大多數的弩箭阻擋在了外麵,鑽進迷霧的那些殘餘弩箭已經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全部被惡靈以及惡靈守衛拍落在地上。
這時泰都終於能夠騰出手來,一把揪起倒在血泊中的狗油胡,瞪著那雙想要殺人的眼珠,怒聲喝問道:“你這個雜碎,老子當初饒你一命,卻沒想到你恩將仇報,竟然想要置我們於死地,難道就不怕老子現在殺了你,扔出去喂狗!”
狗油胡被泰都抓在手裏一動不動,可能他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身上貫穿的那幾支弩箭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虛弱的狗油胡強打起精神,睜開那雙帶有血絲的眼珠,露出一股憤怒、仇恨的眼神,哆哆嗦嗦地張開嘴,頓時一股股鮮血從他嘴中流淌出來,顫巍巍的說道:“彪哥……對我有知遇……之恩,如果沒……有他,我什麼也……不是,就連……就連最起碼的一點……尊嚴也沒有,他被你們害死了,我唯一能做的就……就是為他報仇,隻是……有些遺憾的……就是沒能把你……們殺死……替他報仇,我這條……賤命已經……活夠了,等下了……陰曹地府,再追隨……彪哥左右,我死而無……”說到這裏,狗油胡腦的一歪,沒了一點聲息。
泰都猛的把狗油胡扔在地上,然後憤怒地一腳把他踢出噬魂迷霧,頓時他的屍體被無數支箭弩射透,變成了一隻死屍刺蝟。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個狡詐異常的狗油胡,竟然這麼講義氣,他為了能夠報仇,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對於能有這麼一個忠實的手下,我也很為張彪感到自豪,心裏對他再也沒有了一絲怨恨,有的隻是一絲尊敬,可能這就是通常戰場上所謂的各為其主吧!
過了一會兒,石壁上傳出一陣“哢哢……”聲,原本那種“嗖嗖……”的響聲也停了下來,再沒有一支弩箭從石壁上射出。
我知道這是石壁裏設置的機括已經停止了運轉,這個機關如果沒有人再次設置也完全報廢了,於是吩咐泰都把噬魂迷霧收了起來,而那兩隻惡靈也重新鑽回了鬼頭戒指中。
這時的石洞已經是麵目全非,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弩箭,看樣子足足有上千支,也真虧了泰都即時施展了噬魂迷霧,擋下了弩箭的襲擊,不然我們肯定會跟狗油胡一樣的下場,被弩箭射成刺蝟死的不能再死。
“門主,狗油胡這個東西死有餘辜,死就死了,我們還是先出了這個神秘的山洞,到外麵再做打算吧!”泰都仍然一副氣憤的模樣,卻不住地對我提醒著。
“也好,等我們出去後召集些人手,把這裏能用的東西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