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武功深不可測的白衣女子,我心裏雖然沒有致勝的把握,可是也不能就這樣讓她任意羞辱,即便拚上我這條性命也要拉她下水,甚至在最後關頭不惜把符籙武士召喚出來,讓她同樣也落個身受重傷的下場。
想到這裏,我心裏再也沒有一絲的膽怯,瞪起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白衣女子,隨後身形猛地一動,手裏七星劍直奔她的前胸刺去。
此時道空也距離白衣女子不遠,身形緊跑兩步已經到了她的身旁,然後舉起布滿老繭的手掌,直奔她的後心拍落。
白衣女子也不再廢話,冷著一張俏臉已經察覺了道空的舉動,身體向旁邊一閃躲開沉重的一擊,然後竟頭也不回斜刺裏躥出一腳,直奔道空的胯骨踢去。
隨即我也到了白衣女子身前,手腕翻轉七星劍橫著向她的脖頸掃去,同時左腿微抬,已經做好了接下來迅猛出招的準備。
因為這次我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打算,所以沒有一絲手軟,七星劍竟然在內力的驅使下發出一道血紅色光芒。
白衣女子看出了七星劍的鋒利,腳步連退兩下向後躲閃,而她身側的道空雖然是個活死人,可是卻他並不傻,從開始交手到現在他已經清楚的知道白衣女子,身手究竟有多麼厲害,這時又看到我做出了拚命的架勢,導致他怒吼一聲,瞬間麵容變得猙獰起來,完全變成了一頭發怒的野獸。
他麵對白衣女子踹過來的一腳,並沒有選擇躲閃,反而雙拳用力向下砸去,目標正是白衣女子的膝蓋,他竟然試圖以自己身受重傷為代價,來換取白衣女子的一條腿。
頓時白衣女子有些發懵,她完全沒料到道空竟然變得如此瘋狂,不惜做出以命換命的打法,目的卻隻有一個,就是要為我減輕麵對的壓力。
道空瘋了,可是白衣女子卻冷靜得很,以她的身材和相貌以及自負的性格,如果斷了一條腿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痛快,所以急忙收腿變招,身體快速下蹲,同時另一條腿快速踢出,正好和我蓄勢待發的一腳,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
頓時,我就感覺從腳底心傳來一股陰柔的力道,這股力道並不剛猛可是卻連綿不絕,直接把我踹出四五步遠才站穩身形,即便如此,小腿的經脈處也傳來一陣刺痛,就連站在地麵上也不得已踮起腳尖。
白衣女子的情況要好一些,卻也被我腳上發出的力道,踹的往後倒退兩步,竟然不受控製的更加挨近了道空。
道空眼神一冷,雙眼中露出一種隻有野獸才獨有的凶光,然後直接身體向前一竄,張開粗壯的雙臂,竟想攔腰把白衣女子死死抱住。
道空這一招可謂用的蠢笨之極,就算他能偷襲得手,將白衣女子的腰肢死死抱住,就算不被她深厚的內功震成重傷,也會被她用後肘不斷擊打軟肋。
道空的想法很好,可是白衣女子怎麼會讓他得逞呢?就見她的身形往前稍微一邁,就拉出一連串的殘影消失在原地,而她真正想要置於死地的卻是我。
我心裏深深的疑惑起來,怎麼我所遇到的高手,身體的移動速度都是如此的快,根本讓人捕捉不到她的移動軌跡,隻能凝聚所有精力警戒著四周。
突然,在我眼前出現一點寒芒,並且還在我眼中不斷的放大,隨後才看清竟然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直奔我的咽喉刺來。
寶劍出現的毫無征兆,我想要舉起七星劍往外格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隻好拚盡全力把身體向旁邊躲閃。
鋒利的劍刃擦著我胸前的衣襟刺了過去,即便如此,上麵攜帶的淩厲劍氣也把我的肩膀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我肩膀吃痛下,險些把七星劍掉在地上,最終被我咬牙挺了過來,同時強忍住肩膀上的疼痛,把七星劍用力向外揮出,用來封·鎖住身前露出的破綻。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衣女子被我揮舞七星劍逼了出來。
我一見白衣女子心裏更加惱怒,把心一橫身形不退反進,用七星劍隔開她手裏寶劍的同時,左手快速揮出,紫色尖刺帶著一股紫芒在她手臂處劃過,正好與回援的寶劍碰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隨後我也不管有沒有傷到白衣女子,急忙閃身後退,同時把紫色尖子交到右手,伸出手指在左側肩膀上連點兩下,封住了傷口周圍的穴道。
與此同時一聲細不可聞的嚶嚀,從白衣女子嘴裏發出。
我定睛一看,原來她持劍的手腕處被紫芒擦破了層皮,滲出幾滴鮮紅的血液,那把鋒利的寶劍也被尖刺削掉劍身,隻剩下白衣女子手裏的劍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