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如葉還有丫頭找了個亮堂的地方,就開始進入程序。
第一把贏的人是滄海,這的確出乎意料,畢竟她看起來是最無關的一個,靳騰表示壓力大,肖神則安慰說,待會兒不管誰贏了,他都壓力更大。
三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如葉臭著臉,顯然是輸了。
肖神不輕鬆,但也總算舒了口氣,不用在船上跟這個小鬼鬥智鬥勇。
靳騰自有一派紳士風度,和滄海先上了船,丫頭和肖神也朝小船走去。“你要是怕水,待會兒好好呆著就行了,我來劃。”肖神多少還是想跟一會兒的搭檔聊兩句的。
丫頭從對方的話裏可沒聽出好意,隻當他小瞧了自己,“不用。我會劃。”
夜已挺黑了,周圍的街道上人沒什麼人,權當是幸運吧。
船都係在岸邊,也沒瞧見老板,夥計什麼的,實在不像還營業的樣子,隻是,既然是靳騰的朋友,大夥兒便沒多問。
如葉早從出剪刀還是布的失敗陰影裏跳了出來,這會兒又興高采烈當起裁判,“預備……開始。”
肖神和丫頭的反應甚快,一下子就劃出去老遠,靳騰和滄海自然也沒落下太遠,競爭的熱情一下子就激發了他們四個。
丫頭一邊喊著“快點快點快點”,一邊又用槳猛劃著水,肖神被逼急了,也不管別的,一心望著目的地,陡一些的地方也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不斷調整方向,使勁劃槳。
靳騰雖說是比賽,可也沒想到對方這麼拚命,隻得加緊追上了,也多虧了自己的好妹妹,速度太快以至於總是控製不好方向,河道本來就不寬,前麵的船形跡十八彎,再快也超不過去,更何況靳騰和滄海本就是和善的性子,不像前麵兩個這麼拚,就當是遊戲了。
裁判也沒閑著,一路沿街瘋跑跟著他們順流而下,路過房屋間的空隙瞧見他們的戰況,還不忘發發指令什麼的,可興高采烈了。
他們一夥人在這兒玩的正高興,不怕吵到別人,這麼熱鬧的廟會在前麵,各家裏也不會留什麼人,可是不巧,看船的人聞聲過來了,這會兒正站在他們解船的岸頭朝他們大聲嚷嚷,如葉最先聽到,趕忙又喊他們,靳騰心虛反應自當最快,帶著餘下人棄船踏水跑了,隻是丫頭還沒反應過來,肖神見狀二話沒說,拉過她一起。他可不知道她的輕功有多好。
待到跑遠了,五人才迂回過去尋馬車,一場驚險後各自開懷大笑。
丫頭忍不住抱怨:“哥你不是說是朋友家的嗎?”
靳騰頓了一下,一本正經道:“以前路過這兒的時候,和幾個朋友也是這樣來玩過,也被老板逮到了,見過一麵,給了些錢,應該算朋友吧。”
肖神聽了難免想調侃一番,“這也算朋友?你可比我還有趣,老兄,幾年不見,刮目相看。”
靳騰一貫的雙手叉腰,肖神不顧自己比他還矮了點,在一旁又勾脖子又拍肩的,可看上去竟也毫不費力。
剛好丫頭也在身邊,他又道:“你剛剛怎麼愣住了,劃槳還挺快,逃跑就不行。”一臉浮誇的嫌棄惹得眾人發笑。
丫頭哪是好欺負的,叫囂著“我輕功好著呢,要你多此一舉救我,有機會比試比試你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小小年紀,說話就這麼橫,唉……”
兩人又拌了幾句嘴,不過很快就互不理睬的消停了。
這又是奇妙的一夜,馬車在鎮口把他們放下,一行人想走一段順便看星星看月亮。這次他們都不敢大聲說話,沿街的人家都差不多睡了,回廣元客棧的路上還亮著幾盞小燈,到的時候值夜的夥計並不怠慢,在側門處引他們進去,熱水,宵夜,換洗一並備好。
安生的日子也許過了今天就沒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有覺好好睡。”不管是誰說的,他們一沾床都迷糊,輕鬆歡樂的時光總是分外珍貴,而沉睡就像是時光機,在夢裏,這一天又迫不及待的要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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