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去……陽光……刺眼……我……不敢出去……我好冷……好黑暗……”
“你…是壞人……你……傷害了……我的……朋友……但……我現在……相信你。”
玩具熊斷斷續續的說著,但慶幸的是,關鍵點都表達出來了,所以澤墨也能理解他的話。
僅僅是因為等待和對其他人沒有拯救自己而產生了惡意嗎?那為什麼還沒對離開的那個富家子弟產生恨意呢?難道是一直在相信他會回來嗎?
可是孤兒怨靈已經在這裏構築了凶巢,沒辦法作為一個遊魂去找他的朋友……
澤墨暗暗慶幸自己沒提到富家子弟並沒有回來找他這一點,否則的話那可能會刺激到對方,導致怨靈的怨念和惡念暴走,演變成一個可能更麻煩的局麵。
“請問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澤墨試探性的問到。
“我……忘記了……”玩具熊回答。
“那好吧,這樣,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這裏有一個提議,前提是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善意,對你的好意,可以嗎?”
“是……什麼?”
“我會帶你去和呈若髯見麵,但代價是……和他見麵之後你可能會從世界上消失,即使如此你還要去嗎?”澤墨問到。
事實上,澤墨已經推斷出了怨靈的唯一的願望,那就是和那個呈少爺見麵,見麵之後自然而然的會完成心願然後消散,澤墨之所以要這麼問,算是欲擒故縱的堅定怨靈的決心而已。
“嗯。”玩具熊這次隻是短短的應聲到,但聲音明顯和之前那破碎風箱般的恐怖聲音不同,這一次的回答,明顯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那個孤兒原本的聲音。
在應聲後,玩具熊就像失去生機一般,無力的垂下頭來,澤墨無言的上前將玩具熊拿起抱在手中,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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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若髯最近幾天都很悶悶不樂,就在一個星期前,他和他在平民窟遇到的最好的朋友走散了,在一家披薩店,當他想要回去哪家披薩店找他的朋友的時候,卻發現披薩店正在整改,拒不接客,所以好幾次準備好的行程都被管家取消了。
叮咚——
“少爺,屋外有一個男人想見你,不過被我們打發走了,那個男人在臨走之前交給了我一個盒子,說裏麵是貴重物品,在交給少爺之前不能打開……雖然這個盒子在通過莊園的安檢的時候都顯示安全無異常,但為了您的安全,我想我能否先私自將他打開檢查一番。”呈若髯的電子腦內傳來了管家的訊息。
“不,先等等,掃描儀顯示裏麵的東西了嗎?”呈若髯在電子腦的通訊網絡內回答到。
“是一個……玩具熊,少爺。”
“……拿給我吧。”呈若髯沉默了兩秒,說道。
“可是少爺,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拿給我,這條命令我想你應該聽過一次了吧。”呈若髯少有的,嚴厲的說道,雖然他的年齡不大,可是作為家族繼承人,他從小就被培養出了領導者的氣質和氣勢。
兩分鍾後,一個普普通通的塑膠盒被送到了呈若髯的手上。
他毫不猶豫的拆開了包裝,拿出了那個玩具熊。
“我好想你。”
還未等呈若髯說話,玩具熊居然率先開口說道:“能再見到你一麵……真的是太幸福了。”
呈若髯並沒有被玩具熊突如其來的開口嚇到,這個年代智能的兒童玩具不少,會說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個玩具熊所說的話,卻讓呈若髯有種莫名的,沒有來由的心酸。
因為它的聲音……太熟悉了。
“難道你是……材涅?”呈若髯說出了一個他絕對不會忘記的名字。
玩具熊點點頭,紐扣裝的眼睛上奇異的湧出了不少的生理鹽水。
“謝謝你……還有,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