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查斯在房間裏急得團團走,他是真的快急死了,國內的另一個大項目還沒有落實徹底,卻被外派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吃得不好,睡得不香,被犯人一樣看管著也就算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可以做決定的大人物,又叫走阿暮談到了現在。
要不是阿暮離開前,最後遞過來的安撫眼神,他說不定就被逼急做出什麼喪失理智的事情來!比如讓他老爹駕著直升機來營救什麼的!
雖然那樣會暴露他們隱藏許久的身份,但如果晏以暮出了事,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路查斯這麼豪氣萬千義氣凜然地想著時,緊閉的房門開了,晏以暮從容地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路查斯關切地把他上下打量,見沒事,才鬆了口氣,追問道,“有結果了嗎?”
“回國。”晏以暮負手身後,眉目間沒有一絲煩亂。
路查斯立刻點點頭:“好!我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不過片刻,有人已經安排好回國行程,把他們的手機歸還,又一路護送他們到了機場。
天色將晚的時候,飛機抵達a市。
機場大廳人很多,晏以暮邊走邊拿出手機,一邊開機,一邊言簡意賅地提醒:“注意一下有沒有那邊的人。”
路查斯會意,立刻警惕地排查四周。
晏以暮垂眼望著手機,提示有兩個未接電話,三條未讀短信。
電話是文教授打的,短信是成歌發的。他簡單地回了一段語音給教授後,就去翻看成歌的短信。
——醫生說恢複得很好,可以提前出院。
——拆線了,醫生技術很好,說不會留疤。
前兩條都是平淡陳述自己的情況,既沒有煽情的字眼,也沒有溫情的問候,這讓主席大人有些不爽快
直到翻到第三條,本就相貌出色的男生在人潮湧動的機場大廳裏駐足微笑。如寂靜山巔的一株清冷白蘭般輕綻,沉靜風姿讓過往的行人都直覺驚豔不已。
——晏以暮,拿破侖好像……想你了。
晏以暮反複將這短短幾個字看了幾遍,柔情漸漸盛滿眼底。
他想起吳越王寫給妻子的信裏也有一句異曲同工的話: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手機再次震動了一下,隨手點開,是一條彩信圖片。
看清楚上麵的照片後,眼底的柔情忽而被另一種隱忍未發的怒氣所替代!
照片上,男女相擁的畫麵如此和諧,又……如此礙眼!
……
對於成歌的再次到來,覃小夏兄弟倆表現出十二萬分的歡迎,兩個小活寶早早在門口立定站好,頭上戴著鴨舌帽,手裏拿著充氣加油棒,對著開門進來的兩人對敲了一下加油棒,而後放聲喊起口號: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成歌嚇了一跳,險些被脫鞋絆倒,覃陌笑著扶了一下,將她穩穩送進屋內,轉頭對著這對不嫌事兒大的雙胞胎命令道:“進去寫作業,不是說了作業沒寫完不能出來玩嗎?”
覃小夏扁著嘴咕噥:“我們看我們的未來媽媽,關你什麼事?”
難得兄弟倆也有同仇敵愾、統一陣線的時候,覃小冬立即老老實實地跟了一句:“我們歡迎的是成歌,不是您。”
“沒禮貌,叫阿姨!”覃陌被這對活寶攪得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