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她為什麼隻能遠嫁小鎮,過著和以前天差地別的生活嗎?或者……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她會跳崖嗎?”成歌看進他的眼裏,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一絲驚異。
“你……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以你的能力竟然查不出來?”成歌笑著低聲道,“我隻是來奪回她的一切。”
縱使自卑深埋,縱使挑戰權威,縱使毫無自信,縱使放手一搏……她隻是,想要討回屬於應若的一切!
“現在隻是開始,”成歌輕輕撫摸著金光閃閃的獎杯,側過臉,獎杯裏映出她蒼白的臉,“向則其,這是開始,我會一點一點,拿回屬於我母親的一切。”
“你——”向則其被徹底激怒!這二十年來,唯一能讓他暴躁發怒的隻有兩個字:應若。
他像是一頭發狂的獅子,猛地伸手扣住成歌纖細的脖頸:“閉嘴!你給我閉嘴!”
前台還在頒獎,他巧妙地將她拉到了簾布之後,遮住所有人的視線,這狹隘的空間裏,成歌被迫仰著腦袋與他直視,卻絲毫沒有害怕。
這雙眼睛……
這雙眼睛!
即使沒有應若漂亮,但這樣的眼神卻如出一轍!
和當初她冷漠地拒絕他的懇求,轉而加入另一陣營與他成為死敵,又死守著那份資料直至被他逼入山崖時……一樣的眼神!
大義凜然?還是不屑至極?這兩種都足夠讓他不顧一切地去毀滅!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深愛的女人將自己當成仇敵!他那樣愛著她!為了她考入a大,為了她拒絕校董的女兒,為了她拋下了所有的尊嚴……卻換來她的敵視!
向則其癲狂地陷入二十年前的回憶之中,扣在成歌脖子上的手也在越收越緊!
直到女生本就蒼白的臉色漸漸發青,死亡的氣息正在隱現,他像是突然被燒著了一樣收回手,狠狠推開好幾步,抱著頭痛苦地低號:“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逼死你……我錯了……阿若……我錯了……”
“阿若……我錯了……”
“唰——”簾布被人用力拉開,晏以暮大步走過來,先是將成歌拉到身邊仔細檢查,眼神落在她的脖子上,眸底立時掀起一陣狂瀾。
成歌及時按住他的手:“我沒事,但是他……”她看向抱頭蹲地的向則其,一時有些迷茫。
這個人似乎……
“他患有精神病,放心,他也活不長了。”晏以暮淡聲道。
“為什麼?”
“以後告訴你。”晏以暮雲淡風輕地一語帶過,沒再繼續,而是將還在驚訝之中的成歌輕輕摟住,“小駱駝,不要去勉強自己,你的事我會處理好,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做,隻要你……留在我身邊。”
成歌再一次被他的話驚住:“你怎麼知道……”
她明明藏得很好。
“大一就開始刷gre真題,你的心真大。”晏以暮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成歌,想離開不是你說了算的。”
“你……”成歌這才恍惚憶起一件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