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未竣工的波羅峪大營中轉了許久,竟然一直沒看到曆彥凰和曆彥鵬兄弟,秦漢心中倒是有些好奇,不禁打斷了李有為對波羅峪滔滔不絕的介紹,問了幾句。
李有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哈哈一笑答了句耐不住寂寞的曆彥鵬哪有心思在工地上看一看二,早就跑到山上去逗弄豺狼虎豹玩去了,身為他親兄的曆彥凰自然也跟去了。
秦漢聞言啞然,搖頭苦笑幾分,本就知道孩子心性的彥鵬是個活潑好動閑不住的主兒,當初跟來他還以為是個什麼有趣差事,來了以後知道了吧。
秦漢一笑,擺擺手不以為意,問道這兄弟倆現在何方?李有為遙指南山。
秦漢打眼一瞅,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從北山上下來時候感覺不出這山有多高,從這穀裏往上看可就真是巍峨磅礴,氣勢壓人了啊,山腰鬱鬱蔥蔥,參天大樹高聳入雲,怪不得曆彥鵬耐不住,這初的一觀賞,還真勾起了他遊山玩水的興致。
自打到了濟南府多日,一直壓抑的心情也該舒緩舒緩了,過段時日,可就撈不著這忙裏偷閑的光景了。
想到這,秦漢轉頭向楊跨虎呲牙一笑:“遊山巡獵去?”
還沉浸在壯闊波羅峪大營的楊跨虎一愣,點點頭,頭盔碰的甲胄碰的當當作響。
李有為喜笑顏開,“走咧!”
折返北門翻身上馬,五百悍卒一聽進山打獵,那免不了開頓大葷啊!把長槊掛於馬肚,重甲卸下歸攏整齊,輕裝上陣,掏出背後大明製式弩箭,興奮的嗷嗷叫躍馬狂奔。
“今日打的野味最多的,濟南城怡紅樓最美的姑娘!爺請客!”
五百悍卒奔南坡,驚起野雞無數。
虎字營精銳個個馭馬術十分高超,一手握韁一手持弩,看到獐子麅子驚慌逃跑,騎士不急不慢,縱馬前追,趁著胯下坐騎一躍而起跳過橫木倒樹的功夫,一支帶著倒鉤的弩箭便嗖地一聲射中獵物,隻是獵物倒地時身上已經如刺蝟般身上背了十幾隻弩箭,分不清誰射的第一支,隻能先交給什長,等到全部結束再進行一番切磋比武決定究竟歸誰,這是規矩。
南山虎豹自然是沒有的,豺狼野豬可是不少。身為當首一騎的秦漢手中沒有弩箭,因為五百虎營配弩那是朝廷配給,不會多給一把也不會少給一把,自然不會額外給這個後來者居上的秦漢留一把。不過幸好沒有配弩,否則以秦漢那比熊瞎子強不了多少的射術,射到麅子身邊丟了人還倒好說,要是射到哪個倒黴路過的虎營騎士,那才叫糗大了。
不過既然敢帶著虎營將士來南山遊獵,秦漢自然是有兩把刷子不敢在下屬麵前露了怯的,隻見這位無弩無槊的頭領並指化劍,對天地元氣如指臂使,手腕子一抖一道純筋精煉的真氣自指尖蕩起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消失,同時出現在眼前十丈外在樹林中躲避太陽的野豬腦門前,可憐的野豬未曾收到一絲危險的信號,接近兩米五百斤的龐大身軀還在睡夢之中就已經被一道凝練的天氣元氣洞穿了腦殼一命嗚呼,秦漢得意的很,收手不再出手,隻是回頭大喊一聲:“看好了野豬是爺宰的!五百斤,打不到五百斤野味的兄弟就別想在怡紅樓頭牌的肚皮上翻滾啦!”
群情激奮,散向四方,五百驍騎化身**獵人滿山狂奔,嗖嗖弩箭之聲不絕於耳響徹雲霄。
愕然的秦漢不由得嘖嘖一聲,嘖嘖,看不出來**這麼大啊。
楊跨虎默然,看著麾下二郎這般“爭氣”模樣老臉通紅。
黃昏時分,不老泉。
五百驍騎當真爭氣,方圓五裏內連隻山稚的叫聲都聽不到了,真真的是趕盡殺絕一個不留,五百驍騎搜刮滿山足足打了有萬數斤肉食,光是野豬就有十一頭,吃不完的肉食全部讓成果最少的第五標兄弟送回大營,再嗷嗷帶著烈酒調料家夥什趕回來,隻留了5頭400斤重的野豬,五百人吃的倒也夠了,隻是碰巧的是這五頭野豬都是第一標的一個小卒子打的,原來熟知野豬都是成群出沒的他看到秦漢打了頭野豬後馬上便知道這附近一定有豬群,馬上便不管其他獵物去專心找豬群,也虧得他一身好武藝,騎馬帶著豬群兜圈子連殺五頭,最後還是被袍足趕到,雖然不會去搶他殺了的五頭,可是剩下的那就不客氣了嘛,所以剩下的五頭便一頭也沒落到他手上。
不老泉今日染血,豬血。
黃昏時分的日頭呈現一種深沉的赤紅色,撒在樹林裏,五百驍騎就地起灶,燒烤功夫個個都比當初河邊烤雞的李有為強多了。
捧著罐子咕咚喝了一口這從波羅峪大營帶來的女兒紅,秦漢辣的臉色微紅,看了眼被滿山狂奔驚得來到身邊的曆彥凰和曆彥鵬兩兄弟,對著大口吃肉的曆彥鵬說道:“彥鵬,想不想姑娘?”
曆彥凰變色,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