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琉雲,聲音中自有她由身而來自帶的霸氣,如此森涼的聲音一起,嚇得宮女憐兒直接趴地,臉色驟然發白,整個人都似乎沒了血色。
夜琉雲見此,冷著眸子瞥了神色慌張乃至驚恐的宮女一眼,深呼吸一口氣。
直接蹲下了身,將她的袖子提起!
李德安驚呼一聲。
“陛下,您看那是……!”
北燕皇緊盯著那宮女的袖口位置,眸光加深,
在那袖子上麵,赫然是幾滴被紅墨類似之物染過的痕跡。
李德安從北燕皇登基後就一直跟在他的身份,要論對朱砂紅墨的熟悉度,在這偌大的宮中,除了他就沒二人,隻需這樣遠遠的看上一眼,他便能確定,這紅墨痕跡一定是朱砂無疑。
而到了現下,也不用夜琉雲再多說什麼,真相到底是什麼,想必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已有了定論!
北燕皇此時已經不能用震怒來形容,他的心早已經被火焰吞噬成了一方焦土,連同雙眸中無法被遏製住的怒火也好似愈燃愈烈。
李德安察言觀色,連忙俯下了身在北燕皇耳邊輕聲道。
“陛下,要不要奴才去把這個宮女扣下,關去地牢。”
北燕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猛的站起身,大步流星的來到了憐兒跟前,抬起一腳就踹在了憐兒身上。
他力道之大,這一腳又來的突然,憐兒被踢的直接倒地,心口猛然鎮痛!可這痛苦並沒有結束,北燕皇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宛如懸崖峭壁邊的瀑布一股腦的傾瀉而下。
他又抬起一腳,踩在憐兒心口的力道,似乎比方才還要大!
憐兒渾身一個哆嗦,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像是頓時失去了半條命的奄奄一息。
“說,朕的玉璽,被你這個下賤胚子弄去了何處!”
憐兒滿口的鮮血不住地往外流出,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因為受傷太過嚴重,竟然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旁邊的夜琉雲有些不解的斂眸,方才北燕皇雖然是在震怒之下踢了憐兒兩腳,可是那樣的程度並不會造成她如此的模樣。
難道……
夜琉雲餘光無意間瞥到了憐兒那被鮮血染紅的衣裙,腦中頓時靈光一閃,立即就明白了什麼。
她上前,附耳在北燕皇耳邊說了一句,隻見北燕皇眸光一閃,退後一步,再講眸光放在了憐兒的下~身衣擺。隨即瞳孔驟縮,雙手捏成拳頭,青筋暴起!
夏侯成啊夏侯成,虧你還是朕的皇長子,平日裏逛青樓,找女人就罷了,畢竟哪個皇家兒郎沒有個三妻四妾的。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色心放在朕的皇宮之中!而且還是朕禦書房的宮人!
其實,北燕皇此時最氣的並不是夏侯成與宮女私交,還讓宮女有了身孕。他想的是夏侯成搭上自己禦前的宮女,是不是對他的皇位有了企圖。夏侯成如此,簡直是觸碰到了北燕皇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