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嶽小雅如何對付陶景明,康兆業錯愕之後便恢複正常的,雖然手段殘忍了一些,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薛長銘,薛慕丘還有嶽筱辰都是她的心頭肉,誰動了都不行,別說一個陶景明,那堂堂的大齊二皇子不是也落得殘廢的下場嗎?
“她這也是一種震懾,雖說她的手段許多人都見識過了,可難保不會有那些不識相的,以為嶽小雅是女人就好欺負。”薑皓文笑著說道。
“嗬嗬,”康兆業整個眼睛都笑眯了起來,“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若是她早出生二十年,或許朕都會動心的。”
“皇上,現在也不晚。”薑皓文自然明白康兆業的意思,“這一仗,我們大康是贏定了。”
康兆業點頭,並沒有提及康芯芸的事情,“這次朕打算讓養好傷能夠上戰場的幾個皇子都跟著上戰場。”
薑皓文一愣,“皇上的意思是?”
“繼承人的事情朕該好好考慮了,朕這大半輩子都耗在了皇宮之中,等到康齊大6統一之後,朕再挑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朕這個皇帝也算是圓滿了,朕還想著退位之後,能夠去看看朕的這大好江山。”說到這裏,康兆業有些感慨,不知不覺就過了這麼久,其中的波折心酸曆程也隻有他自己才知曉。
“若是皇上不嫌棄,倒是我倒是想跟著皇上也四處去看看,走走。”雖然說嶽小雅的出現讓康齊兩國有了統一的可能,可康兆業和薑皓文在背地裏所做的事情,許多的棋子早在十幾年前甚至跟早就埋下了,這中間的疲憊也隻有他們自己才能體會。
“嗬嗬,”康兆業笑著說道:“你若是願意,朕肯定是不會嫌棄的。”
這一天嶽小雅回到將軍府,看著完全沒有坐相歪著身子倒在椅子上的康梓奕,眉頭一挑,在一邊坐下,“傷養好了?”
“你說呢?”康梓奕同樣挑眉,笑得很是不正經地問道。
“四皇子,我想你悠閑的日子應該不多了吧,”嶽小雅絲毫不掩飾她笑容中的幸災樂禍,“已經在軍營中曆練了有幾年的你,這次應該逃不了上戰場的命運吧。”
康梓奕突然坐直,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滿臉控訴地看著嶽小雅,“這還不是你做出來的,要不是那什麼服兵役,我這幾年用得著這麼勞心勞力嗎?得,現在還要去戰場,那可是血肉橫飛,屍體成山的地方。”
“所以呢?”康梓奕的指責嶽小雅並沒有放在心上,“四皇子,有什麼話隻說就好了,我可沒那閑工夫在這裏陪你磨牙。”
“這可都是你的罪行,嶽小雅,你可別不認,”康梓奕繃不住臉,笑嘻嘻地說道,“我告訴你,我還有大把的年華,大好的生活要享受,我是絕對不能死在戰場上的,呸呸,所以,你那保命的玩意,可不能小氣,得給我好些。”
“這個沒問題,不過,你已經確定自己會上戰場了嗎?”上官綠茵並不覺得意外,這麼大的戰事,即使皇上不親征,也會派出他的兒子。
康梓奕懊惱地點頭。
“那你就應該感謝我,要知道沒有我,你可不一定能夠參與這麼重大的事情,即使現在軍隊還沒有出征,勝利已經是可以預計了,四皇子,名留青史的時候可別忘了我的功勞。”嶽小雅笑嗬嗬地說道,這笑容,不同於以往,特別是那雙眼睛,康梓奕覺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般。
“那你想讓我如何感謝你?”康梓奕笑著試探道。
“家人平安。”這是嶽小雅的底線,“當然,我若是能夠不當這個戶部尚書又可以不再嫁其他男人就最好不過了。”
“你確定?”康梓奕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了這話之後,原本的防備變成了失落,至於原因,他不想去想,也不想深究。
“十分確定,”到了這個時候,兩人都十分清楚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若不是這個願意,你以為我願意想個男人一樣在外麵累的要死要活地奮鬥啊。”
康梓奕站起身來,走到嶽小雅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許久才俯身,帶著不正經的笑容在立著嶽小雅的臉隻有一指距離時停下,見對方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無趣地站直身體,“你想都別想,若是這輩子不想再嫁另一個男人,哼,這個戶部尚書你還真擺脫不了,哈哈。”
說完這話,康梓奕帶著他也不明白什麼意思的笑聲揚長而去,抬頭看著明媚的陽光,有些刺眼,伸手擋住,赫然發現,手心有血,難怪會覺得痛,原來是受傷了啊。
出征日子一天天的臨近,整個赫連城似乎都沉浸在一種詭計的激動彷徨之中,整條街上,放眼望去,那些眉頭皺起,帶著焦慮擔憂,或者頻繁出城,去寺廟燒香拜佛的,一定都是家裏有當兵的親人。
三月這一天,豔陽高照,一看就是個大晴天,嶽小雅抱著自家兒子看著站在隊伍前麵的薛長銘以及他身邊的嶽筱辰,站在高台上,康兆業說的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不是不知道打仗會死很多人,也不是不知道他們此去危險不小,可要阻止,她卻開不了口,哥哥有心結,而薛長銘身為大康的將軍,征戰沙場就是他的宿命。
“老大,你沒事吧?”李東冉看著嶽小雅,難得的收起他那張妖媚的笑臉,關心地問道,如今太陽都已經西沉,軍隊都不知道走到哪裏了,他們該回去了。
“沒事,回去吧。”嶽小雅深吸一口氣,什麼時候她也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再說,她現在也不應該傷感,而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為勝利歸來的男人慶功。
大齊皇宮,齊悅臉色煞白,聽到大康軍隊已然出動,別說邊境蠢蠢欲動,就是大齊境內都是人心惶惶,君子玉,想到這個男人,齊悅心頭依舊苦澀,苦笑,該說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嗎?影響力可真大,不,她現在不應該想著,男人沒有了還可以再找,命沒了那可就是真的什麼也沒有了,她可不認為自己還能夠幸運到再次穿越一回。
齊悅,別緊張,仔細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齊悅坐在齊衛龍書房裏,兩手緊緊地抓著椅背,閉著眼睛,眉頭皺得死緊,不對呀,突然,齊悅睜開眼睛,看著齊衛龍,“父皇,為什麼大康皇帝會突然發兵?”
“嗬嗬,”齊衛龍還沒有回答,坐在輪椅上,愈發陰沉的眼裏全是譏諷之色,“還不是我們自作聰明的三皇弟,以為派人刺殺大康皇室就能夠阻止大康對大齊的出戰,這下好了,大康皇帝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反倒惹怒了他,大康的軍隊來得更快了,三皇弟,你就是大齊的罪人。”
這話說得齊飛臉色越發的慘白,他如何不知道一旦刺殺失敗會有什麼後果,可是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大齊滅亡,看著夢中的場景變成現實,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所以,麵對齊昊的指責,他無言以對。
“住嘴,”倒是齊衛龍,不滿地看著齊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想辦法,說這些有什麼用!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你以為大康的軍隊就不會打過來了嗎?”想到自己即將成為亡國之君,齊衛龍的頭發都白了,這讓他怎麼去麵對大齊的列祖列宗。
“難怪,難怪會這樣,”齊悅卻像是沒有聽見齊衛龍的話一般,恍然大悟之後便是驚恐,嶽小雅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隻要一想,她似乎都已經看見,兩軍對正,大齊這邊的士兵拿著刀槍棍棒往前衝,而大康那邊,如雨般的手榴彈冒著煙廢了出來,轟隆轟隆的響聲炸得頭昏腦漲,耳鳴眼花。
渾身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後,焦急地看著齊衛龍,這間書房裏的都是這個身體的親人,在她來到這齊康大6的這一段時間內,對她都是十分好的,在能夠保住她性命的情況下,她也想保住這些人的命,雖然很難,可齊悅還是想要試試。
“父皇,不要打仗,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齊悅的聲音略帶焦急地說道。
齊衛龍瞥了一眼自己心愛的女兒,這話他何嚐不清楚,可人家都打上門了,打不打仗也不是他說了算的,“悅悅,你覺得這事能是我做得了主的嗎?”
“可是,父皇,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啊,”齊悅一看齊衛龍滿臉愁苦的樣子,完全沒有她初見是的風度翩翩意氣風發,心裏不由得有些發酸,齊悅的話讓書房內的四個男子都看了過來,“我們可以投降的,到時候找人去談判。”
“住嘴,三皇妹,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齊禎一臉氣憤地看著齊悅,果然是女人,膽小得要命。
“不然呢?大皇兄你覺得還有其他的法子嗎?”齊悅不滿地看著齊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鄙視地看著自己,腦子有病啊,“把大齊的士兵全部送上戰場,給大康的軍隊屠殺,之後攻占大齊,把大齊皇室殺光,這樣大皇兄你就滿意了嗎?”
齊悅的話讓齊禎不知該如何應對,一直沒開口的齊飛看著齊悅,他不明白,這個三皇妹的膽子一向挺大的,為何一提到大康眼裏就會露出驚恐的表情,還有她的神色,總讓他有一種這個皇妹知道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之感,略帶深意地瞥了一眼齊悅,才開口說道:“皇妹說的是有道理,不過,作為大齊皇室之人,怎麼也不可能不戰而屈,更不用說用這樣的方法換自己的忍辱偷生。”
“悅悅,你三皇兄說得沒錯,我們是不可能投降的,”齊衛龍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決絕,“即使現在實力懸殊極大,就算是大齊的滅亡已成定局,我們大齊的軍隊也一定會拚死一戰,咬下大康的一塊肉來。”
齊悅看著四人的神情,即使是因為殘廢而變得陰沉的齊昊,都是一副破釜沉中的樣子,心裏萬分鬱悶,好吧,她不是真正的公主,所以,無法理解這些人的驕傲。
“父皇,你所說的道理我都懂,”不過,麵上齊悅還是一副我很理解的樣子,眼裏的憂心是很是明顯,“可是,我們大齊的軍隊若真是與大康的軍隊相遇,那就是雞蛋碰石頭,死的全是大齊的人。”
“三皇妹,別亂說。”齊禎再一次不滿地衝著齊悅吼道。
齊飛卻突然開口,“三皇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齊悅深吸一口氣,隨後麵帶苦澀地說道:“我算什麼大齊天女,父皇,三位皇兄,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這幾年大康如有神助一般是何原因嗎?”
四人看著齊悅,沉默不語。
“因為嶽小雅才是真正的天女,”終究,齊悅覺得自己還是自私的,穿越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不敢說出口,“難道你們不覺得一個女人當上戶部尚書就已經很奇怪了嗎?”
聽到嶽小雅的名字,齊昊的臉陰沉得仿佛馬上就要下去,不過,此時的齊悅哪裏還能顧得上他的想法,接著說道:“上一次二皇兄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如若不是因為嶽小雅,已經中藥又被踢下湖的薛長銘怎麼可能還能夠活著,再說司徒山莊,那可是天下第一莊,司徒傲和司徒飛兩人兩手,嶽小雅竟然還能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奪回自己的兒子,滅了那麼多司徒山莊的人,讓兩人不得不逃出大康,你們真覺得這是僥幸嗎?”
被齊悅這麼一說,本來情緒就低落的幾人,心情越發地沉重起來。
“二皇兄,你還記得你的傷是怎麼來的嗎?”齊悅此時也管不了是不是揭了對方的傷疤,開口問道:“那二皇兄,你是否還記得那天晚上轟雷一般的響聲?”
齊昊抬頭看著齊悅,那樣雷鳴般的聲音,在他最痛的時候想起,他是想忘記都難,“齊悅,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若隻是為了取笑他的自不量力,他發誓,他一定會好好教訓對方一番的。
“既然二皇兄還記得,那麼就一定能回想起當時嶽小雅傷你的武器是什麼樣子的,還有,後來我打聽過了,司徒山莊的人就是死在那一聲轟雷之後,而造成那麼大響聲的不過是巴掌都能握住的小圓球,”齊悅說到這裏,舉起自己的小手。
“既然嶽小雅手中有這麼厲害的武器,並且拿出來使用了,你們覺得,大康皇帝會放棄用這些武器來裝備自己的軍隊嗎?”齊悅開口說道:“別說我們現在處於弱勢,就是位置倒換過來,有了那樣的武器在手,我們的軍隊也討不到好處的,要知道軍隊裏的人可不是每一個都有司徒飛父子那麼厲害的功夫。”
齊悅的話都已經說的這般明白,他們還有什麼不懂的,整個書房內陷入死寂般的沉默之中,齊衛龍心裏的絕望更甚,然而,要讓他像齊悅所說的那般投降,將大齊江山拱手讓人,他還是做不到。
“悅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齊衛龍此時的聲音完全沒有了鬥誌,抬眼看著齊悅想要說話,疲憊地打斷,是的,他怕了,他怕再從這個女兒口中聽到更多不利於他們的消息,“悅悅,你放心,無論大齊是否還在,無論經過戰爭我們是否還有命存在,你都不會有危險的,下去吧。”
齊衛龍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齊悅還能說什麼,起身,行禮,轉身離開。
等到齊悅離開,書房內的四個男人都陷入沉思,齊飛心裏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記得之前做噩夢的時候,有被炸開的城門,飛濺出來的殘肢斷臂,在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中醒來,現在看來,那並不是雷聲,而是三皇妹口中大康的武器。
突然,齊飛想到另一種可能,整個人如墜冰窖,冷得渾身僵硬,心跳停止,想著從小到大他所做過的噩夢都一一變成現實,無論他怎麼阻止,事情依舊沒有半點改變,就像是這一次,即使他們早做了準備,可是,災害雖然比想象重要輕一些,可對比起大康而言,他們所做的就那麼微不足道,甚至是最後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戰爭,大齊滅國的結局還是改變不了,難道說他的夢隻是一種預言,根本就無法改變?如果是那樣,他還不如不要這種預言。
“老大,去叫司徒飛父子進宮。”許久之後,齊衛龍開口說道,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都抬起頭盯著自己,“悅悅隻是聽說,司徒飛父子可是親眼所見,我們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三人點頭,半個時辰之後,司徒傲和司徒飛坐在了四人麵前,聽到大皇子齊禎的問題,父子兩個臉色都不好看,不過,卻也證實了齊悅的話,事實恐怕比齊悅剛剛所說的還要可怕。
齊衛龍深吸一口氣,“這次大康大舉進攻大齊,你們兩個有什麼應對之法沒有?”
司徒傲此時已經後悔,不應該為了爭一時之氣插手朝廷的事情,如今離鄉背井已經夠慘了,想著大康軍隊的來勢洶洶,若是大齊滅國,恐怕整個齊康大6都沒有他們父子的立足之地。
司徒飛搖頭,他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父親的事情,隻是,事情已經發生,雖然對於嶽筱辰心裏很是內疚,可他依舊選擇站在自己父親這一邊,在他看來,大齊跟大康相比,實在是差得太多了,被戰爭一逼,再加上大康第一公子的動作,恐怕發生內亂都有可能。
司徒傲同樣沉默不語,在他看來,雖然那武器挺厲害的,就他和司徒飛的功夫而言,想要抓住他們並不容易。
“若是大齊滅國,司徒山莊也會在齊康大6消失的,”齊飛幽幽地開口,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再加上他慘白的臉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地瘮人,“大康能抓住你們一次,就能抓第二次,你們的武功是高強,可你們的腦子我就實在是不在恭維,司徒公子,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一個嶽筱辰會出現把你給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徒飛眯眼看著齊飛,他的話自己聽來實在是刺耳極了,他心裏知道對不起嶽筱辰是一回事情,可也不代表別人能說。
“什麼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對於司徒飛,不,或者說是這一對父子,他都看不起,如若不是他們的義氣永世,要統一這個江湖武林也不是件難事。
“好了,我們說大康軍隊的事情,扯那麼遠做什麼。”齊衛龍臉色很是難看地說道,他沒想到到了這份上,這對父子還對著他們擺架子,“大齊滅國,我們最多就是一死,兩位,生不如死的滋味恐怕更加不好受。”
齊衛龍此時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眼裏帶著痛苦的幸災樂禍,臉上的嘲諷是跟齊飛一般模樣,“那次大康將軍府死了那麼多人,那嶽小雅即便知道我大齊的使臣不是直接凶手,還一刀刀地將其淩遲,那一個個黑色的骨灰黑你們應該都見過的吧。”
“難不成你們覺得有薛長銘在,他會放過你們這些直接真凶,還是你們覺得隻是經過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就會將這件事情忘記了?”齊衛龍嘲諷地說道。
司徒傲渾身的殺意不斷往外飆,“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眼裏的殺意一點也不掩飾,“信不信我們眨眼間便可要了你們的命?”說著這話,手裏的杯子已經化為灰燼。
“大齊滅國之後,我們也活不了的,”對於這樣強大的氣勢,即使是身體有些受不住,不過,臉上卻是帶著鎮定從容的笑容,“若是這樣被你們殺掉,也不用麵對滅國之痛,這樣的死也挺不錯的。”
聽著齊衛龍的話,無論是齊禎,齊飛還是已經殘廢了的齊昊,對於司徒傲的威脅半點也不放在心上,確實,別說滅國之後,大康皇帝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活著,即使是他們自己,也無言再活在世上。
“反正都是死,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你們呢?”都到這個時候,齊飛說話也毫不客氣起來,雖然說在武力上司徒飛父子占據絕對的優勢,可比起心機算計,司徒飛父子就望塵莫及了。
“已經是喪家之犬,再殺害收留了你們的大齊皇室,嘖嘖,江湖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司徒飛父子是忘恩負義,反複無常的小人便會傳遍整個齊康大6,屆時,你們便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即使是死,你們也會遺臭萬年。”
“別說了!”轟的一聲,茶幾變成了灰燼,眨眼間便出現在齊飛麵前,一隻手便將其舉了起來,神情凶惡地怒視著他。
“即使你們現在逃了,隻有兩條路,要麼乘船遠離齊康大6,要麼隱居山野,隱姓埋名,”即使脖子被掐住,齊飛依舊不怕死的繼續激怒司徒傲。
“我讓你別說了。”司徒傲搖晃著齊飛。
“嗬嗬,第一條路風險太大,不說四麵都是水的齊康大6不好弄到穿,不容易躲過大康軍隊的搜查,即使是你們安全上船,水麵上的危險你們不一定能夠應對得過的。”齊飛慘白的臉色因為血流不暢而呈現不正常的紅暈,“至於第二種,曾經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兩個人物,真的能夠忍受如此平凡的生活嗎?”
“我讓你閉嘴。”司徒傲因為怒氣手不由自主地握緊,弄得齊飛的眼珠不住地往外翻。
“若是你兩條路都不想選,那麼,現在就坐下,我們好好商量,怎樣應對大康的軍隊,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是綁在同一條船上的,擁有共同的敵人。”齊衛龍接下了司徒傲的話。
“父親,放過他吧,他們需要我們幫忙。”司徒飛笑容中有些苦澀,他實在是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和大齊勾搭上,怎麼看也不是大康那一群狡詐之人的對手,會輸是理所當然的吧。
“哼,算你命大。”說完,放開了手,回到剛才的位置,齊飛用力的呼吸,不斷地喘氣,帶著幾分虛弱地坐在椅子上。
雖然他們達成了協議,不過,對於大康軍隊,大齊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還真是沒有應對之策。
就在大齊眾人苦思冥想之時,大康的軍隊白日裏行軍,晚上紮營,“你怎麼會在這裏?”在出發的第一天晚上,康梓奕和康梓涵兩兄弟去找薛長銘,他們帶兵畢竟是第一次,雖然看過不少兵書,可還是有不少需要請教的,而出發的這麼多的將軍中,兩人最熟悉的就是薛長銘了。
隻是,康梓涵進了營帳第一眼就看見站在薛長銘身後的嶽筱辰,吃驚地問道。
嶽筱辰對著兩人行禮之後,便站在一邊,至於康梓涵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想回答。
被嶽筱辰忽視,康梓涵臉色鐵青,三兩步走到嶽筱辰麵前,伸手抓著他的手,“你跟我出來!”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用力地拉著嶽筱辰,幾乎是將對方給拖出去了。
對於這一變化,薛長銘和康梓奕都有些傻眼,不過,薛長銘很快就反應過來,舉步想要跟上,被康梓奕拉住,“放心吧,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梓涵不會傷害他的。”
薛長銘看著康梓奕詭異的笑容,總覺得說不出的詭異,皺眉,這兩個人,不會吧?
“我是很少見到他在外人麵前這麼失態的,”康梓奕摸著下巴帶著壞笑揣摩著,“放心吧,他絕對不是司徒飛。”
“可是,”雖然嶽筱辰總是跟自己搶奪妻兒的注意力,可這麼久相處下來,薛長銘已經將其當成自己的親人,想著之前康梓涵看小雅的眼神,“難道是因為長相的原因。”
“不可能的,”康梓奕否定道,“梓涵不是那樣膚淺的人,算了,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上忙,說正事吧。”
薛長銘看著一臉輕鬆的康梓奕,想了想也是。
這邊嶽筱辰一路被拖到康梓涵的營帳才被放開,低頭看著紅了一圈的手腕,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有些不滿地抱怨道:“世子,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嶽筱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在做什麼,這裏是軍營,我們可是軍營,我們要去打仗的,會死很多人的,”康梓涵一聽嶽筱辰的話,臉色更加難看,直接衝著對方吼道:“你跑來做什麼,這可不是兒戲,你不要命了啊!”
奇怪地看著怒火高漲的康梓涵,那眼裏的擔憂讓嶽筱辰說不出賭氣的話,“我知道的,可是,想要親眼看著司徒家為那麼多條生命付出代價。”
“那你也不能這麼亂來,”康梓涵抿嘴想了想,“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最多仗打勝了,讓人將司徒飛給綁到康城,這樣不舉行了嗎?”
嶽筱辰搖頭,“你別以為我真傻,像司徒飛父子那樣的人,那有那麼容易活捉的,我真不想有人因為我而死。”
“可,”康梓涵在想繼續說,可看著嶽筱辰那低落的神情,話怎麼也說不下去,將軍府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恐怕嶽筱辰到現在還在內疚是他將司徒飛那個忘恩負義之人帶進來的。
“其實你說得對,我就是很沒用,以前總以為薑皓文是害得父親慘死的凶手,一直把他當成敵人,甚至還曾經想過要報仇,若不是小雅阻止,恐怕已經犯錯了,”嶽筱辰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康梓涵,“是不是覺得特別可笑,那個時候,我去祭拜父親,司徒飛就出現在不願的地方,同樣的一身白衣,同樣的笑容,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父親,於是,什麼也沒問地就救下了他,甚至在知道他是司徒飛的時候心裏都沒有想過要防備。”
“這事也不怪你。”康梓涵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哪裏會安慰人,沉默了許久,幹癟癟地突出這一句話。
“怎麼不怪我,”抬眼看著康梓涵,“那件事情到現在我還心有餘悸,隻要司徒飛父子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安心,雖然死了那麼多人我心裏很是內疚,不過,我到現在還是慶幸,那天晚上,小雅,慕丘,薛長銘沒事,否則的話,我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總有感覺,若是這次不去,可能會後悔終生的。
“你別這樣子,大不了我讓你留下還不成嗎?”康梓涵皺眉,看著這樣的嶽筱辰心裏還真是不舒服,“不過,你要緊跟著薛長銘,在軍營裏也不要亂跑,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的。”
本來一聽康梓涵這話,嶽筱辰才想到自己竟然將心裏所想給說了出來,麵色微微發紅,好在對方眼裏並沒有嘲笑的意思,“多謝世子殿下,小雅給了我很多東西,自保是不成問題的。”
“恩,”康梓涵點頭。
有了這樣不好不壞的開始,一路行軍,嶽筱辰倒是和康梓涵越來越熟悉,隻是,他總覺得四皇子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怪異。
大齊這邊,經過一段日子的商量,總算是在最後的關頭,確定了最後的對敵方針,以如今大齊的兵力和實力,要全盤守住已經是不可能,所以,將大部分的兵力集中在幾個天險關隘,希望借此來緩解大康軍隊進攻的勢頭,當然,這樣的方針對大齊的軍心也是有影響的,等於說大齊許多的地方是被放棄了。
“這樣也好。”齊悅聽了之後鬆了一口氣,“讓他們吃點苦頭就應該明白,即便是這樣的反抗也是沒有用的。”
康城這邊,大軍離開之後,嶽小雅他們倒是閑了下來。
這一天,嶽小雅想著已經有五天沒有去戶部了,或者今天該去看看的,以前就算是再忙,每天晚上都是能夠見上的,這是她和薛長銘結婚以來,第一次這麼長時間分開,說十分想念她覺得有些矯情。
不過,不習慣是肯定的,隻是她沒想到會嚴重到幹什麼都覺得沒什麼意思,隻想在家裏懶著,要知道這對於自小就忙碌的嶽小雅來說,實在是很難得。
隻是,嶽小雅剛剛穿上男裝,丞相府便來人,讓他去一趟,壓下心頭的疑惑,嶽小雅走進丞相府,便看見薑皓文坐在主位上,空蕩蕩的屋子裏隻有下方跪著一個被捆綁著的男人。
薑東一,嶽小雅挑眉,在已經倒上熱茶的位置上坐下,“薑大人,不會是讓我來看你處置下人這麼簡單吧?”薑東一可是丞相府的管家,一向深得薑皓文的信任,如今請自己來,恐怕與她有關吧。
“嗬嗬,嶽大人,會嚇一跳的。”薑皓文眯起眼睛看著薑東一,“一直以來,我都知道陶月輝的事情,可從來沒有想過我身邊的管家竟然被陶月輝給收買了,如若不是上次一次我生辰中毒的事情,恐怕還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地上的薑東一渾身一僵,他一直以為那次之後薑皓文隻是對他沒那麼信任了,沒想到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不是懷疑,是確定你了你的背叛,”薑皓文笑著說道:“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司徒飛,就隻有我和你知道,你說,我會懷疑自己嗎?還是告密的司徒飛?”
“確實,”薑東一低下頭,這件事情他的失誤就在於不知道薑皓文從頭到尾都知道陶月輝的底細,真是老謀深算,“那你為什麼不抓我?”
“這就是原因。”薑皓文開口說道,“陶月輝在受了嶽大人那樣的折磨都沒有講你供出來,肯定是留有後手的。”
“所以呢?”嶽小雅眯眼,看著薑東一,“看來薑總管也想嚐試一下,”隨後,側頭看著薑皓文,“薑大人,直接說吧,這樣的嘍囉我還不屑動手。”
“嶽玉祁還活著。”薑皓文看著嶽小雅說道。
“嶽玉祁?”嶽小雅有一瞬間的疑惑,隨後便想到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思,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我爹當年並沒有死?”這消息卻是令人驚訝的。
薑皓文挑眉,看著恢複正常的嶽小雅,倒也不再拐彎抹角,“不過,雖然還活著,卻落在了司徒傲手裏,想必這些年的日子並不好過。”
嶽小雅沉默,如今兩國打仗,司徒傲父子被卷入其中,難保嶽玉祁不會成為兩人最後的護身符,想到嶽筱辰,嶽小雅心頭一緊,休息了好久的腦子開始不斷地轉動起來,“司徒傲和陶月輝是什麼關係?”
像陶月輝那般氣質的人,應該是大家族出生的,受過良好教育的,再加上他們確實是地道的大康人,會成為大齊的奸細肯定是有原因的,再說司徒傲,江湖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參與朝廷的事情。
“就我知道的,他們曾經是感情很好的情人,隻是,後來司徒傲為了家族傳承娶了一個江湖女子,之後兩人就再沒聯係過,而陶月輝一氣之下,便有了與康芯芸的偶遇。”
嶽小雅隻覺得自己滿頭的黑線,“不會是再得知陶月輝也娶妻的時候,司徒傲又想起了陶月輝的好,更不甘心兩人就這麼完蛋,於是找上陶月輝,估計這是兩人已經有了自己的繼承人,之前橫在兩人之間的顧慮就不存在了,所以,舊情複燃。”
薑皓文點頭,有些詫異地看著嶽小雅。
“我是從對司徒飛的了解推斷出來的,”她哥哥抽身得早,不然可能會曆史重現的,像司徒父子這樣的人,占有欲極強。
“可是,那個時候,陶月輝的女人是康芯芸,是大康的公主,司徒傲要帶著陶月輝離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想在這個問題上,他和陶月輝出現了分歧,兩人都想繼續在一起,可誰也不願意犧牲,兩人會投向大齊,恐怕是兩人唯一的出路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意,那就是齊衛龍給了他們十分誘人的條件。”薑皓文笑著感歎道:“真是兩個自私的人呢,可惜了月輝那孩子。”
“所以他們是天生一對,”嶽小雅的笑容帶著幾分嘲諷,“難不成薑大人準備向皇上求情不成?”陶月輝如今的境地是挺可憐的,可是,他哥哥就不可憐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過上幾天幸福的生活。
“怎麼會!”薑皓文否認道。
嶽小雅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薑東一,臉上的笑容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沉重。
“你要去戰場。”
“當然,”嶽小雅點頭。
一個時辰之後,康兆業對著嶽小雅如此說道:“朕並不反對你去戰場,不過,朕什麼也不能夠給你,到了戰場,你不是戶部尚書,也沒有兵權,至於能不能救回你父親,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皇上,我明白你的意思。”嶽小雅雅握緊拳頭,這場仗一定要勝,否則兩個國家將會一直這樣沒完沒了下去,誰知道下次遇上這樣好的際遇會是什麼時候,至於嶽玉祁,也一定要活著,否則,她實在不知道,哥哥能否承認再一次失去父親的痛苦。
對於康兆業的話,她到不覺得無情,別說抓走的是“死去”嶽玉祁,除了康兆業本人之外,即使是康梓炎等皇子落入敵手,想要用這樣的籌碼阻止戰爭,都是不肯能的。
“路上小心,”康兆業心裏歎氣,對於嶽小雅的決定她倒是不意外。
“皇上,我想帶走一個人。”嶽小雅開口說道。
“陶月輝?”康兆業開口問道。
嶽小雅點頭,“朕準了。”
隨著大康軍隊的臨近,離著邊境不遠的大齊百姓都慌了,怎麼軍隊非但沒有開往戰場,反而在往後退,有錢有勢的走各種門道,隻希望能夠保住性命。
等到大軍踏進大齊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除了驚恐不已的百姓,各個城鎮的防禦簡直是不堪一擊,大規模的戰爭根本就沒有,順利得讓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無論對方有什麼陰謀,大軍依舊繼續前進,很快,就收到密報,在第一時間做好了打第一仗的準備,至於被占領了的大齊地盤,自然有後續的軍隊接手,君子玉帶著他的人馬,甚至比前方打仗的士兵還要忙碌。
大齊幾十萬的軍隊,分成五皮,當然,最多的都是集中在最後的屏障,離著齊都不遠處的守齊關,許是因為手榴彈的威力太大,炸開城門之後,前麵四批軍隊嚇得根本就沒有怎麼抵抗,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要麼投降,要麼棄城逃跑,這仗打得薛長銘等人都覺得意外的同時,又在意料之中。
從康城到齊都的一路上,從大康百姓滿足的臉上再到大齊百姓感受枯黃茫然麻木的表情,他們就已經明白兩國之間的差距,不過,看著眼前的雄關,所有人都知道,這最後一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大齊皇宮,齊衛龍陰沉著臉,雖然說大部分逃回來的士兵加強了這裏的防禦,可是,整個大齊,如今就剩下齊都和周邊不多的地方,被攻克也是遲早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無論是齊禎,齊昊還是齊飛都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即使是齊悅和司徒傲父子都已經證實了大康的軍隊裏有著厲害至極的武器。
“父皇,現在該怎麼辦?”饒是腦子聰明過人的齊飛,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齊衛龍沉默,怎麼辦?他也不知道,“先送齊輝他們離開吧,父皇,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總得保留一絲血脈吧。”齊昊開口說道。
“晚了,如今又能將他們往哪裏送?”若是大齊滅亡,即使是他們皇室留有血脈,要在重建,打敗大康,除非大康出現一個昏君,否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除了齊都之外,整個大齊都被插上了大康的旗幟,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齊都,司徒府,在這裏的司徒府也僅僅算是富貴的宅子,比起曾經占據不少山頭,獨霸一方的司徒山莊,簡直就是螞蟻和大象之間的差距,“父親,我們走吧,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我們不要攪和進去了。”
此時的司徒傲已經後悔了,“往哪裏走?”
“以我們父子的本事,隱姓埋名,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也並不是難事。”司徒飛想了想開口說道:“這兩天晚上,我悄悄地去過大齊的軍隊,是一點士氣都沒有,即使是固守一城,也不是大康軍隊的對手,破城是遲早的事情,有薛長銘在,到時候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們武功是高,可麵對千軍萬馬,也隻有死路一條。
“你隱姓埋名,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嶽筱辰會娶妻生子,即使不會,也會找一個男人過一輩子,”司徒傲黑著臉說道:“難不成你覺得,那嶽筱辰還會一個人過一輩子。”
“他敢!”僅僅這一句話,就打破了司徒飛臉上的平靜,就是現在想到嶽筱辰,他心中內疚的同時,還是將他當成是他的人,理所應當地要跟他在一起的,雖然之前的事情確實是他對不起他,可以後他好好對他不就可以彌補了嗎?
“你都隱姓埋名了,他又有什麼不敢的。”司徒傲說著這話,心裏卻在擔心千裏之外的陶月輝,大康出兵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司徒傲心裏就極其的難受,“放心,我手裏還有一張牌。”
“父親,你說的是嶽叔嗎?”司徒飛心裏一緊,站起身來,“你若是用他來換取這場戰爭的勝利,根本就不可能。”
“這場仗誰輸誰贏跟我們都沒有關係,”司徒傲笑著說道:“說到底我們並沒有真正做出危害大康的事情,至於齊衛龍所說的那些,也可以歸結為我們和將軍府,嶽家的私人恩怨,用一個嶽玉祁換取我們父子的自由平安,想來薛長銘是同意的。”
“可是,父親,若是嶽筱辰知道嶽叔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日子,他一定會恨死我的。”對於司徒傲的話,司徒飛並沒有反對,反而向東啊嶽筱辰的態度。
司徒傲冷哼一聲,“嶽筱辰不就是個瘸子,你能看上他就已經不錯了,大不了以後你多花些心思哄就是了。”之前他和陶月輝鬧得多厲害,刀劍相向,各自娶妻,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
司徒飛沉默了好一會,才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雖然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不過,比起嶽筱辰,她妹妹嶽小雅才是真正的可怕,父親還是小心為上。”
司徒傲同樣是一臉不甘心,不過,響起那次栽在嶽小雅手裏,冷笑一聲,“這個我早就打聽過了,大康這次出兵,嶽小雅並不在裏麵,再說,若是她再就更好,比起其他人,沒有半點功夫的他更好抓一些。”
司徒飛點頭,“嶽玉祁還活著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整個大康軍營裏,在意嶽玉祁性命的人,恐怕隻有薛長銘一個,而之前見過嶽玉祁的人就更好,父親想過怎麼交涉嗎?”
“不是有畫像嗎?我相信以薛長銘跟嶽家親密程度,是一定能認得出來的。”自從上一次和齊家那一夥人算不上愉快的談話之後,雖然表麵上司徒傲答應站在齊家這一邊,可私下裏卻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到如今,他是越想越覺得用一個嶽玉祁換取他們父子的平安並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