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禁絕香火信仰,隻祭先祖,正是期許天下人人自強自立,心靈強大,信仰己身,而非外物。”曾正義的理念和孟化羽相衝,兩人相處不來,一路上唇槍舌戰:“為此,必除妖魔!”
二者一番交流,孟化羽算是看明白了。曾正義是個耿直的人,亦是個守道的人。
和曾正義爭論,隻是白費功夫,因他恪守己道,絕不為外物所擾。
孟化羽也讚同他的理念和想法:“你說的不錯,妖魔兩道的確是天下一大害,是人道的隱患之一。”
“你真這麼想的?”曾正義不大相信孟化羽,以為他是虛與委蛇。
孟化羽點頭:“這點毋庸置疑,但你的想法隻適合當今世上的妖與魔。”
曾正義不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元更迭,勿論佛魔道妖的根本要義俱得變化!須知變則通,不變則壅,變則興,不變則衰,變則生,不變則亡。”孟化羽道出心中的想法。
曾正義不以為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妖魔衍變數個紀元,豈是說改就改的。”
“江山易改,那我問問你,武帝打下的不朽江山,有誰可改?”孟化羽付之一笑:“紀元已變,如同玄門道法,從前種種已不再適用。如果妖魔能領悟這一層道理,自會有所改變,否則時代必會將其舍棄,反正用不著你來操心。”
曾正義啞口無言,含糊不清的說道:“妖魔生性邪惡,攪亂人道,猶如頑疾,怎會輕易被祛除。”
妖魔頑強,勿論哪個紀元,皆有它們的影子。
如今妖魔兩道已被武帝壓服,連妖族之後都入了武帝的後宮。武帝若要除妖,頒布一道旨意,整個武朝運作起來,全天下當真不會再有妖族的容身之所。
曾正義一隻墨筆淩空圖畫,幾筆勾勒,以天為幕,畫下一艘輕舟。墨水輕舟乘風破浪,抵禦九天罡風,兩人便乘船而行,沒多久就達到黑風寨的正上方。
“黑風盜的中堅力量隻有三位盜首,上空無法防備,我們由此入手吧。”曾正義事先做過功課,非常了解黑風盜的薄弱之處。
孟化羽與黑風盜幾次交手,發現其中先天境的盜匪固然不少,但甚少有修成罡氣的:“這些盜匪應該是通過外力,晉升先天,因此真氣鬆散,完全達不到罡氣境。”
真氣化作罡氣是質的提升,一道罡氣即需凝合上萬口真氣,黑風盜的真氣虛浮,達不到要求。而這股外力,孟化羽猜測是暗皇煉製的魔道丹藥。
“其實我也很難煉成武道罡氣,在我的計算之下,一道罡氣至少需求十萬口真氣。”孟化羽思維靈活,並不拘泥於‘道武合一’:“所以罡氣修煉,不如著手上古玄門的修煉體係,走罡煞合一的路子,且還能多一門神通防身。”
曾正義站在輕舟之上,掏出通體晶瑩的墨筆,濃墨橫空,錦繡文章,渾然天成,洋洋灑灑,轉眼千字。
每一個濃墨重彩的文字落下,當即化為一道浩然劍氣揮灑而出。
刹那,千劍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