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山見白浪辰言辭懇切,便也不再推辭,隻是夜已深沉,當下幾人商量了不多時,便各自回去歇息不提。自從這以後,安樂居裏的大小事務,白浪辰俱都會通告李皓山,這老兒平日裏閑得無聊,除了教外孫兒練武之外,倒也樂得為白浪辰出些主意。
春去秋來冬複至,韶光如水漸東流。轉眼已是楊展雲進入安樂居的第三個年頭,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隻是時光卻足以讓一個懵懂的少年郎,磨練成長為一位男子漢!
“展雲哥!”山腰處一聲嬌美的聲音遠遠傳來。
山頂上楊展雲正在練功,他赤膊著上身,陽光下汗水涔涔,胳膊上的肌肉在汗水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突出。聽見有人叫他,展雲忙“唉!”了一聲答應著,探過頭去,隻見數步外站著的少女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這少女正是白如依,今天她一襲藍裙,手裏捏著幾支不知名的野花,宛若仙子一般。
展雲見到白如依,便收了武功,穿上衣服,道:“如依,這山頂真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
白如依笑道:“那當然,要不然我怎麼會讓你到這裏來呢?”她停了一停,將手中的花遞到展雲麵前,道:“展雲哥,你聞聞這花香不香?”
楊展雲接過花來,嗅了嗅,便坐到草地上,道:“嗯,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白如依笑道:“是啊,我就喜歡這種淡淡的香味!”說著也靠近展雲坐了下來。
楊展雲道:“如依,你爹教你逍遙遊的輕功,你練得怎麼樣了?”
白如依搖頭道:“那套功夫太難練了。我爹教我的口訣,我常常是記得上句,就記不得下一句!”
楊展雲道:“練功不是一蹴而就的,是要堅持,要有恒心的。不知道安樂居裏那些村民遷移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白如依道:“別提了,我爹現在最煩的就是這件事。爹說三年的期限就要到了,太湖三鬼可能已經結束閉關修煉,隨時會有殺進來的危險。可是這些村民說什麼也不肯搬,就連尹公也說,就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與安樂居共存亡!你看哪裏遷移的動?”
楊展雲道:“你爹說的沒錯,太湖三鬼和那些官兵真的會隨時殺進來的。尹公他們都不會武功,就算是留在這裏也是送死,這又是何苦呢?”
白如依悠悠的道:“這或許就叫做故土難離吧!”她說著,便站起身來,走向山崖邊上,向遠處望去。
楊展雲沒有去看白如依,而是將手中的野花又放在鼻前聞了一聞,那股香味著實讓他心醉。突然,就聽得白如依大叫道:“展雲哥,快看,山頂周圍的白霧散盡,我們可以看見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