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發出兩聲輕笑。
“本王被她纏得不行,你還笑?個沒良心的鬼丫頭。”莫長歌幽怨地戳戳她的腦袋,忽地想起宴席上,曾弄疼她,“這兒還疼嗎?”
他擔憂地問道。
“早就沒事了。”他不說白靈兒都快忘了這樁小事,“說起來,上官玉為什麼獨獨鍾意你啊?”
二呆在京中的風評很差,除了一張臉能看,實在沒啥閃光點。
“誰知道呢。”莫長歌摸了摸下巴,隨即樂了,“許是被本王的魅力傾倒,你也知道,本王素來是個搶手貨。”
他說這話是想讓白靈兒抓緊自己,引起她的危機感。
哪兒想到,她壓根不按牌理出牌:“搶手貨?十王爺,自戀是種病,你別放棄治療啊。”
就算這是個事實,但從他嘴裏說出來,隻會讓人想潑他冷水。
“本王這叫自信。”莫長歌目光灼灼地說道。
當她沒說。
白靈兒深深領教過某人無恥的功力,和他鬥嘴,顯然不理智。
兩人來到禦花園時,花園中已聚集了不少女眷,裏頭也有幾張熟悉的麵孔,那些熟人都是美容店的老主顧,與白靈兒交情不錯,她立馬靠了過去,做起了回訪客服的活,順便擴張人脈,至於某位王爺,則被她拋在腦後。
“本王的魅力難道還比不上幾個黃毛丫頭嗎?”看著她眉開眼笑的表情,莫長歌暗自吃味。
不是他小氣,他隻是心裏很不爽,身側彌漫的哀怨幾乎要化作實質,偏生白靈兒還一無所知,仍在熱情地向顧客們推銷著店裏的幾樣好藥。
劉孜與同僚並肩走來時,率先注意到的,便是這詭異的一幕。
瞅瞅怨氣十足的王爺,再瞅瞅滿臉開心的靈兒,不知怎的,他好想笑,原來在靈兒手裏吃癟的,不止自己一個嗎?
想到此,劉孜平衡了不少,他正琢磨著要不要幫十王爺一把,畢竟,十王爺看上去真有幾分可憐,誰料這時莫長歌竟動了。
他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悄然靠近人群,走到白靈兒身邊,一手拎住她的後衣領,把人拽到自己身旁。
“煙火快開始了,本王知道一個不錯的賞景位,帶你去瞧瞧。”
喂!她還沒答應呢。
白靈兒剛想拒絕,脖子一痛,竟說不出話來,更使不上力,隻能錯愕的瞪大眼睛,任憑莫長歌拖走。
女眷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呆愣。
剛才發生了什麼?
十王爺就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把白老板強行帶走了?
“不會出事兒吧?”有人驚呼道。
張茉雨撲哧一聲笑了:“十王爺怕是不願咱們繼續占著白老板。”
真羨慕啊,能被一個人如此用心的在乎。
“胡鬧。”莫謹嚴慢一步到達禦花園,恰巧撞見白靈兒被莫長歌抓走的畫麵,臉色當場黑了下去,可隨即,他便看向劉孜,“劉太醫,你別著急,本王這就去把十弟和白老板帶回來。”
“額!”劉孜先是一愣,然後立馬擋在莫謹嚴前邊,訕笑道,“靈兒與十王爺交情甚好,今兒又是除夕夜,他們倆興許想單獨待著,咱們還是別去打擾了吧。”
不是他對莫長歌存有好感,隻是,比起眼前這人,劉孜更放心莫長歌。
至少,那位絕不會算計、傷害靈兒。
“就是啊,四哥,你就由十哥去吧。”莫鳳生忙不迭出聲附和,顯然不想四哥壞了十哥的好事。
莫謹嚴本想借此機會在劉孜這兒搏些好感,以便拉攏他,沒想到,這人給臉不要臉,十二還跟著一起胡鬧,他心裏堵得很,嘴唇動了動,終是將火氣忍了下去。
強笑道:“倒是本王多此一舉了。”
劉孜假笑兩聲,沒好接嘴,他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出四王爺的鬱淬?這種時候還是裝啞巴的好。
“說來,本王未聽說過劉太醫在宮外這段日子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莫謹嚴打定主意要將劉孜變成自己人,換著方兒和他說話,“不如趁今日,講給本王聽聽?本王對宮外的一切,甚是好奇。”
“就是啊,劉太醫,本官等也想聽聽呢。”後方的四皇子黨立即出聲,能在朝堂立足的,怎會是庸才?自家王爺既是想拉攏劉孜,他們怎麼著也得幫襯。
劉孜真心很想說,他和這幫人不熟,但他隻不過是個太醫,即使頂著院首的職位,也不敢在皇家人麵前太過放肆,隻能被趕鴨子上架,撿些無關緊要的事說給眾人聽。
而另一邊,莫長歌遠離人煙後,親昵地摟住白靈兒的腰身,淩空一躍,帶著她來到荒涼的冷宮,在瓦簷上方落下後,方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