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英明,居然這個都能算出來。”外麵一陣兒風吹過來,惠貴人咳嗽了咳嗽,樂弦聽見,趕忙去把門關上了。
“這樣了還好些嗎?”樂弦說。
“好些好些。”惠貴人捂著嘴巴。
“師傅就猜到你會這樣,所以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藥材,讓你現在喝的,呐…”樂弦就像是變戲法兒一樣,端出一碗藥湯來。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你進來的時候我怎麼沒看見…”惠貴人有些驚喜的說道。
“這個惠貴人你就不用管了,你隻管喝藥就行了,瀟瀟不是說,明天晚上宮裏有個宴會嗎?你如果想明天好好的去參加的話,就把這個湯藥全部喝完。”
“好,但是我想說的是,並不是我想去那個宴會,宴會那種場合我並不喜歡,隻是每次這種場合,後宮中有品階的人都必須到場,所以我不得不去。”惠貴人端著湯藥,吹了吹。
“原來惠貴人也不喜歡那種場合,我也不喜歡,”樂弦笑了笑,可能是因為跟我師傅比較像,我師傅是很淡泊名利的一個人,他不看重錢財和地位,也不喜歡那種人蛇混雜的場合,隻一心的研究下藥方之類的,這一點我很隨師傅——我一心在劍術上……讓惠貴人見笑了,因為很少有人跟我一樣,所以就不自覺的多說了幾句。”樂弦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第一次見樂弦師兄的時候,樂弦師兄騎著馬,氣質出塵,一看就絕非普通人家的公子。”惠貴人也笑笑,“隻是……”
樂弦正聽著惠貴人誇自己,卻不知為何忽然出來一句隻是……
“隻是如何?”樂弦師兄抬起頭看著惠貴人。
“隻是這藥,也太苦了些……”惠貴人看著樂弦師兄一臉認真的樣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樂弦也低頭笑笑,小心的給惠貴人腳腕換藥。
樂弦聽惠貴人忽然說一句可是,心上一驚來著,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讓惠貴人討厭的,不曾想,原來是惠貴人開的一句玩笑。
“惠貴人真會說笑。”樂弦一邊給惠貴人上藥,一邊說道。
“我原本不是這種人,這都是跟你學的……”惠貴人越發的會開玩笑了。“對了,小月帶你去看你住的地方了嗎?怎麼樣,還住的慣嗎?這宮中不比山穀,雖然房子漂亮的很,但是卻沒有什麼生氣。”惠貴人說。
“沒有沒有,住在這裏雖然不像在山穀之中那般自由,但是卻能時常見到你們,我還是很開心,因為自己和師傅在山穀裏這麼多年,有點孤單。”樂弦說著說著,認真起來。
聽樂弦師兄說孤單,惠貴人深有體會,自己在宮中,表麵上看上去,風光得很,但是實際上,多少個孤單的冷雨夜,都是自己慢慢的熬到天亮的,那種孤單到令人發指的感覺,深深地刻到了自己的骨子裏……
“怎麼,惠貴人在想些什麼?”樂弦說。
惠貴人回過神兒來,笑笑:“我說過了,在隻有我們自己人的時候,樂弦師兄喊我英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