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今天被程越凡扯破了,現在穿在身上的是程越凡的襯衫和短褲,整個人顯得特別的可笑,就好像她如今的處境一樣。
時寧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呆呆地望著外麵的天空,她整個人都放空了,腦子裏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熱的天,室內沒有空調,時寧竟然覺得渾身都冷得發抖,她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膝蓋。
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直到天黑透了,室內也完全變得黑透了,但是她沒有開燈。黑暗中,隻有時寧的眼珠子是光明的。
如果不是餓得受不了的話,時寧可能會在這裏坐上一夜,可是她今天沒有吃午飯,她實在太餓了,不得不離開公司去覓食。
時寧在外麵吃完東西後就回家了,她走到門口時,發現了坐在樓梯處靠著牆睡著了的程越凡,看來他是在等候她。
程越凡一身最新式西裝,看起來與這裏格格不入,甚至有一點可笑。
時寧越過了他,沒有驚動他,她輕輕地打開房門走進去後就鎖上了門。她洗完澡後想去睡覺,可是又不放心程越凡。
他應該走了吧!都這麼晚了。她想。
可是時寧還是放心不下,還是決定打開一條門縫偷偷看一眼。
她看到了程越凡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靠牆睡著,就是腦袋的方向轉換了一下。
他該不會再這裏睡上一夜吧,這可不行。時寧起身回房拿了一條毛毯,準備拿出去給程越凡蓋上。
就當時寧走出去,俯下身準備幫程越凡蓋上毛毯的時候,程越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嘴裏囁嚅著:“時寧……”
時寧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有點燙人,馬上著急了起來。
“我竟然忘了他還病著,我應該早點看一下他的,該死!”時寧皺著眉頭自責地說。
說著,時寧就伸手摸了一下程越凡的額頭,他額頭的溫度更是燙得驚人。時寧趕緊轉身回家,帶上了她的手提包,她準備帶程越凡去醫院。
時寧鎖好門後,就去樓梯上拉程越凡,可惜程越凡的體重比時寧重上很多,所以時寧無論如何也拉不動他。
時寧東扯扯西扯扯,最後沒辦法隻好打電話給徐逸城,叫他來幫忙把程越凡送去醫院。徐逸城一聽到時寧著急地關心程越凡的語調,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去了她家,把程越凡拖到了樓下。
徐逸城把程越凡重重地往車裏一扔,扔到了後座上。
程越凡睜開沉重的眼皮,狠狠地瞪了一眼徐逸城,這小子,明顯是在趁機報複他,他都病成這樣子了,還這樣扔他。
雖然不情願自己的情敵帶自己去醫院,但是程越凡現在燒得全身無力,隻能任人擺布了。
“這種人你還心疼他幹嘛?”徐逸城就是嫉妒時寧對他這麼好。
“什麼?”時寧沒太聽清楚徐逸城說了什麼。
“算了,沒什麼。”徐逸城憤憤不滿地說。
到了醫院之後,徐逸城幫著程越凡跑前跑後排隊掛號繳費什麼的,他覺得自己命好苦,竟然要幫自己的情敵做跑腿。
時寧則在病房內陪著程越凡吊點滴,程越凡還是昏昏沉沉的,他一邊吊著點滴一邊睡著了。
翌日,陽光照在潔白的床單上,灑在了時寧又長又翹的眼睫毛處,程越凡醒後一眼就看到了她金黃色的睫毛。
在他看來,她的睫毛現在就像兩隻停歇在她雪白的臉龐上的蝴蝶。
時寧趴在程越凡的病床邊上睡著,看來她陪了他一夜,一陣暖流從程越凡的心澗中流過,要不是那隻顆睡在時寧旁邊的頭還有那隻搭在時寧肩上的手,他差一點就忘記了神秘人發來的照片,準備原諒時寧了。
吊了一夜的點滴後,程越凡的精神狀態好多了,他伸腿下床,想去上洗手間。他的動作吵醒了兩人,他們同時抬起頭來看著程越凡,揉揉眼睛。
哼!默契真是好得很。程越凡心中不爽。
“你要去哪裏?”時寧率先開口問他。
“上洗手間,過來幫提著藥水。”程越凡命令道。
徐逸城聽到程越凡要時寧陪他去上洗手間,頓時就炸毛了,“你有病吧,一大清早要一個女孩子陪你去上洗手間。”徐逸城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有什麼,我全身上下她哪沒見過。”程越凡朝徐逸城挑挑眉毛,他就是故意要徐逸城知道時寧已經是他程越凡的人了,他就是想氣死徐逸城。
一旁的時寧聽到程越凡的話後臉上迅速升起了兩片火紅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