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兩個人東扯西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從他們的童年趣事一直扯到他們的大學時代,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睡去。
翌日,程越凡早早地就起床了,他一起來就在處理非凡集團的事務了,儼然一副拚命三郎的樣子。
沈逸誠迷迷糊糊地掙開了眼睛,習慣性地摸摸了身邊的位置。
他旁邊的位置早就空了,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才六點半。見鬼了,這麼早程越凡竟然已經開始上班工作了。
沈逸誠在心裏翻個白眼,他可能一輩子也學不到程越凡這個程度,還是繼續睡吧。如果他有程越凡的一半努力,說不定他爺爺笑得滿嘴的假牙都變成真牙了。
沒過多久,非凡公司的員工就陸陸續續地來上班了。
程越凡停下工作,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已經平靜下來了,他要好好地和時寧詢問一下這個視頻到底是什麼回事。
程越凡走進了他辦公室裏的臥室,他在沈逸誠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起來,然後滾出我的辦公室。”程越凡麵無表情地說。
“你真狠心。”沈逸誠這個睡慣了懶覺的家夥根本不願意現在就起來,他還是死死地賴在床上。
程越凡都懶得叫他了,直接把他從床上提了起來,扔進了洗漱間。
沈逸誠一邊罵罵咧咧地睜開眼接受現實,一邊拿起牙膏準備擠牙膏。
程越凡之所以向支開沈逸誠,是因為他想把時寧叫到他的辦公室裏來問清楚關於監控的事。
沈逸誠磨磨蹭蹭地洗漱完離開非凡集團後,已經是十點多了。
沈逸誠一離開,程越凡就給時寧發了一條信息,叫她馬上來他的辦公室。
時寧站在門外,心裏想著程越凡叫他有什麼事呢,也沒有告訴她要帶什麼文件進他的辦公室。
她伸手敲了一下門。
“進來。”程越凡清冷的聲音響起。
時寧走進去之後,程越凡還是像往常一樣低著頭看文件。
時寧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開口緩緩的說道,“總裁找我有什麼事?”
程越凡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來。
“沒什麼,就是有點事想問你。”
時寧心裏腹誹,直接問不就行了嗎?非要說沒什麼,這讓她怎麼接他的話。
“我出差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加班。”程越凡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時寧,試圖從時寧的表情變化中解讀出什麼東西,他不相信時寧真的會這麼做。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時寧的雙手絞動著,她實在是不明白程越凡好端端地幹嘛要問這麼久之前的事。
時寧還以為程越凡要責備她不聽他的話,沒有在一下班就回家,頭微微地低下了。
可是在程越凡的眼中時寧的這個動作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意義。
“為什麼要加班?”程越凡的臉沒有一絲的表情,嚴肅地可怕。
時寧忍不住退後了一點點,看著程越凡那猶如旋渦一樣深不見底的瞳孔說,“工作不做完當然就得加班了。”
“你還挺理直氣壯的。”程越凡的內心燃起了熊熊的火。
時寧沒有回答程越凡,她覺得自己工作做不完,加班是很正常的,因為加班吃了再回家很正常的。
再說,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再翻這種關於雞毛蒜皮的事已經再無意義了。
程越凡猛地一拍桌子,“啪”,他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時寧的麵前。
他捏住了時寧的下巴,逼迫時寧抬頭與他對視,他狠狠地看著時寧,仿佛要生吞了她一樣,“我再問你一遍,你留在公司幹嘛?”
“加班,完成未完成的工作。”時寧現在終於反應過來她和程越凡談論的就不是同一件事。
“越凡,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時寧把她的雙手覆在了程越凡捏著她的下巴的那隻手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程越凡。
程越凡冷笑一聲,“誤會嗎?”
他放開了時寧,掏出他的手機播放了一段“時寧”潛進總裁辦公室偷竊機密文件的視頻。
時寧始終相信無論發生什麼事,程越凡都會疼愛她,會相信她的,會一直在她的身邊的,她不能相信程越凡會這樣子對她。
“無話可說了吧。”程越凡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他恨時寧這樣的態度。
時寧開始拚命地搖頭,“不,不,這不是我做的,這絕對不是我做的。”
“那還能是誰,視頻中的人不正是你時寧嗎?”程越凡看著時寧的眼光仿佛就是無數條利劍,一條不剩地穿進了時寧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