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凡越是這樣想著,寒冷就越是向他襲來,冷,很冷,渾身都是冰冷的,連手指都無法移動。
他沒有立刻走進餐廳阻止兩人的晚餐,他知道自己沒權利這麼做,這是時寧的選擇,自己無法改變她的選擇。
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
一幕幕場景劃過,留下的隻有悲痛和後悔,一切都晚了嗎?自己再也找不回原來的那個時寧了嗎?此刻的她深愛的人是徐逸城?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甚至,肚子裏麵的孩子也是徐逸城的?程越凡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卻是無解。
幸福的光輝和母性的光輝在時寧的身上圍繞著,是那麼的耀眼。
可這一切都是不屬於自己的,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享受著自己的幸福。
如果這是時寧的選擇呢?程越凡不禁再次反問著自己。人生這幾十年至今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喪氣過。
內心當中的空虛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程越凡的心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東西了,他抬起腳往酒吧走去,他想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忘卻這些傷心事情,暫時也好怎麼樣也好,自己想找一個發泄的地方狠狠的放縱自己一把。
一抹嘲諷浮現在程越凡那俊朗的容顏之上。
“程越凡啊,程越凡,這一切怪她嗎?不怪?都怪你自己。”程越凡打了個響指,瀟灑的向前走。
“給我來五十瓶酒。”
程越凡一走進酒吧就豪氣的點了五十瓶酒,他要灌醉自己,同時也是灌醉自己的內心。
“先生您確定要五十瓶那麼多嗎?”酒保是個剛剛進入社會的年輕男孩,見程越凡是一個人過來的,五十瓶酒對他來說未免太多了吧!
程越凡抬起頭望著酒保,此刻的程越凡渾身散發著怒氣,任誰看了都覺得寒氣逼人的狀態。
“好,馬上來,您稍等。”酒保不敢惹怒他了,連忙拿出五十瓶上好的酒給程越凡,什麼話也不敢講了。
不過中途也不忘在經理的耳邊耳語要狠宰程越凡一把。
沒有多說什麼,程越凡直接拿起一瓶酒就開始幹了起來,喉嚨中不斷的起伏著,簡直就是把酒當開水喝,完全沒有停止的節奏,一瓶接著一瓶,知道把自己灌醉為止,整個人都被酒氣包圍著。
在酒吧的女郎很多都看中程越凡。黑暗之中他們根本沒有認清楚程越凡。這個翻手為雨,覆手為雲的大亨。
隻以為是個富二代的登徒子。看程越凡能點那麼貴的酒,加上長相又吸引著無數的女人,自然女郎是少不了的了,圍繞在程越凡身邊的女郎都無法拒絕。
“帥哥,你一個人來的嗎?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啊,要不要我陪你喝啊。帥哥。”烈焰紅唇的絲網襪女郎大著膽子,在程越凡的胸膛強亂摸一通。
程越凡的眼睛迷離著,一把推開了。“給我滾開,都滾。”
精壯的胸膛在打濕的白襯衣下顯得格外的性感。這樣魅惑的男人,女人自然也是垂涎欲滴。沒有人在乎此時心情不悅的程越凡。
這個女郎碰了一鼻子灰,自然還有別的人撲上來。要不是人多,他們都恨不得把自己剝光,緊緊的吸附在程越凡的身上。
一個個像盤絲洞裏的妖精一般,搔首弄姿在程越凡的耳邊哈著氣,用腳尖撩撥著程越凡的下身。
程越凡的身子混合著酒精的氣息滾燙的壓了下來。身邊的人都這麼看著,以為這個搏出位的女人要享受了。
然而,程越凡都把她壓下了,湊近臉部仔細端詳了半天才說。“你不是我的時寧,你太醜,香水太劣質,有些嗆人。換一個,換一個,換。”
程越凡說著說著就有些暈了過去。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她此時此刻動彈不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喂,你醒醒。你醒醒啊,別睡。喂。”
“哎呦,剛剛不是還勾引麼,不是想要被壓,那你就好好享受吧。”其他人都坐起了身來,一個個就像是看好戲一樣的,嘲諷著。
隻剩下這個被壓在程越凡身下的女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身酒氣的程越凡竟把她當成了人肉墊子,呼呼大睡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程越凡的手機響了,是助理打電話給程越凡,她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程越凡彙報。
“你好!請問是這個先生的朋友嗎?現在他喝醉了,你趕快來幸福路酒吧接他吧!趕快啊。”女郎像是抓到了救星一般,終於要解放自己了。
今天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這下子讓助理一下子蒙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總裁的電話是個女生接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