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真的會改變,可是現在一切又回到了起點,甚至更糟糕了。
程越凡緩緩的睜開眼睛,從嗓子裏發出冰冷的聲音。“難道現在是要入冬了嗎?怎麼能這麼冷。看來得去蒸一蒸桑拿發發汗了。”
經過了這一夜的折騰,程越凡頭疼了幾天。不過也就從這以後,整個人的工作都變得高效了許多,把之前懈怠的和推掉的工作又重新接了回來,儼然已經變回了之前那個強大到無所不能的程越凡。
“我說我的程總,您現在是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努力,這麼拚命了。有些事情可以交給下麵的人做,就交給下麵的人做,沒必要你事事親力親為呀,你把什麼事情都做了,他們幹什麼,白拿工資吃幹飯嗎?”
沈逸誠看到程越凡最近幾乎都是要睡在辦公室裏了,連陪自己打高爾夫的時間都沒有,不免也抱怨了起來。
程越凡在文件上簽字頭也不抬的說道:“你這個紈絝子弟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等國內的收購案都結束了,我得去意大利一趟。”
沈逸誠翹著二郎腿,喝著紅茶悠哉悠哉地嘲笑著。“哎喲,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是這麼癡心的人,怎麼?想去意大利為時寧保駕護航。”
一聽到這個名字,程越凡就將手中的簽字筆放下,然後又再次拿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去意大利本來就是計劃之中的工作,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程越凡這種突然拒人與千裏之外的態度和瞬間黑下來的臉,讓沈逸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好,不是就不是,也沒必要搞得這麼嚴肅吧,真是把我都嚇到了。天下的女人這麼多,你沒有必要就吊在她這一棵樹上。那徐逸城不是向她求婚了嗎?你不如就放手,讓他們兩個在一塊,這一比較不就感覺出來你的好了,到時候她再回頭來找你,就不要理她。”
沈逸誠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越說越錯,程越凡本來還隻是嚴肅,現在就想把沈逸誠趕出辦公室。
“安保,你進來一下,我辦公室裏有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把他給我帶出去。”程越凡輕輕地在座機上按了一個紅色的按鈕,就將這冷漠的指示傳達了出去。
說完話了也不帶看沈逸誠,好像根本不是在針對麵前的這個人。
沈逸誠轉過頭在辦公室裏四周看了看。“你在說什麼呀?哪裏有來路不明的人。”
然而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那兩個黑衣的壯漢就走了進來徑直把沈逸誠駕了出去
沈逸誠這才反應過來,踢著腿,大聲喊道:“程越凡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有氣不要朝我撒,你去找時寧去。你這樣對我算什麼?你給我等著。”
沈逸誠吆喝,程越凡頭痛,將手中的遙控器一按,大門就緊緊的閉上了,徹底的隔絕了外麵的聲音。連玻璃窗都翻轉成了封閉的那一麵。
徐逸城坐在沙發上看著身子已經非常沉重的時寧,擔心的說道:“你現在都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你確定要去意大利嗎?你一個人去,我真的是很不放心。不如你把孩子生下來了以後,我再陪你去。”
時寧一邊忙碌著收拾東西,一邊雲淡風輕的說道:“沒有關係,醫生說我現在的胎位比較正,而且也比較穩,我還是需要有一些適當的運動的,更何況我是去學習,又不是幹什麼,我會盡量不亂走動的,而且這不是許露給我配了助理和保姆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徐逸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放心呀,畢竟在國外,新的環境會有很多的不適應,飲食習慣也和我們這邊完全不一樣。我是擔心你太辛苦。”
時寧停了下來,坐在徐逸城的身旁,微笑著。
“這麼多年以來,你一直都是這麼的貼心。雖然我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有些抗拒的,不過這個機會千載難逢。而且我現在參加的設計比賽也已經進入到中期階段,我覺得我都陷入到了瓶頸。
常常畫不出來更新的東西,思想理念上也缺失。剛好資助我的公司有新人培訓計劃,我就想去進修一下,這樣也好讓比賽順利進行。你放心了,隻是短短的一個周,不會有什麼大事的,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時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想要用自己的輕鬆寬慰著徐逸城的擔心。
現在兩個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了。在這裏最關心對方的就是彼此,最值得信任的也就是彼此。所以不管徐逸城在忙什麼,在做著什麼樣的事,時寧對他從來都是不設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