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城更納悶了,往常都是自己百般想掛電話,而人家蘇小姐死纏爛打的拖著不讓掛,就算實在要掛電話,她也是嗲到百轉千回,附帶要說一些親熱的依儂軟語才算結束。
今天是怎麼了,不僅來給時寧送上關心,連語氣都這麼反常。難不成她已經不喜歡自己了,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想到這裏,徐逸城覺得這個周一還真是值得歡慶的好日子。
蘇小姐待在房間裏不想出去,徐逸城的話反複在腦子繞,失魂落魄的她連個吐露苦水的地方都沒有,隻能憋在心裏,她也不是個專業演員,千金大小姐,凡事都容易寫在臉上,所以也不敢出去麵對別人,尤其是自己那兩個眼尖牙利的哥哥。
至此,她已經完全認定自己做的事被人知道了,等到自己被人利用完了,東窗事發,所有的事都會被扣定在自己頭上,那時候,徐逸城肯定看也不願多看自己一眼,搞不好程越凡也會來找麻煩,雖說家人會向著自己,但性質這麼嚴重的事,他們會不會饒過自己也不好說,蘇小姐越來越緊張,索性蒙住被子,繼續睡覺,她暫時還不想麵對這一切。
身在國外的程越凡早早的就起了床,他睡不著,閉上眼就是時寧的笑容和找出幕後真凶的事,工作纏身的時候沒有時間去思索這麼多,突然閑下來,心卻不安寧了,以前還有時寧在身邊緩解這種情緒,現在她不在了,不僅那些陳年舊債擾得他不得舒心,連時寧也成了這其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心頭上最銳利的一部分。
助理給程越凡送來早餐,見程越凡在沉靜地思考,便放下餐食,準備默默地退出去,程越凡叫住了他。
“上次讓你準備的東西送過去了嗎?”
“您是說送給時小姐的東西?已經送過去了,想必這會已經送到了。”
“好。公司那邊現在怎麼樣了?”程越凡拿過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助理想了想大致情況,說:“對方的動作還在繼續,在朝著您所想到的方向發展,在一點點吞噬市場份額,打壓您的表現越來越明顯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有大舉措。”
“很好,緊密的觀察,一有變動,立即向我彙報。”
“是,那您趁熱吃了早餐吧,這幾天您養病,怎麼好像還養瘦了,如果精力不好,恐怕之後的商業戰爭會讓您吃不消。”
“我還沒那麼嬌弱,行了,做你該做的事,多餘的事少管。”徐逸城冷若冰霜,絲毫不為所動,擺擺手讓助理出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徐逸城想起先前時寧帶自己去小吃攤吃東西,那時他因為潔癖,最終什麼都沒吃,還是去了附近的商場吃晚飯。倘若放在現在,自己大概會放下潔癖的障礙,陪她大吃一頓吧。
程越凡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容易陷入回憶,真特麼矯情!他從不知道真正的愛一個人居然會這麼抓心撓肝,以前聽人說什麼愛情言辭,他隻覺得是放屁,還有點無病呻吟的意思,可他確實放不下,他認定了時寧,從前是自己的女人,現在、以後都會是,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他說是屬於他的,那就永遠跑不了。
一頓早餐才吃了幾口,沈逸誠打來了電話。
“在幹嘛呢,這幾天躲在國外養傷,夠清閑的啊。”沈逸誠獨有的陰陽怪調的聲音傳過來。
程越凡看看盤子裏的早餐,感覺沒了胃口,“本來是清閑,可是一聽見你的聲音,我就的清閑就被嚇跑了。”
“瞧你說的,好哥兒們送來關心,你肯定特感動吧,我知道,你就是害羞,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掛了。”程越凡一臉嫌棄,自己這個朋友從小賤到大,都現在了,還一點沒長進。
“別別別,我是真的來關心你的,你一連這麼些天待在國外,人影都見不到,想找個人陪我打球都沒有。”
“我就算在國內也沒空和你打球,最近很忙。”
“忙還丟下公司在國外那麼多天。”沈逸誠正靠在沙發上無所事事,這些天他很少出門。
程越凡又喝了口咖啡,氣定神閑的舒展了下身體,“有要緊事,不然我一個人待在國外幹什麼,玩嗎?”
“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過時寧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露麵,膩歪了?”
“你以為我是你?你覺得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能那麼快被擺平是為什麼?”
沈逸誠一聽來了勁,在那邊坐直了身體,驚訝的說:“喲!你幹的?我說呢,這麼快就被解決了,還以為又有什麼貴人看上她了,原來是你幫的她,合著從頭至尾她身後的那個貴人就沒變過啊。你這手伸得夠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