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很高興許露現在的狀態,即便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仍然能和那人成為朋友,相處之間不會有太多顧慮。並且,時寧可以看得出來,那些都是許露的真心表現,她不是裝作開心的樣子,她是真的覺得沒有什麼好尷尬的,就像平常一樣相處就行,那些發生過的不愉快的事,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你們倆別鬧了,”時寧笑著攔下正在打鬧的兩個大孩子,“再這樣鬧下去,估計明天都還吃不上飯,快點點菜。”
“聽到沒,說你呢!”許露朝徐逸城做了個鬼臉。
徐逸城不屑的撇過頭去,“一個姑娘家,每天都沒個正經,沒聽見時寧說的是我們倆嗎?快點你的菜!”
許露撇撇嘴,翻看起菜單。
這個時候,徐逸城的電話響了。徐逸城看了看號碼,蘇家的座機電話,疑慮的皺了皺眉,還是接了起來。
“喂,請問是徐逸城少爺嗎?”管家是個和善的人,他一向對徐逸城很尊重,並且非常欣賞他在蘇家的忍辱負重。
“哦,是管家啊,”聽到是管家的聲音,徐逸城放下了自己的敵意,很禮貌的問:“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管家歎了口氣,牽引到頭上的傷口,疼痛讓他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氣,雖然輕微,但還是被徐逸城捕捉到了,還沒等管家說話,徐逸城就搶先說了話。
“您怎麼了?”管家剛才的細微聲響讓徐逸城聯想起自己前段時間受傷的情形,那是疼痛引發的本能反應,“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管家強迫自己裝作鎮定的樣子,不想自己受傷的事宣揚出去,故作輕鬆地笑了幾聲,“您太敏感了,我沒事,身子好著呢。”
徐逸城知道對方在撒謊,但也沒有追問,畢竟管家不願意說,那定然是不好告訴別人的事,於是他又回到原來的問題,“那您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麼事?是老爺讓你找我嗎?公司裏有什麼要事要處理嗎?”
“確實是老爺讓我來找你,但不是為了公司的事,是小姐......”管家說到這裏沉默了下來。
徐逸城知道,這個蘇小姐又有事情了,而且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蘇小姐?她又怎麼了?”徐逸城用了“又”這個字,可見他對於蘇小姐已經感到十分頭疼了。
“是這樣的,今天小姐說心情不錯,但覺得房子裏有點悶,所以提出想去前院走走。因為自從上次從酒吧回來,小姐就一直表現的不錯,沒有大鬧,也沒有情緒低靡,每天都過得很有規律,所以我也是一時有些不忍,畢竟她在家裏關了那麼久,肯定是很無聊的,所以我就同意了。誰知道,也是我疏忽大意了,不小心就讓小姐給跑了,現在哪裏都找不到人。”
徐逸城有些不理解,雖說管家是有些上了年紀,但蘇小姐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管家對付年輕力壯的男人大概吃力,但對付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是不成問題的,怎麼也不至於讓她從眼皮底下給溜了,當即徐逸城就拋去了這個疑問。
“您的身子骨我知道,很硬朗,您年輕的時候護著我父親不斷壯大蘇家,還曾做過他身邊的保鏢,怎麼會讓蘇小姐給跑了呢?難道您追不上她嗎?”
管家被問的一時語塞,尷尬的咳了兩聲,“徐少爺您就別追問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反正您隻需要知道小姐現在下落不明就行了。”
徐逸城有些了然,大概管家的身體不適和這件事有關聯,也就沒再多問,“那您打電話給我是想讓我做什麼呢?”
“老爺說了,讓我來找你,大概是因為上次你能順利把小姐帶回來,所以他比較相信你,認為這次你也能將小姐找回來。”
這是將燙手山芋親手交給了自己啊,徐逸城心想,嘴邊浮起一絲苦笑,如果找不回來,恐怕會遭到蘇老爺的不滿,而如果找回來了,還不知道蘇太太又會編出什麼理由來怪罪自己。可是徐逸城無法推辭,他在蘇家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去找的,有什麼線索嗎?”
“這個是有的,”管家在和徐逸城打電話前已經向別人查詢了些線索,“蘇小姐是開車去的,那輛車裝有定位器,上麵顯示蘇小姐去了a市,不過......”
“不過什麼?”徐逸城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有定位器,那不必靠他,直接按照定位器就可以追蹤到她了。
“不過定位器顯示,剛從收費站下高速後,車子就沒再移動了,我們聯係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去查看過,定位器被丟在路邊,蘇小姐大概是發現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