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那隻是一個完美的巧合,那這個巧合一定是建立在感情上才有的存在。在程越凡的眼裏,時寧的安全是他最在意的問題,那些會對時寧造成威脅的東西,程越凡隻想一一掃除,不論是人還是事。
“你說的話不可信,誰知道你是不是現在說一套,以後做一套,說不定之後你想起來這兩件事,又會找出莫名其妙的借口來讓我滿足你的要求,然後說是作為這兩次虧欠人情的補償。”時寧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想表達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卻不不知不覺的說成這樣。
時寧一直惦記著上次的事情,在國外,程越凡那麼不顧一切的去保護她,如果不是他自己福大命大,那麼結果很有可能是鬧出人命。程越凡當時完全就是在犧牲自己的安全,就為了抓住正要逃跑的凶手,光是抓凶手就可以這樣豁出性命,那倘若真的是遇到什麼以命換命的事,程越凡大概是二話不說就選擇救時寧。
每當時寧麵對程越凡時,她總是在想這是為什麼,現在他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因為什麼,以前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她可以確定,那時候程越凡看到她那麼狼狽時的無動於衷是真的,那時候程越凡懷疑她和徐逸城真的發生了什麼也是真的。
對方的表現隻讓時寧覺得他並沒有那麼愛自己,而現在程越凡卻堅持不懈的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其實他們兩人還有很多誤會沒解開,因為程越凡解釋的太晚,等他想解釋的時候,時寧已經不願意多聽,她很自然的把這份感情靜靜的放在心裏,想著就這樣讓它過去,可是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
程越凡被時寧那種較真的樣子給都笑了,他寵溺的看著時寧,沒有一點不悅,說:“是嗎,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形象啊?那看來我得讓公關好好樹立自己的形象。”
“確實,你給人的感覺太窒息,但那是你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沒有辦法改變了。”時寧走到客廳,直接在程越凡的旁邊坐下,不過坐得隔開了些距離。
“那隻是對別人,”程越凡再次靠向沙發,這樣和時寧坐在同一個空間裏讓程越凡感到舒適萬分,“而且我說的是真話,我沒有想讓你回報什麼,保護你是因為我想這麼做,隻有這麼做了我才覺得心裏舒服,這是我個人的事,你不用為此承擔什麼。更何況,我能讓你回報我什麼呢?”
時寧垂下眼睛,眼神沒有聚焦的望著茶幾方向,說:“我不知道,你有很多主意,也許你已經有想法了。”
“是麼,”程越凡無奈的輕笑,“那就換個說法,該有的我都有,隻有一樣需要你的配合,那就是回到我身邊、重新愛上我,即便是我向你提出這樣的要求,你會同意嗎?”
“不會。”時寧很幹脆的回答,她不需要思考,她確實不想再陷入那些勾心鬥角和掙紮糾纏。
“那就是了,我還能要你做什麼呢,我隻有這個想法,別的我都不想要,要說還有什麼,那也許就是讓我時時出現在你的生活裏,無論是忘掉你還是被你忘掉,我都接受不了。”
房子裏的掛鍾在撒歡的走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人注意到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變成了墨色,下班、放學的喧鬧聲在窗外斷斷續續的傳來,那些聲音都蓋過了屋子裏的動靜,不大的空間裏卻聽不清兩個人的說話聲,他們的對話仿佛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沒什麼接受不了的,你隻是占有欲在作祟,你無法接受你曾有過的東西出現在別人那裏,你始終隻把我當成你的一件物品,需要時拿在手邊,不需要時就丟棄。有一天你發現這件物品其實有自主的人格,而且被你丟棄之後,它竟然被其他更多人欣賞,所以你的占有欲告訴你,應該要再把這個東西搶回來,即便你根本沒有那麼喜歡。”時寧平靜的說這些話,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擰巴得難受,她的手握成拳頭,短短的指甲卻把掌心戳的全是指甲印。
“我知道,我怎麼說,你都還是沉浸在過去的事情之中,我的話你總能找到曲解的說辭。可是,時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對你僅僅隻是占有欲,那我為什麼不對你采用占有欲該用的手段,你為什麼不會想到,是我已經陷的太深呢。這麼久,我們分開這麼久,你有多難過,我就有多懊悔,我絕沒有比你過得開心半分,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已,可是後來為了你,我連那些身不由己都放下了,隻是你不知道,而我也不想和你說,因為我想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