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的搖頭,終於醒來了,發絲沾濕了枕頭和床單,還有混合的眼淚。
時寧坐了起來,蜷縮著腿,雙手擁抱緊自己,把頭埋進腿裏麵,不是早都知道了嗎,怎麼還是這麼難過呢?
時寧也不知道昨晚睡了多久,早上還是照常起來送小豆包去幼兒園,看著小豆包蹦蹦跳跳進了幼兒園,時寧轉身往回走,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已經跟著她很久了。
程越凡坐在辦公室裏,心裏有種強烈的不安感,下午時候,天陰沉的更加厲害。
不知道哪裏一處廢舊倉庫裏,沒有燈光,四周一片黑漆漆的。
電閃雷鳴,借著一閃一閃的閃電,還是可以在黑暗中隱約中看得到一個人影被捆綁著,蜷縮在地上。
五六個壯漢站在旁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時寧悠悠轉醒,一片過去黑漆漆的,而且頭有種炸裂的疼痛感。
時寧掙紮著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嘴巴被人塞了東西,就連手腳也被起來,時寧嘴巴裏麵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這時候聽到一個男聲:“老大,那娘們醒了,要不要通知秦總?”
然後那個老大陰沉沉的聲音:“在路上了。”
時寧倒回思緒,好像剛準備回去,就被人捂住了嘴鼻,她掙紮了幾下,然後就不知道了。
“轟隆隆”倉庫外傳來了停車的聲音,一輛低調的黑色別克車,沒有拍照,駛進了倉庫。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不知道哪裏的開關被人打開,亮光頓時傾瀉了整個倉庫。
時寧由於習慣了杠杠的黑暗,眼睛一時無法接受刺眼的亮光,忙閉上了眼睛。
秦元翰陰森森的問:“不是說她醒了嗎?”
之前被喊老大的人此時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剛剛是醒了,嘴巴裏還嗚嗚嗚的叫喚了好一陣,現在不知道怎麼又沒動靜了。”
時寧聽到他說話,不再做聲,閉著眼睛躺好,假裝自己還沒醒的樣子。
傳來了高更鞋“噠噠噠”的聲音,接著就是林媛可尖細的聲音:“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搞不好。”
秦元翰也不做聲,由著她罵,這時候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不會損害相互之前的利益關係,但是也是滿眼陰翳,滿臉陰霾,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林媛可見罵人沒有反應,也作罷,吩咐道端一盆涼水來,澆醒時寧,她要給時寧自己看著自己是怎麼樣一個下場。
還沒等時寧想好到底怎麼醒來才不會露出破綻,就感覺一盆涼水衝著頭澆了下來,時寧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頓時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冷的時寧立馬就是一個寒顫。
時寧瞬間睜開了眼睛,嘴巴被捂著,但是眼神出賣了她的憤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不知道麵前的秦元翰和林媛可死了多少次了。
情敵見麵更是分外眼紅,更何況,時寧現在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隻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幾縷發絲濕噠噠地粘在臉上,很是狼狽不堪。
林媛可示意旁邊的人拿走了她嘴巴裏麵的毛巾。
“林媛可,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時寧即便如此狼狽,也是一種倨傲,清冷的姿態。
林媛可感覺自己恨的牙齒都要咬碎了:“你問我想怎麼樣?你搶走了程越凡,讓他把秦氏和我逼到如此地步,你還敢問我要怎麼樣?”
時寧冷漠的看著她:“秦氏難道不是你讓他打壓的嗎,和我有什麼關係。”
秦元翰冰冷的目光緊盯著她冷笑出:“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在搞笑嗎,她?林媛可她有那麼大魅力?讓程越凡為了她整垮秦氏?”
時寧錯愕的看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感覺到心裏有個地方隱隱作痛,但有些自嘲的笑笑:“你別欺騙自己了,那麼一頂綠帽子,大家都看得出來。”
秦元翰蹲下身子,伸手捏緊了她的下巴:“你以為的就是真相嗎?你確定你知道的那些就是真相嗎?”
時寧突然感覺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但是自己一直不承認,不敢相信罷了。
她突然滿臉哀求的看著他:“不要,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林媛可站在旁邊,玩味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有人不喜歡這個答案呢,就這麼告訴她是不是有些太過殘忍了?”
秦元翰憤怒地開口:“知道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殘忍了,那我們秦氏呢?就這麼活該走到現在?”
林媛可一雙大紅色的指甲油的手,就在時寧麵前晃著,時寧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裏麵都是倔強和隱忍:“你們究竟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