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隨軍服役(1 / 2)

經過九天的趕路,蕭狐這一幹犯人總算按時抵達了真武關。一百名護送官兵在與關口守軍將領交接文書之後,便策馬揚鞭,回城複命去了。

蕭狐望著瞬息之間便消失在視野當中的一百騎兵,扭頭對著蕭大叔說:“這些大馬,跑的好快!”蕭大叔笑一笑說:“那可不是什麼大馬,而是疾風獸,俗稱疾風馬,和普通的馬匹不一樣。它們要比普通馬匹更強壯,更迅捷,更持久,同樣這些疾風馬較難馴服。疾風馬是軍隊的專屬,平民不能擅自馴養疾風馬,不然就觸犯帝國律法了。”

“疾風獸是什麼?”蕭狐隻聽過老虎獅子,還沒聽過什麼疾風獸。

“疾風獸產自異國他鄉,你若是好奇,可以去異域他國遊曆一番。這世界大的很,華龍國也隻是一歐之地罷了……”蕭大叔意味深長地說。

“哦哦,爹爹在軍隊當兵,有疾風馬騎!”蕭狐這麼說。

蕭大叔一笑而過,每次談話蕭狐都會莫名其妙的扯上他的父母。

兩百多囚徒被幾十個衣甲精良的士兵押送到了軍中大牢……真武關的軍大牢分為東西兩大牢獄,東獄主要關押敵軍俘虜,西獄則用來監管各種囚犯,蕭狐他們自然被收監在西獄。整個西獄大牢由二十米的高牆圈攏,高牆之上插著短刃,想要越牆而出堪比登天!大牢之中,獄卒五百多人,獄長是最大的官。

“小虎啊,一會兒就要分開了,以後你得自己保重啊。我授予你的那套步伐,切記要勤加練習,不能有絲毫懈怠!知道嗎?”蕭大叔一邊走一邊語重心長地和蕭狐說話。

大牢裏有個規矩,大人和小孩是要分開關押的。按照華龍國律法,男子十五成年,成年了才算是個大人。蕭狐如今十歲半,離成年還有五年,所以蕭狐的牢房和蕭大叔的牢房不在一處。

“嗯嗯,小虎知道。”蕭狐認真地回道。蕭大叔卻是還不放心,繼續嘮叨:“小虎呀,明天你可能就要上戰場了,遇事千萬要冷靜,不了魯莽,更不要害怕。不論如何,一定要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才能尋找你父親。人心難測,絕不可輕易相信他人,凡事都得留一個心眼……”

“嘿!!你!走這邊!”突然一個獄卒大聲嗬斥,皮鞭子緊隨而來,眼看就要落在蕭大叔脖子上。蕭大叔歎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蕭狐,一轉身,皮鞭竟然剛好落在空處。

蕭狐又被另外一個獄卒推了一把,犯人們熙熙攘攘,眨眼間蕭大叔便被淹沒在人群中了。獄卒們喝罵著,犯人們慘叫著,牢房的破木門吱嘎吱嘎地響著。

蕭大叔走了,蕭狐感覺心裏冒似少了什麼東西,就像親人離開了一樣。心裏酸酸的,滋味不好受。

幾日的相處,二人或許是萍水相逢,但是那股情義卻很濃厚。蕭狐清晰地記著蕭大叔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以及每一個神情和動作。在虎陽城時,所有人說他笨,說他傻,說他什麼也學不會,什麼也記不牢。賣材的時候,經常被人哄騙。但是,蕭狐對於父親的所有教誨都記得十分真切,對蕭大叔所有教授也記得十分牢固。

蕭狐記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父親的目光平淡中有一股攝人的鋒芒,蕭大叔看向蕭狐時隻有慈祥,母親的眼睛像一潭湖水,倒映著蕭狐整個人。蕭大叔是蕭狐記憶中第三個最清晰的人,帶給蕭狐的感覺和麵對父母一樣,有一股血濃於水地錯覺……

“嘿!出來,往哪走咧,眼瞎啊!”滿臉麻子的獄卒大聲呼喝著,“小孩去那邊!走~”

蕭狐不知道進哪個牢房,跟著隊伍見人往牢房裏走,他也跟著往裏走,免不得被獄卒們喝罵。

蕭狐的牢房很小,方圓二十多平米,卻關押了八人。空氣有些潮,有些腐爛的黴味,蒼蠅漫天飛,嗡~嗡~嗡~,吵個不停。光線不足,牢房顯得很是陰暗,隻有一丁點陽光或是亮光從很窄的窗射進來。地上鋪了淺淺的一層幹草,顏色有些發黑發亮,估計好長時間沒有換過了吧……

蕭狐的這間牢房裏都是一些孩子,不過他是年紀最小的一個。這些孩子最大不過十四歲,一個個麵黃肌瘦,估計在這牢裏吃了不少苦。

此時,牢房裏的孩子都蜷縮在牆角,默聲不語。靠近了聽,可以聽見他們低低地哭泣聲。牢房外人流不息,獄卒們的喝罵聲此起彼伏……

蕭狐沒有什麼危機感,自顧在牢房裏走動,練習著蕭大叔教授的步伐。從離家到真武關,短短八九日,蕭狐就經曆了各種苦難。但是,蕭狐沒有消瘦一分,反而比八九日前看著更加健康了。個頭長了三四分,身體重了二三斤,麵色紅潤,筋骨健壯,絲毫看不出一點受過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