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走在前麵帶路的狗蛋突然出聲,“我……”
白滿川聽了眼角微顫,當即出手給他一個爆栗,打斷了狗蛋的話。
“呀!”
狗蛋捂著腦袋,委屈的看著白滿川說:“幹嘛打我?”
“首先,我是男的,其次,我是男的,最後,我是男的!”
“可是”
狗蛋癟著嘴,眼睛有些紅,“你長得這麼白,脖子這麼漂亮,怎麼會是男的呢?”
白滿川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脖子和下巴,心想還真挺像的。
無奈的說:“總之,要喊我哥哥,不然……”
說著,白滿川舉起拳頭,示威似的揮了兩下。
“哦……”狗蛋抽了抽鼻子,“知道了,白哥。”說著,狗蛋感覺自己的幻想破滅,情緒低落的走開。
白滿川悠哉的跟在狗蛋後邊,瞥了眼委屈的狗蛋,好笑的看著道路兩旁的建築與風景不做言語。
村子雖小,但房屋的坐落毫不混亂,雖然說不出來哪裏好,但白滿川總覺得不一般。
“狗蛋,不給我介紹介紹你們村子?”
到底是小孩,聽了這話,狗蛋立馬把之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自豪的指著四周的建築說得頭頭是道。
“這個是鐵匠鋪,鍾錘家的,手藝可好了!我們村子裏的鐵器之類的都是他給做的。”
白滿川駐足,凝神看去,那是一座村子裏少有的以石塊建造的房子,靠近時,盡管不曾開門,但他依舊感受到了滾滾熱浪襲來,不過片刻便滿頭大汗。
這讓他十分驚異。
“快走啊,白哥,那裏很熱的,一般我們都不會多待的。”
白滿川聞言抬頭,卻發現不知何時狗蛋已經跑出好遠了,當即快步跟上。
拐了個彎,一股濃鬱的藥材香味撲鼻而來,在這藥香的包圍下,白滿川覺得自己就要飄起來了,實在是太舒服了,以至於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那個是醫館,鍾姨,也就是鍾秀琳開的,可美了,我們頭疼腦熱,跌打損傷,隻要不是缺胳膊少腿,掉腦袋,都能把你給治利索。”
“那個是……”
“那個是……”
……
忽然,白滿川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建築,那是一座木製樓閣。
一座古樸,大氣的樓閣,那雕龍刻鳳的門窗上隱約間又有些神秘和壯麗,這很奇怪,因為在他看來,這等建築不應該存在於這荒山野嶺裏的小村子裏。
狗蛋疑惑的回頭,“怎麼不走了?”
“那個”
他指向那座建築,“是什麼?感覺很,很奇怪,那裏是什麼?”
“你是不是傻?沒看見上邊寫的有字嗎?”
“呃……”白滿川抬頭一看,發現果真有著一扇牌匾,上書“葬界閣”三字,龍飛鳳舞,一股仙逸氣息撲麵而來,使人靜氣凝神。
“葬界?”白滿川喃喃自語,“好霸氣的名字,裏邊會是什麼呢?”
“那當然是修行的法門了!”狗蛋不無得意的點著頭,“裏邊藏書無數,包羅萬象,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當然了,這隻是我們偷聽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唔!”白滿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去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座建築,心想這麼一個小村子能有什麼好東西。
就在這時,暗中突然閃出幾道人影,白滿川見狀連連後退。
回頭就要看向狗蛋,卻發現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團團圍住。
“什麼人?”
二人立定後將白滿川與狗蛋隔開,對著他喝問。
白滿川凝神看去,卻是兩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看上去有點相像,似是孿生兄弟,一樣的鷹鉤鼻,深陷的眼窩很是陰鬱。
二人見白滿川不理會他們,隻是盯著他們看,當即對視一眼,接著便在白滿川驚恐的目光裏悍然出手。
一人淩躍而起,身影閃爍至白滿川上方,淩空拍下,另一人踏地前行,直擊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