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習習,朝日初升。
葬界閣前。
鍾齊山看向台下的嘰嘰喳喳討論著什麼的小輩們,發現白滿川就在其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靜一靜!”
鍾齊山虛按雙手,一時間便安靜了下來。
“今天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因為,今日之後,你們便會踏上修行之途”鍾齊山和藹的說道。
台下的孩子們頓時歡呼起來,好不快樂。
“記住,一會不要亂走,免得跑丟了,到時又要麻煩幾位長輩了!”
說罷,鍾齊山扭頭對著鍾啟林、鍾啟寧兄弟二人吩咐道:“好了,開啟葬界閣吧!”
鍾啟寧二人抱拳,接著退到葬界閣正門處,對著大門連拍數次,其上竟是隨之顯露出繁複的花紋,神異無比,讓凝視之人心神失守。
兄弟二人並不多看,隻是手掐玄妙法決,指向花紋,接著白滿川就感受到天地間泛起陣陣漣漪,似是有什麼東西流向了大門。
正驚異間,白滿川驚訝的看到一道乳白色的龍卷風成型,而後緩緩融入花紋。
待到盡數進入後,“哢”的一聲,葬界閣的大門便在一陣轟鳴聲中打開,露出一個漆黑深邃的通道。
白滿川看著魚貫而入的眾人,心中卻想起了另一件事,自己還沒有給錘叔挑水,還沒給秀琳姨的花草澆水。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到時候再說吧!白滿川搖了搖頭,抬腿進了葬界閣。
……
鏗……鐺……
鏗……鐺……
靜謐的山村裏忽然響起了陣陣熟悉的聲音,那是鍾錘在鍛鐵。
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今日鍾錘似乎晚了許多。
……
“有病吧,天天敲,天天敲,煩死了!”路對麵的藥鋪突然傳出鍾秀琳的嬌叱,接著又陷入了沉靜。
然而鍾錘聽了不為所動,隻是自顧自的揮舞著鐵錘,顯然早已習慣。
過了片刻,忽然又傳出鍾秀琳的喝聲:“天殺的白滿川,怎麼沒有給我的寶貝澆水!”
話音落下,藥鋪大門佟的一聲大開,一道麗影飛掠而出,卻在經過鐵匠鋪後略一遲疑,便停了下來。
“哎我說你個鐵疙瘩,今天怎麼敲得這麼晚?我差點沒起來!”鍾秀琳柳眉一豎,指著老實巴交的鍾錘質問道。
鍾錘略一停頓,言簡意賅的蹦出兩個字:“挑水!”
“話說你自己能挑水,為什麼要麻煩小川?”鍾秀琳皺眉道。
鍾錘眼皮都不帶抬一下,說:“你的花!”
“啊!”
鍾秀琳眉頭一皺,接著放鬆下來,嬌笑著:“這有什麼的!”
說罷,隻見鍾秀琳抬手一揮,竟是憑空出現一朵虛幻的花,不時變換著形態,神異無比。
接著,她寫意的打了一個響指,花朵隨之應聲飄向藥鋪後院的花田。
做完這一切,鍾秀琳不依不撓的問道:“你還沒說呢,為什麼要麻煩小川!人家還是個小孩子,你的水桶又那麼沉!”
鍾錘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略微猶豫了一下,方才說道:“你既可以用自己的造物培育藥草,又何必麻煩別人?”
似乎說出這麼長一句話有些累,說完後深吸一口氣,抿緊嘴唇,繼續揮舞鐵錘。
……
白滿川一步踏入後,便驚訝的張開了嘴,那竟是一方世界。
那是一片荒蕪的世界,陰風呼嘯,薄霧籠罩,寸草不生,寂靜無聲。
那因眾人踏入而帶起的煙塵似是在歡迎著人們。
白滿川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所望之處,除了荒涼依舊是荒涼,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能夠進去的地方。
越過二十個一臉迷茫,卻激動不已的熊孩子,白滿川看向了正一臉感慨的鍾齊山。
過了片刻,鍾齊山說道:“好了,這裏便是我鍾氏密地,葬界!”
“以界為名,難道這裏是個小世界?”一個稍稍年長的孩子出言問道。
白滿川知道他,他叫鍾靈秀,像他的名字一樣,平日裏不愛出去浪,最喜歡做的就是讀書,嗯,讀各種書。
“不錯!”鍾齊山撫須讚歎。
“這葬界便是我們鍾氏一族祖先的虛境,也稱作界。那你可知道什麼是虛境,什麼又是界呢?”
說著,鍾齊山麵帶期許的看向鍾靈秀。
“呃……”鍾靈秀遲滯了一下,怏怏的說道:“族長爺爺,書上沒說,我不知道!”
話音落下,四周傳來小夥伴們快樂的笑聲。
“好了,不要笑了,關於界與虛境的知識,對你們還很遙遠,就先不說了。現在你們往天上看一看吧!”鍾齊山麵帶調侃的指著天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