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給李逵才換衣服,可以讓他自願翻身,不過李逵才的死對保姆沒有半天利益關係,況且是保姆報的案,凶手不可能殺了人還自己報警。所以保姆沒有作案動機。
秘書、司機的嫌疑,一並可以排除。
可是最後剩下的就隻有一個人了,姚樂樂!
麥萌萌想要叫荊楚,卻被安玄天攔住了。
男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將麥萌萌拉了出去,“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問題,才會讓她陷入沉思的。”
麥萌萌點點頭,卻指引安玄天來到了廚房,“安隊長,在櫃子最裏麵洗滌精的後麵,藏著一小瓶硫酸。藏的太隱蔽了,所以上次取證的時候沒有找到。”
“表現不錯。”安玄天讚許的點了點頭,但是目光卻不自覺得飄向了荊楚的方向。
麥萌萌心裏酸酸的還有點疼,原來喜歡一個人,又被那個人喜歡是這樣的默契,語言都是多餘。
當酸痛變成了羨慕,她已經完成了成長中的一次蛻變。
萌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自己的工作。
突然,荊楚動了,她戴上手套在床的周圍摸索著什麼。
“想通了?”安玄天問。
荊楚一邊找,一邊回道:“能讓李逵才自願翻身的隻有姚樂樂,但是我沒有想明白她作案的工具是什麼?普通的針筒要比死者身上的那個真空要大許多。但是我可以肯定,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還留在現場,並且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姚樂樂才冒著暴露的風向要回到現場,取衣服是假,拿走凶器才是真的!”
荊楚胡亂的摸著,不知怎的觸碰到了床墊下的一個暗格,裏麵是一包針灸用的針。
安玄天隻看了一眼,雖然他不懂針灸,但是門外漢都看的出來,這套針價值不菲。
“姚樂樂祖父是中醫,父親後來經商……看來這針灸的手藝還是祖傳的。”
荊楚沒有如釋重負,而是神經崩的更緊了,“我想請假去看看我師父。”
“張老?”安玄天詫異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讓萌萌開車送你去,早去早回。”
車上,麥萌萌看著滿臉嚴肅的荊楚,好久才敢弱弱的發聲,“荊法醫,咱們這是去哪啊?”
“南城療養院,看我師父。”
到了病房,張老看到荊楚的一瞬間,還沒等後者開口,張老便笑嗬嗬的問道:“怎麼?有解不開的難題了?想起你師父來了?”
麥萌萌看到並窗外貼的名牌,這才知道原來刑警隊鼎鼎有名的張法醫,原來是荊楚的師父。難怪荊楚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如此受大家的尊敬。連安玄天也被她吸引了去。
“師父,我想問,有什麼辦法可以把硫酸注入人的脊椎當中。”荊楚靜靜的坐在張老的病床前,儼然一副乖巧的學生的樣子。
“方法有很多,但是顯然你已經排除了普通的注射。”張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針灸可以嗎?”
“可以,技術精湛的老中醫就可以直接將液體藥劑直接送入人體內的病患處。隻是這樣的人不多。並且長時間研究針灸,會留下一點職業病,比如在沉思的過程中,不自覺的會用手做撚的動作。”
荊楚豁然開朗,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謝謝你師父!”
“好好幹,我打算退休了,別砸了我的招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