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兩個人來到了荊楚的家,並且幾乎同時趕到的還有顧遲瑞。
做好一切準備工作,顧遲瑞才開口說話,“在荊楚熟悉的環境中,才更容易對她進行催眠。”
荊楚和安玄天對視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顧瑞馳手裏的筆上麵。
視線開始模糊,精神開始混沌,荊楚隻感覺自己好累好困好想睡覺。
因為荊楚很配合,所以很快進入到了被催眠的狀態。
顧瑞馳示意安玄天不要說話,便開始走進了荊楚的夢境。
不知道過了多久,荊楚從夢中醒來,感覺自己像是剛跑完了整場馬拉鬆一樣的疲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
“剛才發生什麼了?”她下意識的問。
安玄天貼心的遞過來一杯水,微笑如冬日的暖陽,“沒什麼,你表現的很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送送遲瑞。”
荊楚點頭算作寫過顧遲瑞,雖然兩個人曾經在研究院就認識,不過卻沒有像今天一樣離得這麼近。
樓下。
“荊楚到底怎麼樣了?”安玄天關切的問。
顧遲瑞歎了一口氣,眉頭卻鎖在一起,“荊楚,根本就沒有被催眠!”
“你說什麼?”安玄天心裏咯噔一下,臉色微微泛白。
顧遲瑞慎重的點頭,沒有多說,直接走了。
立在原地的安玄天緩了半天還不能從剛才顧遲瑞的那句話裏麵走出來。
他親眼看見荊楚被催眠,然後陷入自己的夢境無法自拔,還哭喊著找媽媽……難道一切都是她假裝的?
男人不解的回頭,卻看到荊楚就站在自己身後。
“玄天,遲瑞剛才都和你說什麼了?”荊楚好奇的問。
“沒,沒什麼。我們上去再說。”
安玄天不敢將顧遲瑞的話,直接告訴荊楚,而是編了一個美麗的謊言。
心裏的壓力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當然也不是一次兩次催眠就能解決的。
安玄天帶著荊楚預定了一間山頂民宿,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聽著隱約的小鳥的鳴叫,兩個人安靜的相擁在一起,看著天空中的星星。
女人漸漸熟睡,而男人的臉色卻愈加的凝重。
荊楚沒有被催眠,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在心底還是對催眠很抵觸的。
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第二天一早,荊楚醒來的時候,安玄天正在收拾東西。
“你收拾東西幹嘛?”
安玄天回到荊楚身邊,給了她一個比陽光還要燦爛的微笑,“今天我特意請了假,想讓你陪我去見一個人。”
“見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荊楚被安玄天弄的雲裏霧裏,莫名其妙的還買了好多東西在後備箱。
自己的父親是不再梵城的,難不成安玄天想要帶自己去見他的父母嗎?
是不是太快了?
“玄天,那個……”
“路程有點遠,你先睡會吧。”
不等荊楚把話說完,就被對方勸了回來。
荊楚不安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從繁華的都市變成了告訴公路……
這條路,她很熟悉,回家的路。
她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兩個小時後,服務區。
車子終於停下了,安玄天遞過來一瓶礦泉水,輕聲說道:“荊楚,其實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隻是一直沒有勇氣。我昨晚想通了,今天必須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