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阿甘是為了不想沐浪坐牢,才答應幫助她的,但這個姑娘還是很善良的,不然她也不會對陸安夏說出:她很希望陸小姐能和沐先生在一起,但是她還是希望她和先生都能彼此得到真正的幸福。
雨總算停了,但天依舊沒有放晴,陰沉沉的,像是不肯給人好臉色。
沐浪的私宅很大,大到讓陸安夏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如果不是跟在阿甘後麵走,她隻怕剛走出了屋子,就會被人抓住。
陸安夏小心翼翼的走在阿甘身後,看著圍欄外側,鐵打不動的那幾個木頭似的男人。
她忽然想,自己以往了解到的沐浪隻是一個商界的花花公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買下整個海灣,還在這樣不為人知的地方有如此奢華的別墅。聽阿甘說,他名下的產業和家宅可遠不止媒體透露的那些。
這樣想想,她果然沒有猜錯,沐浪這個人絕對沒有僅是沾染毒品那麼簡單。隻是她的哥哥為什麼會結識這種人?難道說哥哥他也……
陸安夏搖搖頭,她不能由著自己這麼胡亂猜想下去,她現在首要做的,就是順利離開這裏。
雖然有了阿甘的幫助,但是她仍舊提心吊膽著,害怕會再出現什麼亂子。
阿甘沒有帶她走以往過人的正門和側門,因為那幾個地方都有很多傭人和手下,保不其哪一個心細的就會認出陸安夏。
為了安全起見,阿甘帶她從二樓的陽台窗戶,拴繩子下到花園裏。花園都是些樹,花花草草的,高大茂密的能隱蔽的遮住她們。
在阿甘的房間裏,陸安夏還換上了傭人的衣服,隻是阿甘的衣服又厚又大的,不太合身。陸安夏有些嬌小,穿在身上,袖子也拉的特別長,走路一甩一甩的,有點兒垮。
“陸小姐,從這裏過去就能到對麵那個小道上了。隻是這下了一天的雨,要是從這片叢子一路穿到對麵,你的衣服和褲子怕會濕了。”她有些擔心陸安夏,怕她濕了衣褲會覺得不舒服。
陸安夏不會顧及這麼多,她直接穿了過去,阿甘看見她不在乎,也沒說什麼,跟著走過去。
僅僅濕了衣褲,這和她在部隊的時候受的苦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當時韓時可是拿著水管子整整澆了她三個小時,那冰冷的水可不比這要好太多了。
“陸小姐你看,就是那個門,過了那個門就到路上了。”阿甘指給她瞧。
走過去以後,阿甘從上衣兜子裏拿出一串鑰匙,把其中那把最大的鑰匙分拆出來,然後插進門鎖裏。
門鎖嘎嗒一聲,正當阿甘要把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誰在那?”
阿甘回頭看了眼,她當時驚慌起來,緊張的臉色都白的像紙一樣了,“是羅醫生,陸小姐,你快走。”
“阿甘?你在幹什麼?”
女人的聲音又一次傳過來,隻是這次還夾雜了詫異和威脅。
或許是羅佳的聲音太大,引來了十幾個男人,隻是他們到跟前時,陸安夏已經逃出去了。
阿甘為了拖住他們,還把門給鎖住了,鑰匙也扔到了外麵。
羅佳隔著鐵門,看著跑出去的人,她緊緊蹙著眉,立即讓幾個人追出去,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她給跑了。
“陸小姐,你快走,別回頭,別管我……”阿甘看見跑遠了的陸安夏一直回頭看自己,她想陸安夏可能是不放心自己,怕她會受到懲罰。
站在鐵門前的羅佳,這時候才想起來這個罪魁禍首,她回身走到阿甘麵前,揚手甩了阿甘一個耳光。
很響亮的一個巴掌聲,讓圍在院子裏的女傭們都聽得清楚,心裏都跟著顫了一下。雖然巴掌沒打到自己的臉上,但也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這還是我認識的阿甘嗎?我之前竟沒發現你的本事居然這麼大,敢自作主張的放走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讓她逃了的後果!”羅佳十分生氣。
沐浪在這世上最親近,最能信任的人,也就是羅佳了。
羅佳的父親羅教授和沐浪的父親是朋友,當初她父親病危的時候,也是沐浪父親伸出援手搭救的,算是救了他一家子的命了。
現在兩個人的父親都離世了,但羅佳仍舊感念當初的恩情,她尚在世的母親拿沐浪也當自己孩子一樣。
而她和沐浪的關係也有些微妙,說是朋友也對,說是愛人也不為過。
因為沐浪待她要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好,隻要羅佳看不上的人,沐浪絕對不會留。在沐浪的地盤上,手下和傭人也全當羅佳是這裏的女主人。
阿甘被打後,哭了,“陸小姐說隻有她離開這裏,那些警察才不會再來找先生的麻煩,先生就不會坐牢了……”
“糊塗!她就是想法設法要害你們先生的那個陸警官,她說的話能信嗎?”
阿甘驚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羅佳說的是真的。她隻知道陸安夏在和先生做對,可是沒想過那個總是想著害先生的陸警官居然會是陸小姐。
“陸……陸小姐應該不會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