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沒有死!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也會把你繩之以法的,沐浪,你就等著坐牢吧!”
陸安夏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看著沐浪額頭上的青筋和眼裏總算浮現出來的怒意,她總算得意了一回。
可是陸安夏沒有想過激怒這個男人的後果。
沐浪大掌捏著她的肩膀,他手背上的筋都在抽動,恨不得一下子將她捏碎了,他盯著她無畏的眼睛。
“韓時救你?”他冷笑,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摩蹭著她的嘴唇,一字一句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他到死都不會來的。”
他又說:“別再和我玩絕食這種把戲,我有一千種讓你吃下去的辦法。”
沐浪說完,對蹲在地上收拾東西的女傭人吩咐:“把羅醫生給我找來。”
“等等!”
他忽然想起晚上的事,改口說:“叫沈先生過來。”
沒過一會兒,沈湫南就來了。
他進來時,沐浪在沙發上坐著,而陸安夏坐在床頭前,兩個人隔的很遠很遠。
沈湫南沒見過陸安夏,自然也不認識她,但她是沐浪帶回來的,想必這姑娘在沐浪心裏的位置也是非同一般了。
“你誆我過來,總不是為了讓我看你這張臭臉的吧?”
沐浪翹著的腿也沒有放下,他的眸子一直緊緊鎖著床上那個連一眼都不肯看他的女人。
沈湫南大概明白了些,打趣道:“我瞧沐小爺這副樣子,也不需要我診治,您依舊能夠大顯身手,再戰幾十回合。”
沈湫南脾氣好,也喜歡開玩笑,說話更是口無遮攔,不分場合。
沐浪從沙發上起來,直接走向陸安夏,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拖過來,推到沙發上。
“你還愣著幹嘛?”沐浪不耐煩的對沈湫南說。
沈湫南喘了口氣,“行吧,沐小爺都吩咐了,我哪兒敢不聽啊。”
緊接著,幾個男人推車進來。
陸安夏看著沈湫南換上衣服,從醫用箱裏拿出事先準備的藥劑開始配藥,看見他手中的針管,還有他時不時對她詭異的笑容,都讓陸安夏覺得不安。
她不清楚沐浪這是要做什麼,直到那個姓沈的男人拿著配好的針管站到她麵前,聽他說:“幹嘛不好好吃飯呢,還得逼我們沐小爺用這種方式,美麗的小姐,你要忍一忍咯,我會很溫柔的。”
他拔掉針管上的蓋子,另隻手從藥盒裏撿出一根沾有藥水的棉簽。
陸安夏眼睛睜得好大,她懵懵懂懂的看向沐浪,而男人就坐在一旁,低頭玩著手機,也沒有看她,任由幾個男人架住她。
“你要幹什麼?”陸安夏看著沈湫南走近自己,她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沈湫南還挺喜歡她的,就解釋了句,“你放心,不是毒藥,打了它,你就是不吃東西也不會有事。”
陸安夏怔住了,她眼看著針頭朝自己紮過來,“我不要打針,我不要……”她回頭瞅向沐浪,“沐浪你快告訴他們,我不要打針,你快說啊。”
她急的哭了出來,她暈針,從小就怕打針,小時候隻要一看到針頭,就會嚇得哇哇大哭。
陸安夏是真的沒想到沐浪會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她更是沒想到這次她無論怎麼喊破嗓子,怎麼掙紮,那個男人就像充耳不聞一樣,對她視若無睹。
“你不要碰我,你別碰我!”
陸安夏眼睜睜的看著沈湫南手裏的針頭紮進自己的肉裏,她的哭喊聲,沐浪就像沒聽到一樣,也沒抬頭。
沈湫南拔出針,她已經昏過去了,沐浪看見了,立即走過去抱住她,把她抱回床上。
“你不知道她暈針?”沈湫南一麵脫大褂一麵說。
“知道。”
“知道你還……”
他看著床上嚇得臉色都白了的女人,剛才沈湫南在給她打針時,其實他一直都在看她,他也舍不得。
要不是那天她受傷之後,身體沒好,她又不肯吃東西,他也不會這樣做。
“沐小爺可真舍得。”
沈湫南邊說邊笑,他往床上瞄了一眼,看著昏厥中的陸安夏,他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偏又記不起來了,或許是自己的臉盲症又犯了。
沈湫南聳聳肩膀,在沐浪給女人掖被子時,他突然問:“你手腕怎麼了?”
“沒事。”
沈湫南瞅了一眼,他眼珠子轉了轉,掩口直呼,“不會吧?”
“從來都是別人伺候慣了的沐小爺,居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親自下廚,還被燙傷了,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沈湫南笑他,“隻可惜啊,人家並不領你的情。”
“出去!”
沈湫南沒皮沒臉的湊過去,“你剛才是不是心疼壞了,她那可人的小模樣,換了誰都心疼,我都舍不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男人架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