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夏打不開車門,急得委屈。看著靠過來的男人,她本是要抬腳踢他,卻無意當中解開了車鎖。

  陸安夏慌忙的跑下車。

  沐浪皺眉,下車追過去,他拽住陸安夏的胳膊,捏的她發疼,沐浪也不鬆手。

  她越來越強烈的掙紮,讓沐浪很不高興,幹脆直接從地上抱起她,要把她抱回車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陸安夏阻止不了他,就使勁兒咬他的肩膀,沐浪痛的蹙眉,就此在車前放下她。

  她腳一到地上,立馬就要逃,沐浪把她扯回來,抱到車罩上。

  他摁住她不安分的雙手,眼冷冷的盯著她,“陸安夏!”

  “不喜歡我對你好是嗎?非得這樣是嗎?”他擰著眉,眼裏透著冰冷,接著把她按在上麵,強行親吻她,她越是抵觸自己,沐浪越是要強來。

  他用力掰開她的雙腿,撕扯開她上衣的領口,從上到下親著她的脖子,鎖骨,前胸……

  陸安夏先是嚷他,後來開始哭著求他,沐浪見不得她哭,撫摸著她的臉,可她厭惡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加深。

  沐浪抱她下來,她在地上抹著眼淚不肯起來,就像個小孩子,怎麼也哄不好。

  沐浪沒耐心由她使性子,她太不聽話,沐浪生硬的說:“上車!”

  她不肯走,怎麼著就是不肯和他走。

  沐浪生氣說道:“不走你就在這站一晚上!”

  他說完,轉身坐進車裏。

  車門為她開著,她卻遲遲不肯上來,沐浪一氣之下關上車門,自己走了。

  他車開的很慢,就是給她服軟的機會,可車子開出很遠,她都沒有動,反而是沐浪,一直在盯著反光鏡裏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人。

  他咬牙,突然加快車速。

  一聲雷響之後,天就下起了雨,本來天就已經黑了,雨下起來,還冷。

  沐浪越來越煩躁,他不由罵了句,手擰成拳頭砰的一下砸在方向盤上,把車開了回去。

  他開回原地時,沒看到她,沐浪當時就傻了,他急壞了,天這麼黑,又下著雨,她一個人能跑到哪裏去。

  沐浪越想越著急,他不是怕她逃走,而是擔心她,他憋著的一肚子的火也不想發了,現在他隻想找到那個女人。

  車子開回去很長一段路,沐浪才看到孤零零走在前麵的那個弱小的身影,他摁了幾次喇叭,她都沒有回頭。

  沐浪把車開過她,攔在她麵前,她神情有些木呐,愣在那兒。

  沐浪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她麵前,他站在她身前,極為憤怒地吼她,“誰讓你亂跑的?你知不知道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麵前的女人緩緩抬起頭,她含滿晶瑩的眼睛無助的望著沐浪,喃喃出一個字,“冷……”

  沐浪什麼話都止在喉嚨裏,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把她緊緊摟進自己懷裏。

  沐浪從來沒有抱她這麼緊過,找不到她的那一刻,陸安夏永遠不會知道沐浪有多麼緊張,多麼害怕。

  “我們回家。”沐浪把她抱回車上。

  回去的路上,沐浪開得很慢,也很穩。一下車,他抱起昏睡的女人回房,讓傭人拿幾件幹淨的衣服,再熬些薑湯過來。

  他沒顧自己,先照顧她,拿著毛巾細心的擦去她臉上的雨水,看著她靜靜的睡著,他心裏很自責。

  “先生,這是給陸小姐的衣服。”

  “我來吧。”沐浪接過傭人手裏的幹衣服,就讓她們出去了。

  他一點點解開她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每一個動作都特別的輕柔,生怕弄醒她,脫下她上衣時,沐浪盯著她的身體看了好長一會兒,才給她換上新的。

  沐浪知道,她身上留下的那幾道傷疤,都是因為韓時。她為了韓時,真的什麼苦都能忍嗎?

  她就這麼喜歡他嗎?

  “先生,您的電話。”傭人在門外輕說。

  沐浪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確定她的燒退了一些,才放心出去。

  他把電話接過來,那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我知道是你帶走了她,我警告你,不管你要計劃什麼,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絕對不會饒了你。還有,你別忘了自己答應我的,這是你欠我們陸家的。”

  聲音一停,那邊掛了電話。

  沐浪仍舊那般沉靜,他從來都是這樣淡然,隻要不是她,什麼人什麼事在他眼裏都不值一提。

  沐浪放下電話,倒了杯紅酒。

  他站在窗前,一如既往深邃的眼睛,俯看著燈紅酒綠的城市。

  他高挺的鼻梁微抬,眸子裏夾雜著不同尋常人的意味,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漠然的眼睛將一切暗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