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執意不肯,那就隻能說明一點,你根本沒打算放我走。真要是這樣,我就算和靈花同歸於盡,也不會讓它落入你的手中!”
說著,陸言又作勢要將紫羅花往火球裏麵送。
幹屍連忙阻止了他的舉動,咬牙道:“且慢!我答應你!”
陸言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地繼續道:“嗯,這才是明智之舉!同魂咒的效用不用我多說了吧,三個時辰後,隨著精血的血氣消失殆盡,同魂咒自然會自動解開。
而且因為法咒隻鎖定了一種血氣,在這個時間之內,如果你擅自接近靈符,法咒一旦感應到另一種血氣,一樣會爆裂開來。
我會將這株靈花放在這裏。在這段時間內,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以免毀了這株靈花。
三個時辰,也是我安全離開的保證。隻有在這樣的公平條件下,我才能相信你!”
幹屍麵露不善地盯了陸言一眼,道:“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要是你敢在符上麵做什麼手腳,我向你保證,我就是把鳥忘城翻個底朝天,也會找到你。
到時候,你會有什麼下場,你自己想象吧!”
說完,不等陸言回答,它就猛然揚手,將另一隻儲物袋也扔了過來。
陸言依然謹慎地將儲物袋檢驗了一遍,發現了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就將它同樣掛在了腰間。
看著腰上兩隻鼓囊囊的儲物袋,陸言臉上控製不住地流露出了喜色。不用說,這兩隻儲物袋,就是孫塗和吳忠義遺留下的東西了。
孫塗不好說,但陸言堅信,吳忠義的儲物袋裏麵,一定有十分豐厚的財富。
陸言恢複了常色,慢慢退到了石室後麵,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貼著爆裂符的靈花,放在了地上。
做完這些,他一邊死死盯著幹屍,一邊一步兩退地挪著碎步,然後慢慢離開了靈花。
看著他如此小心謹慎,一副生怕自己會暴起出手的模樣,幹屍不禁譏笑了起來,同時,它也為這個無名小修士的心智感到忌憚起來。
它暗暗下定決心,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它就找機會潛入鳥忘城,然後將這個小修士抹殺掉,以便永絕後患。
陸言卻沒有想那麼多,他一心放在觀察幹屍的動作上麵。看見幹屍並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樣子,陸言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這個做法成功了,小命也保住了。
想到這裏,他就不再遲疑,三步並兩步跑到那條傀儡蛇旁邊,將它撿了起來,就匆忙穿過了石壁,來到了外麵的山洞裏麵。
自始至終,幹屍冷冷注視著他的舉動,沒有任何要阻攔的意思。
來到山洞裏麵,陸言沒走多遠,就望見了一大灘血跡和紅白不清的混合物,不用說,這裏就是孫塗喪生的地方了。
他捂著鼻子,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匆匆跑出了山洞,來到了外麵。
地下山洞的入口處,依然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他從懷中摸出來幾顆藥草,塞進嘴裏匆匆咀嚼了起來。
被吳忠義和幹屍接連攻擊,他體內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此時他強運靈力,極力壓製著傷勢,但這隻能救他一時,卻救不了他永遠。
如果不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打坐療傷,等內傷一加重,恐怕就不是服藥能治好的了。這些一階草藥,是離開陸家時福老送給他的東西,雖然對修士的作用微乎其微,但總比沒有強。
有三個時辰的時間離開,他並不用著急這一兩刻鍾的時間,所以他來到了木狼和枯木散人的屍體旁邊,從他們身上翻出來兩個儲物袋,又將魚叉法器以及孫塗留在這裏的青蛙傀儡,一並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他來到銀獠豬旁邊,掏出水寒劍,將獠牙以及豬皮等妖獸材料,全部割了下來,裝進了儲物袋中。
收完了所有的東西,陸言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之後,這才直起身來,看著周圍狼藉一片的戰場,長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前一個時辰還活生生的一隊人,眨眼間就死傷殆盡了。
良久,他收起沉重的心情,釋放了兩枚火球術,將枯木散人和木狼的屍體化成了灰燼,不至於讓他們暴屍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