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把執法隊喊過來,我也不怕!”
陸言聽的好奇,不禁順著中年農夫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發現了蹊蹺。
從外表上看,青年書生手裏的獸卵,和農夫麵前的獸卵一模一樣,的確是同一種獸卵不假。但中年農夫的話也沒錯,青年書生手裏的獸卵,的確從底部出現了一圈閃電紋般的裂縫,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覺。
但話雖如此,這也不能說明,獸卵一定就是青年書生弄壞的。說不定是他買的時候沒仔細看,買之前就有那些細小的裂縫也說不定呢?
不過,看他們兩人爭得麵紅脖子粗,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至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有他們兩人心裏清楚了。
陸言搖了搖頭,懶得再看熱鬧,正準備離開,青年書生卻將獸卵翻了個底朝天,氣鼓鼓地道:“來,大家看看啊,這是不是網狀的裂縫?”
圍觀的人湊近了看了看,然後三三兩兩地點了點頭。
“你們再看看,這裂縫交接處,可有摔破的痕跡?”
眾人又湊近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好奇之下,陸言不禁停下腳步,再次凝神看了起來。
青年書生似乎很滿意眾人的表現,於是憤慨地繼續道:“這就是了。要是我不小心摔破了獸卵,為什麼這蛋殼上麵,沒有摔破的痕跡?這分明就是他賣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青年書生的話有理有據,周圍人一邊點著頭,一邊將目光落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中年男人被周圍的目光一掃視,頓時臉色變得更加漲紅,吞吞吐吐道:“你……無理取鬧!這都是一樣的雲鷹獸卵,我的這枚還好好的,你那枚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裂開?
更何況,我賣給你的時候,你可是檢查過的,要是有裂縫,當時你不可能沒看見,這分明就是你買回去之後,才自己弄壞的!”
青年書生不怒反笑,再次晃了晃手裏的獸卵,道:“各位,你們想想看,我花光了幾乎所有的積蓄,才買回來這麼一枚獸卵。我閑著沒事吃飽了撐的啊,把自己買回來的獸卵弄壞?要是你們,你們會不會幹這種蠢事?
就算是獸卵無緣無故地裂開,那也不是我造成的!就是你的獸卵有問題,不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用多說了,退錢!”
青年書生到底是個讀過書的人,一番有理有據的話,頓時將矛頭引向了中年男人那邊。
眾人一時被青年書生說服,鄙視或憤怒地看著中年男人,不停地指指點點起來。甚至有些多事的人,開始跟著書生高喊著退錢,好像受騙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一樣。
一時之間,中年男人成了眾矢之的。
中年男人性子老實敦厚,不想惹是生非。在眾人的壓迫下,他臉色難看地思索了一會,忽然一咬牙,道:“退錢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你把這枚獸卵換回去好了!”
說著,他一指麵前那枚完好無損的獸卵。
青年書生一怔,雖然臉上仍然有些不願意,但一時也沒有拒絕。
眾人見中年男人這麼好說話,也不像是個黑商,於是連連勸著書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收下那枚獸卵算了。書生不好拒絕,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
中年男人鐵青著臉色,接過了那枚疑似死卵的白蛋,又將麵前完好的獸卵交給了青年書生。
“你可看好了,這枚是不是完好的獸卵。要是回頭你再弄出什麼裂縫,又反過來栽贓給我,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啊!”
在眾人的推舉下,青年書生當著所有人的麵檢查了一番獸卵,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這才喜哄哄地收起了獸卵,離開了攤位。
隨著書生消失,周圍人沒了熱鬧可看,很快就作鳥獸散了。
中年男人恨恨地看了看散開的人群,氣得直搖頭,大喊著晦氣,晦氣!
就在這時,一雙黑色布鞋突然走到了攤位前,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