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頓時變得又驚又怒。他來不及尋找隱藏在夜幕中的黑手,急忙伸手往儲物戒一摸,就將魚叉法器取了出來。
“嗖”的一聲,他強忍著劇痛將魚叉法器扔了出去,同時催動著魚叉迅速變大,然後迎著火紅色物體攔截了過去。
“當”的一聲巨響,火紅色物體和魚叉迅速撞到了一起,同時一彈而開,像兩個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歪歪扭扭地飛到兩旁去了。
在小巷一旁燈火的照耀下,陸言這才看清了那個火紅色的物體,卻是一把通體泛著火光的長刀法器。
“咦?”
一道驚疑聲從夜幕中傳來。飛刀的主人似乎沒有預料到,陸言再次擋下了他的偷襲,頓時忍不住地驚叫出聲。
第二擊沒有得手,火焰長刀在主人的操控下,調轉了方向,迅速朝來時的方向飛了回去。陸言哪會讓他如願,頓時操控著魚叉法器向火焰長刀追了過去。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火焰長刀雖然攻擊力極強,但速度上卻不及魚叉法器,很快就被魚叉法器追了上來。
陸言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神色,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偷襲自己,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走了。
小巷兩邊,許多人聽見了爆炸聲,接二連三地打開了窗戶,朝陸言這邊看了過來。
不過,當他們看見有人在這邊打鬥之後,又急忙關上了窗戶,裝作沒有看見。
鳥忘城裏的城規這麼嚴,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人竟然還敢私鬥。要是被巡查隊發現,那可不得了!他們才不想惹禍上身!
魚叉法器一追上火焰長刀,就在陸言的操控下,猛然向下一紮,就將長刀紮在了地麵上,一時動彈不得。
夜幕中那個人催動了長刀一陣,無功而返之後,頓時冷哼了一聲,道:“雕蟲小技!”
聲音剛落,一枚亮閃閃的物體就再次從夜幕中衝了出來,瞬間打在了魚叉法器上。
“叮”的一聲脆響,魚叉法器頓時受到一股極大的巨力撞擊,猛然拔地而起,向陸言這邊倒射了回來。
陸言大吃一驚,沒想到夜幕中的黑手還有大威力法器,而且力道竟然如此之大,魚叉法器在它麵前就像是颶風中的落葉一樣,毫無抵抗之力。
他急忙穩住了魚叉法器,然後停在了自己的麵前。這時,他才看見,魚叉法器的長柄上麵,赫然出現了一處凹陷。凹陷周圍,出現了兩道細小的裂紋。
見此一幕,陸言頓時心疼不已。沒想到那個未知的法器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一個照麵,就將他的魚叉法器打出了裂紋。要是它的力道再大一點,魚叉法器就此斷成兩截也說不定。
那柄長刀得到了自由,頓時倒飛了回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看準了長刀消失的地方,陸言不再遲疑,他一甩手,地上就出現了一隻青蛙傀儡。傀儡蛙一出現,就瞄準了那個方向,張開了巨嘴。
不過,令陸言再次大吃一驚的是,夜幕中的人竟然比他還要冷酷無情。長刀剛一消失,先前那枚亮閃閃的神秘法器,就突然從夜幕中再次飛了出來,直奔陸言本人射來。
陸言隻好放棄了拿出水寒劍來攻擊的想法,急忙穿上了機關戰甲,又將中階氣盾符激發了起來,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神秘法器眨眼即至,它瞬間突破了氣盾的防禦,“叮”的一聲射在了機關戰甲上。這時,陸言才親身體會到這枚法器的力道之大。
他正準備施展禦風訣躲閃,就被神秘法器射在了胸前。頓時,他感覺像是有一把千鈞之重的鐵錘,狠狠錘在了他的胸口上,整個人更是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像身後的夜幕中飄了出去。
“撲通”一聲,一道麻袋落地的聲音傳來,陸言狠狠摔在了身後幾丈遠的地麵上,口中忍不住地吐了一縷鮮血。
“機關戰甲?你是玄機門的人?”
神秘法器一擊沒有得手,再次被幕後黑手收了回去。他滿帶著驚訝的口氣,向陸言問了起來。
有了這片刻的喘息時間,陸言強忍著胸口處的劇痛,慌忙站了起來。
他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冷笑一聲,道:“想知道?先吃我一擊再說!”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地上那隻傀儡青蛙口中猛然一亮,頓時射出了一道青濛濛的光柱,直奔夜幕中聲音傳來的方向射了過去。光柱之亮,直將河邊的這條小巷照耀得一片青翠,許多人忍不住地再次探出了頭,悄悄觀看了起來。
夜幕中的黑手似乎沒有料到陸言還有這一手,隨著光柱那一頭發生爆炸,一聲悶哼頓時從那邊傳了過來,似乎猝不及防之下,幕手黑手被傀儡青蛙一擊命中,而且一副吃虧不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