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者可以通過花費高昂的靈晶,來購買一次強製令,而且僅此一次。自此以後,不管挑戰者花費再多的靈晶,再高昂的代價,強製令都不再對他開放。
有了強製令,挑戰者就有一次強製機會,可以強製某人參加賭鬥的機會。對方答應則以,不答應的話,主事廳就會采取強製令下麵的懲罰措施。
被挑戰者要是強行拒絕強製令,巡查隊會將他從鳥忘城的受保護名單中剔除,持續三天。
這三天之內,不管挑戰者通過什麼手段找他的麻煩,巡查隊都會視而不見。
一般來說,不會有哪個被挑戰者拒絕強製令。因為在賭鬥大會上,被挑戰者有絕對公平的機會,可以和挑戰者在擂台上定勝負。
一旦拒絕了強製令,失去了受保護資格,那麼,挑戰者將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肆無忌憚地攻擊被挑戰者。
到那時候,被挑戰者麵對的將不是一個人,很可能是挑戰者有備而來的一整隊人。
哪個機會贏的可能性更大?明白人稍微一想,就能理解其中的關鍵之處。
原先看見這條古怪規矩的時候,陸言很是感慨了一番,不禁為製定這條規矩的人,感到忌憚與欽佩起來。
表麵上看來,這個強製令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甚至懲罰措施也平平無奇,無非就是巡查隊三天不管你而已。
這跟平日裏沒有任何分別,某些閉門不出的修士,一整年也見不到一次巡查隊,這都是稀鬆平常的事,哪還會在乎這三天?
但一結合鳥忘城的城規和賭鬥大會的規矩,其中帶來的變化就耐人尋味了。一般來說,隻要不是自恃有所依仗的大人物,普通修士都會接受這個強製令。
陸言也是如此,他思索了一番,覺得這是個解決問題的機會。如今他有青鈞錘在手,哪怕是開靈後期的修士,他自信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決鬥雙方實力差距不能跨過兩個小境界,這是賭鬥大會的規定,所以陸言才沒有露出多少擔心神色。
隻要不會出現金身境以上的對手,他就算打不過,自保還是沒問題的。否則他早就逃出鳥忘城了,哪還會等巡查隊找上門來。
想到這裏,陸言表情平淡地點了點頭,就答應了下來。
青年衛兵見狀,眼中好奇神色更濃,似乎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大禍臨頭了還不自覺。就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懼怕萬仞山,還是根本不了解萬仞山。
他輕輕搖了搖頭,暗自歎息了一聲,等到決鬥的那天,他就知道什麼叫後悔了。
想罷,他也懶得再多言,走上前去,遞給陸言一張木質令牌,道:“這是你的場地所在。三天後,按時到達賭鬥場,否則按拒絕處理,你明白吧?”
陸言一臉淡然地接過令牌,點了點頭,然後好奇地道:“敢問隊長,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是萬仞山給你的線索嗎?”
巡查隊長嘿嘿一笑,道:“你挺聰明,的確是對方提供我的線索。至於對方為什麼能追蹤到你,想必你已經心裏有數了吧。
你接受強製令,絕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要是你,也會這麼做!否則要是等對方找到你,你才真的是大禍臨頭了。”
陸言聽得神色一凜,頓時施了一禮,道:“多謝隊長告知,我明白了!”
青年衛兵撇了撇嘴角,繼續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既然你們都選擇了以強製令的方式解決,你們就得遵守大會規律。
要是敢私自滋事,擾亂鳥忘城的安寧,我們定將你們嚴懲不貸!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就在陸言變得難看的臉色中,轉身踏上了獨木舟,離開了這條小巷。
陸言杵在原地,出神了許久,才苦笑著將令牌收了起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來,他一時半會是沒辦法離開了。
那個萬仞山,一定是在他們見麵時,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對他施展了什麼追蹤法術,否則先前那位刺殺他的刺客,怎麼會在茫茫人海中,精準地找到他的位置?
這支巡查隊的出現,再次讓陸言肯定了心中的這個猜測。
不過也好,趁此機會,他要讓那個萬仞山斷了想要雷鷹獸的念頭。他要讓對方明白,他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