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陸言心頭猛然一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當作沒有聽見,悄悄施展了禦風訣,加速朝遠處的房頂上跳了過去。
但令他無語的是,那個衛兵頭頭跳上房頂,一見他想要逃跑,忽然放出了一個獨木舟模樣的飛行法器,幾個呼吸就追上了他的腳步。
“站住!如果你再跑,可別怪我以城規處置!”
陸言神色一凜,略一權衡,還是按照身後衛兵的命令,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來,朝追上來的衛兵頭頭抱拳施了一禮,陪笑道:“這位隊長,你是在叫我嗎?”
衛兵頭頭麵露不愉快,甕聲道:“廢話,何必明知故問?”
陸言尷尬地笑了笑,道:“嗬嗬,隊長,恕在下莽撞了,一時分心沒有聽到隊長的呼喊,否則我絕不敢違背隊長你的命令。
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衛兵頭頭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看來,他還是察覺到了陸言施展禦風訣的舉動,因此對陸言的虛偽很是不滿。
他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道:“廢話少說,我宣布,你被臨時征用!請你加入我們的隊伍,即刻跟我們前往城牆參戰,違者以城規處置,嚴懲不貸!”
陸言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他愣了幾個呼吸,半晌才難以置信地道:“征用?我一介散修,不附屬於任何一個勢力,你們有什麼權利,要征用我參戰?”
聞言,衛兵頭頭冷笑一聲,道:“嘿嘿,什麼權利?看來,你是才來鳥忘城沒多久的散修吧?對鳥忘城的城規和眼下的獸潮,根本沒多少了解吧?”
陸言神色一凜,抱拳道:“隊長慧眼如炬,還請隊長解惑!”
衛兵頭頭對陸言有意無意的奉承,很是受用,態度也溫和了不少。
他臉上的不耐煩消失,嘿嘿地笑著解釋道:“簡而言之,這種獸潮,可不是突然出現的偶然事件。而是每隔二十年,都會出現一次的必然事件!”
“每隔二十年?必然事件?”陸言愣愣道。
衛兵頭頭點了點頭,道:“嗯,不錯。雖然時間長短不一,略有差池,但大體上都是在這個時間間隔之內。
雖然獸潮攻城的原因我們不太清楚,但每到這個時候,城主就會授予我們權利,不論修士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散修還是某個勢力的門徒,我們都可以無條件征用你們,並攜帶你們參加守城大戰。
隻能怪你自己不走運,趕上了二十年一見的獸潮!所以說,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免得我們大動幹戈,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陸言聽後,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而是臉色難看地思索了片刻,半晌才繼續問道:“敢問隊長,這一次獸潮來襲,距離上一次有多久?還有,以往獸潮來襲,有沒有被妖獸破城而入的先例?”
衛兵頭頭慘笑一聲,道:“何止破城而入?就是被妖獸夷平鳥忘城,都不是沒有的事。不過這種事很久都沒有發生過了,隻出現在獸潮最初才出現的古老時候。
近幾十年,頂多就是被妖獸攻破城牆,損失慘重罷了,不過很快就被長老們補回空缺,擋下了獸潮。被妖獸夷平鳥忘城這種事,幾乎再也沒有發生過了。
不過你還別說,以往每一次獸潮爆發,都是在二十年左右這個時間段內,這一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好像提前了許多。
距離上一次獸潮來襲,粗略算來,大概有十五六年了吧,算是打破了以往的記錄,創下了時間差距最短的一次獸潮了!”
一聽鳥忘城曾經被夷為平地,陸言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這要是去參加守城戰,豈不是意味著去白白送死?就算這次的情況樂觀一點,他也不想無緣無故地被人拉去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