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哪個見過她的男人,不為她誘人的身軀和相貌而動心,如今卻被一個不起眼的青衣少年給無視。這讓她慶幸不已的同時,不禁感到有點羞憤和失落。
一時之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漲紅,神色也複雜到了極點。
陸言在一旁看得心中惴惴不安,知道如果再不打斷她,指不定她會問出來有關吳忠義等人的事,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柳燕白了他一眼,道:“你剛才是不是在城牆上參加守城戰了?”
“是啊,怎麼,你也在那裏?”陸言點著頭反問道。
“哼,我當然在那裏了。你臨走的時候,我喊破了嗓子,你就當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地跑掉了。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心虛啊?看見我至於撒腿就跑嗎?”
陸言苦笑了笑,臨走時,他確實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喊過他的名字,但當時情況萬分緊急,搞不好就會被衛兵們抓回去當炮灰,他哪有時間停下來細看?
而且柳燕既然攔在他之前,將他從困境裏麵解救出來,又帶著他巧妙地繞過了衛兵們的追殺,肯定已經猜出了他的情況。
她剛才那麼問,無非是開玩笑罷了,而且隱隱有些試探陸言的意思。
陸言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依然裝傻地笑著道:“當時我被那些人追殺,哪有時間停下來?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
柳燕冷哼一聲,將頭扭過去,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陸言傻笑一聲,也懶得解釋,一時之間,兩人就這樣麵對麵地沉默了下來,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尷尬。
不一會,柳燕的臉色就慢慢恢複了平靜。她再次打破安靜,向陸言讚歎著道:“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與衛兵們玩起貓捉耗子的遊戲,當起了逃兵?究竟怎麼一回事?”
這沒什麼值得隱瞞的,於是陸言苦笑一聲,就將他怎麼發現了妖鳥襲城,怎麼被衛兵隊長抓到了城牆上,又怎麼被衛兵隊長逼得走投無路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聽了他的遭遇,柳燕臉色不禁也沉了下來,似乎為他感到義憤填膺。
半晌,她才突然開口問道:“如此一來,你可就要被全城通緝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陸言淡淡一笑,看著胡同盡頭處繁華的街道,心不在焉地道:“打算?自然是離開鳥忘城了!
現在城裏人心禍亂,主事廳又如此排擠我們散修,妖獸隨時都有可能破城而入,要想活命,不被主事廳抓去當炮灰,隻有離開鳥忘城這一條路了!”
柳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嗯,你說的有道理。這麼說來,你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逃跑,想必你已經有了退路和打算了吧?”
陸言收回目光,看著柳燕,認真地道:“實不相瞞,的確如此!
三天後,我有一個重要任務,可以借機離開鳥忘城。如果你也有意離開的話,我可以試著幫你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將你也一並帶上!”
柳燕避開他的目光,垂下了頭顱,眼中止不住地流露出黯淡的神色,半晌才道:“我嗎?我是沒辦法離開了!”
聞言,陸言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不過柳燕既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也不好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