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瑾愰愰的走進來,剛剛坐下,盛天瑞就拍落手上的竹簡。嚇得璧瑾忽地起身,瞪著圓圓的大眼。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偷離宮。”盛天瑞怒視著璧瑾,心中怒氣一發不可收拾的走到她麵前:“你可知,蘇城動蕩,有多少人想取你性命?!”
璧瑾聳肩,一副大無畏的樣子道:“那又怎樣?難道要我留在宮裏看你和青嬪那啥那啥?”
盛天瑞的眼神忽然一變,他低著頭,看著麵紅耳赤的璧瑾,邪冷的笑了笑。
璧瑾意識到盛天瑞理解有誤,忙解釋:“要知道我最討厭發情的狗男女。”
璧瑾真是痞性未改,惹得盛天瑞再次動粗,他一手捆住璧瑾的腰,手指緊緊發白。
“為什麼你每天都要挑戰朕?”
璧瑾怔怔的看著他,如此奇怪的感覺,她忽然失了神。自己為什麼要挑戰他呢?跟他什麼仇呢?說起,沒有一個理由可以說的過去。
“報。”外麵傳來守衛的聲音。
盛天瑞放開璧瑾,整理胸前的對襟,醞釀好他不怒自威的表情:“進來。”
守衛進殿之後跪了下來,道:“宮外有幾個自稱是君子穀的渡靈師要見皇妃娘娘,手中持著皇妃娘娘的信物。”
守衛雙手呈上的是身為渡靈師應該有的銀鐺,沒想到守衛竟當那是璧瑾的信物。見此銀鐺,璧瑾心中一怔,到底也是君子穀的鄰居,按理說是該出去見一麵的。
盛天瑞看了璧瑾一眼:“見還是不見。”
璧瑾甩甩袖子,驕傲的邁足前往。
宮外站著四個著裝樸素的女人,頭發簡單的盤起,一隻木簪斜插中間。束腰的飄帶上掛著白梅穗子,一看便知她們是渡靈一族的白梅派。
璧瑾在遠處放慢了步調,直到確認了她們的身份才快步走來。
白梅派的女子見到璧瑾,都如見了離別很久的親戚,一湧而來,抱住璧瑾,或是拉著她的衣袖。璧瑾怔了怔,這都是什麼情況,這些人何時變得這麼熱情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以前也不見得這麼熱情啊。”璧瑾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太詭異了。
四個白梅派的人哭著說:“阿瑾,救救我們吧。”
璧瑾愣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梅派的掌門玉婕告訴璧瑾:“三天前,赤魂血洗君子穀九大門派,白梅,青鬆,靈鵲,空門,竹意,術家,風和,蒼葉,斷生都遭到了滅門,逃下山的弟子有的死了,有的住在城外,身為渡靈師多多少少養了些無法轉世生還的靈魄,一旦離開君子穀,這些靈魄就會灰飛煙滅。還請阿瑾給我找一個陰氣重的地方安生。”
璧瑾越發凝重起來,想不到赤魂先滅了君家,再滅掉君子穀,到底有什麼陰謀呢?
見到同胞被人追殺,她不得不伸出緩手。找一個陰氣極重的地方,什麼地方陰氣重又能隱藏身份?
璧瑾想了想,在這蘇城,怕是隻有君家老宅啦。
經過多番考慮,她決定向盛天瑞借些錢把君家老宅給買下來。
盛天瑞聽說璧瑾要買房子給君子穀的渡靈師住,也沒有反對,直接叫人拉了兩車的錢去買房子。
原以為君家的房子買手不多,沒想到,這都開了三天的拍賣叫價會了,房子還是沒有賣出去。叫價的人越來越多,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盛天瑞和璧瑾來到君家的敞廳,這裏容下了近一百人。璧瑾和盛天瑞坐在後排,等待叫價。
叫價的非常多,經過三天的叫價,從原來的5千兩叫了10萬兩。算起來,買這麼大的宅子花10萬還是蠻值的,畢間是占據蘇城半條街的買賣。
盛天瑞忽然笑了起來,他輕聲的對璧瑾說:“你為什麼不求我給官府一個文書,這樣,你就不用跟這些人喊價也能買到它。”
璧瑾瞧著台上的數字,隨時隨地都準備拿下這座宅子的架勢,不正視他,也能有條有理的講解自己為什麼不那麼做的原因。
她說:“如果是通過這樣的途徑買到宅子,第一,我心裏不舒服,第二,對我的鄰居來說不安全。”
盛天瑞那麼聰明,那麼狡猾,他一定會舉一反三。
他笑道:“此言差矣。我跟你講講它的好處,第一,官府給辦理的你有麵子。第二,皇上直轄區的房子非常保險。第三......”
“君折。”璧瑾驚喜的發現了旁邊的男子。
君子投來暖暖一笑,十分意外的看著她:“阿瑾姑娘,你也在這兒?”
“對啊,我是來買宅子的。”璧瑾甜蜜的笑著。
盛天瑞突然有點生氣,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這麼甜蜜微笑。
“他是什麼人?”盛天瑞冷著一張鍾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