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不出靈,她卻隻能呆在牢中,隨時都要擔心有獄卒對她動用大刑,當然了,小獄卒她可不放在眼裏,怕就怕陰險的盛榮軒。
人生最悲劇的是什麼?就是說雨雨就來,盛榮軒因自己痛失了權如意,又聽傳言是璧瑾害死了他的母後,因此懷恨在心。
天牢,盛榮軒設了五刑,他準備一樣一樣的試在璧瑾的身上。
炮烙之刑的鐵板在炭火中燒紅,他笑著走到璧瑾麵前:“皇妃娘娘,你把本王的如意害成那般,今日,本王也要你嚐嚐那般滋味。”
說著,他伸手拿起烙鐵,滋滋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璧瑾的心裏還是非常恐懼的,烙鐵一旦落下,這張皮就毀了。
“榮王,本宮可是皇妃,你要是對本宮動用私心,皇上醒來絕對不會饒你。”她淩厲的眼神足以震攝眼前盛榮軒。
“可惜啊,他醒不過來了。”說著,那烙鐵便落在了璧瑾的胸前。
這時,太子突然從牢頂跳了下來,尖利的爪子狠狠的在他手上擺了一道,盛榮軒手上的烙鐵掉落在地,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璧瑾既喜既憂,太子雖救了她,但這樣危險更大。
“太子快走,離開人間,回到狐界去。”
“不,我是不會扔下姐姐不管的。”說著,太子用它的牙齒咬碎鐵鎖。
天牢裏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守衛,當刀光劍影撲麵而來,璧瑾卻隻能用手上的鎖鏈與之一拚。
她從來沒有這樣窘迫過,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太子咬鎖鏈的樣子,她的心該有多痛?眼淚,血水,所有的一切都轉成了力量。
一把刀落在了太子的身上,它再也沒有力氣咬斷鐵鏈了......
悲苦極憤大概就是這樣,絕望大抵就是如些,她高嚎一聲,鐵鎖斷開,四分五裂。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充滿了力量,這種力量來自於憤怒。
她抱起地上的太子,眼角赤紅,揮鐵如塵,碳火四濺。榮王嚇得早已不見蹤影,留下的侍衛死的死,跑的跑。
走出天牢,身後已成了火海。璧瑾進宮以來第三件大事,燒天牢。
不僅如此,她還把皇帝偷出了宮,這件事情震驚了各國。
璧瑾也想不到自己會把盛天瑞偷出皇宮,到底她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那一夜,皇宮禁衛封鎖了所有宮門,大批禦林軍堵在宮道上,璧瑾招出異靈與盛榮軒戰了整整一夜。
離開時,宮中侍衛傷亡過半。這種猝不及防的宮庭變化是他們誰也預料不到的。
天微亮,璧瑾親自駕著馬車離開,車裏的太子和盛天瑞都昏迷著,外麵的風景非常好,晨光溫柔的照在大地,廣闊的地麵行駛著飛馳而去的馬車。噠噠的馬蹄聲,伴著蟲鳥的鳴叫聲,皇宮的一切繁華猶如隔世之夢。心突然回歸了最真的自已,璧瑾此時卻無心享受這一切,她焦急萬分,擔心車裏的兩條生命。
天地之大似乎並無她璧瑾該去的地方,君子穀沒了,擎蒼不見了,璧瑾突然很茫然。
都城她不能再待,這一去,隻有輾轉蘇城的梨音館。
來到梨音館,她請了很多名醫卻沒有一個能治好盛天瑞的。太子受了重傷,人間的獸醫根本束手無策。她突然覺得好無助不知道該怎麼做?
“阿瑾,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會垮掉的。”玉婕端了些飯菜走來,看到璧瑾寡歡憂鬱的神情,眉間也輕添了絲絲哀愁。
“阿婕我要怎麼做?該怎麼做?”璧瑾的眼神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絕望。
玉婕搖了搖頭,怎麼也不會想到,君子穀擎蒼的單傳弟子會有這樣的神情?
“聽我說,吃些東西保證自己的身體才有辦法救他。”玉婕捧碗遞到璧瑾的麵前。
“我不想吃。”她別過臉,沒有任何的食欲,心裏忽然又惆悵起來:“要是師父他在就好了。”
“不好了。”門外傳來靈鵲派的小弟子靈雅的聲音,呼吸急促,情緒慌張。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靈雅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先後看了看屋裏人的神情,忍了忍又不敢說出那不好的消息。
璧瑾扭過頭,呆呆的望著床上的盛天瑞,沒有什麼壞消息比盛天瑞醒不過來更殘忍。她幽幽的說:“是什麼事情。”
靈雅捏著小拳,咬著發白的下唇咿呀兩聲吞吐道:“城外貼了告示,告示上說,說,說皇妃殺死皇上,還,還將屍體盜出皇宮。”
璧瑾雙眼瞪大,沒想到盛榮軒會如此詔告天下?她不僅背了弑君的罪名,還成全了盛榮軒的謀權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