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回 暗訪(2 / 3)

“晚上見。”幾個人站起身,笑了笑,喊道:“老板,我們走了。這飯錢我們先生開。”

老板走了出來,看了看他們。固安道:“這錢算在我的身上,一共多少錢?”固安向四周望了望,上這裏吃飯的大多都是下苦力的。不一會,吃飯的人都走了。固安付了錢說:“老板,你的生意還不錯?”

“你看,到這裏來的都是勞工。今年縣令大興土木,上這裏吃飯的人才多了些。可是這些都是賤民,賺不到多少錢,勉強維持吧。”

“老板,剛才他們說,費縣有一奇案,兩個富人打官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點,兩家為了一個玉器,打起了官司,最後鬧的傾家蕩產。後來聽說,這事還扯上謀反案,到底是怎樣一回事,誰也不清楚。晚上你再問問那些民夫,他們在那裏做過工,知道詳細點。”老板也不想多說,不想爭論官家的事,怕惹上官司。這事他沒有把握,都是傳言。

固安為了探清此案隻好等到晚上,他們收工回來。固安又叫老板為他們準備了一桌酒席老板聽了臉上也露出笑容,這次碰見了有錢的主。

勞工們回來了,看到固安等待他們講官司都感到吃驚,他們互相看了看,心裏道:“這人真是呆子。”他們看到這有錢的呆子十分高興,都滿臉堆笑圍了上了,高興的說:“先生,你是不是等我們講故事?”

固安笑道:“你們都坐下。今晚給你們準備一桌酒席,你們要好好的講,不能叫我失望。”固安喊道:“老板,上菜!”

勞工們聽了高興的幫助老板把酒席端上,他們坐下品嚐起來。一個看到這樣豐富的酒席等待不住了說:“先生,你想聽什麼故事?我們都講給你聽。”

“想聽聽你說的一個富商和一個財主打官司的事,是怎樣回事?有多麼離奇?”

一個人接過來說:“打官司有什麼離奇的,這就是官家的手段,吃了原告吃被告。誰送禮多,判誰勝,敗者不負拿錢上訴。你來我往兩家把錢花了個精光。”

那個人看了他一眼說:“這官司不離奇算怪了。”他是告訴他們,我們一定把故事說的離奇了點,這樣才能混酒喝,“這事還扯上一樁縣丞謀反的官司,在他家抄出反詩一卷,家人被拿,坐進大牢,縣丞外逃,全州下達了通緝令。”

固安聽了有些迷惑,道:“嗷,這又是怎樣一回事?”

“聽說這縣丞姓石,野心大,想做縣令。你知道,為什麼都想做第一把手?有權啊,送禮誰不撿著大官、有權的人送。這做縣丞的隻能看著,人家吃魚,他隻能喝湯,哪有不眼紅的。他就想把縣令搬到,他上來。他看到兩個富人打官司,他們的錢全都裝進縣令和他們上司的腰包,有幾千萬啊。這石縣丞哪有不眼紅的?他寫了訴狀,告發他們。又秘密派人把訴狀送往天宮,轉給玉皇大帝。這個訴狀沒有轉到玉皇大帝的手裏,被他們的人扣住了,轉到縣令手裏。縣令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筆跡。他們為了斬草除根,不叫他們再上告,就加上謀反罪名,全家抄斬。在抄家時,抄出一句反詩做證據。”

“是什麼樣的反詩?”

“我就記的一句:昨夜寒風至,利劍斬黃花,昨天富貴哉?唯我立寒中。‘利劍’指的雪花,‘黃花’是菊花,他們硬把黃花說成皇帝。‘富貴’是菊花,人們也叫菊花為富貴花,它顏色金黃,是金子的象征。他們硬說‘富貴’是皇上的象征。‘唯我’他是在詠鬆,說的鬆樹。他們說‘我’就是他自己。”

固安點了點頭說:“有道理。從頭細細的講”

那人道:“這事都是我們聽說的,到底是怎樣一回事誰也不知道,隻是猜想。聽說石縣丞家被炒的那天,突然來了一二百官兵,把他家圍了起來,說石縣丞犯了謀反之罪。把他家的人統統抓起來。石縣丞趕上沒在家,後來又下了通緝令,捉拿他。我們就知道這些。”

“後來把這石縣丞抓住了嗎?”固安想知道結果,還把這事告訴主子宋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