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七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將視頻文件原原本本發到了嶽霖的郵箱。
半個鍾頭後,君七接到了自己老大電話,“給我查,她現在在哪!”
“是少爺!”
很快,君七布下的眼線就已經收到了風聲,女孩被安排住在了一個普通的賓館。他將信息如實傳達給了嶽霖,以為嶽霖會有下一步指示,但是並沒有。
晚上八點多,君七開車將嶽霖送回到了別墅,卻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少爺……”
嶽霖緩緩打開車窗,看著站立在路燈下的那抹清瘦而堅毅的身影,若有所思。
“繼續開!”男人突然下令。
君七繼續往前,卻看到女孩跑了過來,伸開雙臂,將加長林肯攔住。
君七踩了急刹車,立馬跳下了車。
“小依,你沒事吧,這大半夜的,你要做啥?”
“君哥,對不起,我想來取一下行李,昨天出門我沒有帶鑰匙,所以進不去。”
君七不敢自作主張,想要稟告自己老大,卻看到身後的車門被打開,一個高大冰冷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男人單手插褲袋,淡薄的語氣從薄唇緩緩吐出,“你的命是本少的,怎麼,改變主意了?”
嶽霖那被冷霜冰凍的腦袋裏,忽然飄出了一句舊話,“他在我在,他亡我亡。”
但是此刻,女孩嘴裏說出來的,是另一句,“少爺隻要需要小依,小依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但是如果少爺已經不再需要小依了,小依也不會繼續死皮賴臉留在這。”
語氣堅定,仿佛一夜之間,曾經那個卑微到了塵埃的柔弱女孩,成長了。
她這口氣像是在逼他?逼他承認他需要她?她以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
“哼!”男人冷笑。“君七,給她鑰匙!”
“是少爺!”
加長林肯重新啟動,女孩慢慢跟隨其後,進了嶽家別墅。
君七原以為女孩子會有很多行李,在大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後,終於看到女孩下了樓,結果女孩手裏拿的隻有兩樣東西。
一樣是一束都快枯萎了的滿天星,一樣是一個魚缸,魚缸裏有兩條金魚,一條黑金魚,一條白金魚。
“小依,你工作方麵找好了嗎?”君七多說了句。
“君哥,找好了,就在對麵那個超市,當收銀員。”
“挺好,以後常回來看看啊,少爺還是挺喜歡你做的菜的,我看得出!”話剛說完,便看到男人下樓的身影。嚇的君七隻能用手勢向女孩揮手告別。
女孩回過頭,似用盡了畢生所有的深情望了男人一眼,便默默地抱著東西離開了別墅。
“君七,把家給看好了,除了林小姐,以後不準任何閑雜人等入內。”明明知道女孩還沒有走遠,男人特意挺高了聲音。
強忍的淚水終於是止不住地滑落,涼風習習,將她的心吹的透涼,而她這顆原本奮不顧身的熾熱的心,被那個人一次又一次無情地傷害,任憑再熾熱,抱著冰塊久了,也會變涼。
晝夜更替,日轉星移,日子一晃一周過去了。
“少爺,林小姐直接來公司了,要不要讓她上來?”
君七眼看著自己的主子上周以各種理由搪塞林雪,對林雪避而不見,有些看不下去。再怎麼說,林雪也是他未婚妻。
“讓她進來吧!”嶽霖看著電腦屏幕裏的報表數據,頭也未抬道。
“好的。”
“啊霖,你果然在這!”女子剛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裏麵的人,不無置氣道。
“男人不該以事業為重麼,不然如何養家?”男人抬首,望向眼前的人。
女子似乎聽到話裏有什麼特別的意味,“啊霖,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林雪有些委屈。
“怎麼,我的未婚妻當著本少的麵搞點小動作,難道本少不應該有點脾氣麼?”
女子心一沉,不可置信地望向嶽霖,“你,你知道了?”
“珠寶店的人雖然跟你很熟,但本少跟他們不很熟。”
女子的語氣放得低緩,走過去擁抱男人,“啊霖,我這也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