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光熹微。
女孩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在幾位保鏢的隨同下,一起前往嶽家別墅。
今天她換上了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外加一條牛仔短裙,在距離嶽家別墅還有將近300多米的地方,她下了車。
“小姐!”車上的人緊隨其後,卻被她喝止了。
抬首,嶽家別墅就在眼前。耳邊,響起一個嚴厲的話語,“下個月,你必須給我去法國!”
她笑笑,捧著一束花,堅定地沿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輕輕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嶽家的保姆。
“您好,我是來找嶽先生的,請問他是否在家?”
保姆疑惑地望著女孩,如實回答,“少爺今天出門了,到目前還沒有回來。”
“哦,那阿姨您能替我將這束花轉交給嶽先生嗎,麻煩您了!”
保姆接過那束普通的野花,關上了門。
女孩仿佛有些呆滯,返回的途中,一步一回頭。
這棟別墅,承載了她所有的歡樂,還有痛苦。她是恨那個男人的,可是,臨走前,卻是這般不舍。
她仍記得,第一次遇到嶽霖的樣子。
那是在一輪遊輪上,她暈船,趁著家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發現甲板上,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冷血少年,少年正獨自倚在欄杆上抽煙,臉上帶著陰冷、穩重,與他的實際年紀一點也不符。
那戴著銀戒的中指上,還流著鮮紅的血液。
海風在肆意地吹,將少年細碎的披肩發型撩得淩亂,殘陽如血,映照在少年俊美的臉龐,如一副雋永的畫,僅一眼,女孩便淪陷了。
後來,她托人給這個冷血少年遞了張紙條,卻親眼看到少年連紙條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扔在了身後的大海,遊輪匆匆一瞥,讓她從此誤了終身。
可惜,再怎麼喜歡,再怎麼卑微,也捂不熱那個少年冰冷無情的心。
上了賓利,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女孩在中途借故上洗手間,支走了隨從的保鏢,隨後一個人喊了一輛三輪車。
聽說水陰山的滿天星已經開了,她想要在臨走前,再去看一眼。
水陰山路途遙遠,一路上有些顛簸,但是女孩卻不以為意,很快,車子駛入了公路,總算平穩下來。
“姑娘,這一段路就順多了,都是公路。”開車的師傅嘿嘿笑著,突然,前方駛來了一輛麵包車。
“這家夥有病啊,這路這麼寬!”車師傅罵咧著,想要轉個方向,給麵包車挪騰點位置,卻不曾想,麵包車直接撞了過來。
嘭的一聲,三輪車直接翻了過去,坐在後座的女孩直接跌下了山穀。
駕駛座上的車司機,腦袋開了花,昏死了過去。
坐在麵包車的人,看到這一幕,嘴角泛著吊詭的笑,很快,铩羽而歸。
嶽霖方從公司大門口出來,迎麵走來一個眼鏡男。
“嶽霖!”男人剛抬首,便著實挨了一拳。“這下你滿意了吧!”朱子軒紅著臉,像一頭發狂的獅子,逮住嶽霖就是一陣狂咬。
“君七,把他趕走!”嶽霖冷聲道。
朱子軒冷笑,“她死了,一屍兩命,這下你滿意了吧?”
男人突然不動了,看著還在發狂的朱子軒。
“她懷了你的孩子,若不是因為非要來見你最後一麵,她不會死!她不會!”
“她出事了?不可能。”男人克製著,直接否定。
“嶽霖你給我等著,為了小依,我不會放過你的。”朱子軒被人給帶走了。
嶽霖站在原地,揉了揉腦門,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少爺……”君七已經收到了最新的情況。
“說!”
“剛收到的消息,那丫頭去了水陰山,中途遭遇車禍,翻落在山穀,至今,下落不明。”
“走,快走……”嶽霖仰著頭,突然吼道。
趕到現場的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警戒線。
嶽霖胡亂扯開警戒線,直接走了進去。他探頭看下山穀,高度約有200多米,下麵是深不可測的水域,而這個水域,直接通往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