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東隻是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律政,見他沒有反應,就快速地收回視線看向了前麵。
律政當然感受到了齊東的目光,隻不過不想理會。知道自己不說,他不會問,他就是自己身邊的特別存在。不像其他兄弟,比如歐陽劍和龐大,他們兩個就愛打聽,愛八卦。當然,不懷疑和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就像自己一樣。所以,不迎合他們誰,隻做自己。這麼多年,習慣了。
也就兩秒鍾,律政也慢慢地睜開眼,順著齊東的視線看了過去。就像被吸引了一樣的,不同的是齊東看著想起了什麼,而律政看著隻是陌生,因為那樣的繁華和在那裏的人離他都很遠。
雪花,跟著徐徐的風而來,大片大片的,讓本來就已經寒意十足的夜更顯得冷。綠亮還有十秒鍾,一道倩影在雪花中邁著不急不緩地步伐而來。就這樣從他們的車前走過,想不看到都難。
齊東看到了,律政也是一樣。
她身上背著一個大大的包,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走起來有些吃力,到也利索。走的特別專注,可能跟正在過馬路有關,根本沒有發現,有兩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兩個男人坐在車裏,看著她走過紅燈,綠燈亮,她已經融入了那片人海。長發就那樣隨意披著,小臉凍的泛著紅,穿著厚厚地棉服,可看著還是那麼地瘦。
“她不是去擺地攤吧?”那天她曾笑著說,如果可以自己也來練練,看看有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剛剛她是背著大包的,又走向了那條街,或許真的有可能。
律政一聲不響,視線也是隨著剛剛從車前走過的女人的。
“在車上等我,我下去走走。”直接拉開車門下了車。
齊東要說什麼已經不及了,隻得看著律政穿過馬路,上了人行橫道後才調頭把車停在了路邊。這時他的電話響,低頭拿起了電話,再抬頭時已經沒有了律政的影子。
下車,接起了電話,順著律政走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律政呢,一直沿著街往前,沒有再看到她,但是知道她就在不遠處,或者是在下一個拐角,自己再走幾步就可以看到她。到不是好奇她去做什麼,而是不由自主地想知道。
唉在心裏長歎,看來在這場遊戲中,自己又輸了一分。
那天,她哭那麼地傷心。那天之後剛剛是第一次看到她,明顯地瘦了一圈都不止,不知道這幾天她是怎麼過的。她明明拿了錢的,可是支票一直沒有動過。今天,背著個大包去夜鬧,為了生存?就算不動支票上的錢,她也有積蓄的,也不用著大夜裏的出來擺地攤啊。再說了,她不是學了各種本事嗎,為的就是給自己找更多的出路,怎麼會幾天不見,就成了要在夜裏討生活的人。
腦子裏在快速地想著各種可能,又都在最後畫上了問號。再向前,突然感覺有人靠近自己,不是普通地擦肩而過,而是帶著目的性的。這種感覺不太好,自己太熟悉。不動聲色繼續向前,全身心戒備,視線不在搜索本來的目標。
齊東是在感覺有人快速地向某個目標靠近時鎖定了律政的方向的,掛斷電話以最快地速度向他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