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哼,我還巴不得她死呢,白占著這麼個房子!
平兒媳婦繃著一張臉,嫌惡說:“呸,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這個時候暈,老不死的,哄誰呢,潑一瓢冷水就治好了!”
話畢,便屋裏走去,那兩碗鍋巴飯的焦香,實在讓人流口水。
京書棠氣得渾身發抖,瞧準了那平兒媳婦背對她放鬆之際,一個箭步衝上去,逮住她端著油的手,就往她身上一潑。
那油剛煎好不久,那溫度不亞於燒紅的碳,弄在平兒媳婦身上夠她喝一壺的。
“啊!你個小賤人,你敢用油潑我,啊啊!”
平兒媳婦疼得跳了起來,一腳絆倒在桌角上,疼得直打滾,手上燙的緋紅,很快就起了水泡。
“平兒媳婦我告訴你,少在我麵前蠻橫霸道,你婆婆讓著你,不代表你也可以在我頭上耀武揚威,今天這油就算是送你個教訓,你要是再敢在我麵前囂張,在我兒子麵前說些不三不四的屁話,就像你說的,剝了你衣裳,讓你浸豬籠,反正這鄉下,多一個破爛貨的屍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平兒媳婦哪裏就肯這樣罷休,那忍著疼痛,吃力地爬起,還想再戰,充滿仇恨的眼裏,全是熊熊烈火,她就不信了,這狐媚女人,細胳膊細腿的,怎麼幹得過她?!
“娘親,鐵棍子來了!”
此時,謹行蹬蹬蹬跑過來。
京書棠拿過燒得通紅的棍子,指著她的鼻子,毫無畏懼地挑釁道:“還來麼?”
平兒媳婦一驚,嚇的渾身隻打哆嗦,那鐵棍子離她極近,她幾乎都能夠感受到那燙人的溫度。
平兒媳婦咽了口唾沫,道:“你……你讓我走!”
京書棠決然道:“讓你走可以,那二十個銅板和蛇給我留下。”
平兒媳婦咬碎了一口銀牙,顯然不屈服,京書棠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微微舉起鐵棍子,就要往平兒媳婦身上戳,那樣子,勢必要戳出個大窟窿。
“不不不!我拿出來,我通通拿出來!”
平兒媳婦又憤恨又心疼從懷裏掏出銅板,坐在地上,看著居高臨下的京書棠,恨不得將她一口咬碎了吞肚子裏。
京書棠見她還算識相,微微一笑便收起了棍子,別說,這棍子拿起還挺沉的。
平兒媳婦雙眼一瞪,瞧準了她的大意,一把抓起籃子,上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便邁起小腳,扭著她肥大的屁股跑掉了,嘴裏還不是不幹不淨地罵著,總之,她是要報仇的!
“娘親,你沒事吧?”謹行趕緊上前去扶她。
京書棠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吃力地坐起,揉了揉太陽穴疲憊道: “謹行呐……”
“嗯?”
“以後你可不能娶這樣的媳婦啊……”
“嗯,謹行知道。”
見老人昏迷,京書棠將她抬到家裏那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休息,讓小謹行先照顧她。自己忙上山去采了些薄荷,丁香,和幽草。
急忙回來後,將草藥碾碎成汁水。扶起安婆婆,給她喂下。
不久,安婆婆終於幽幽轉醒。
京書棠頓時鬆了口氣。
安婆婆一見是京書棠,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
“書棠,我家裏的事,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哪裏哪裏……”
京書棠連忙擺擺手,這年頭,誰家家裏沒個極品啊?
見安婆婆臉上還是 沒有好轉,京書棠安慰道:“說來啊,你那媳婦不識貨,真正好的東西,她還沒拿走呢。”
“我家裏,還有什麼沒給她奪去啊?這個惡毒的兒媳,是巴不得我快點去死啊!”
一說起這個,安婆婆老淚縱橫,心裏委屈四溢,幹枯如柴的手,用力地捶打著木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