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就這麼定了。”丁嫂子起身。
“可是,嫂子,你婆婆交代你的話,你又要如何回複呢?”京書棠支著下巴,擔憂地問道。
“對啊……”丁嫂子又垂下了頭,腦門上急出了汗。
“要不這樣。若我相公獵了牲畜回來,你也拿一些去,不過,你給你婆婆時一定要說自己在我這裏受了天大的委屈,要說盡了我的壞話。這樣你婆婆知難而退,應該不會太為難你才對。”
“可是,這怎麼好啊?”丁嫂子看著京書棠全然為她著想,都無地自容了。
“清者自清,沒什麼不好的,可是,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在婆家受了委屈,你娘家人都沒反應嗎?”京書棠見丁嫂子臉色一下不好,忙道,“啊,不好意思,妹子不懂事,胡說的。”
丁嫂子搖搖頭,苦笑道:“書棠你家特殊,自然不知道,這嫁出去的女兒,都是潑出去的水啊,我娘家和婆家,除了把我嫁出去的時候,都是沒往來的,所以我也不怕提議你去我娘家換糧,即便婆家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大不了說我幾句也就過了。”
“真是抱歉……”京書棠愧疚地低下頭,估計這樁婚姻,本質也不過是場買賣吧。
“沒關係,相公對我很好,我現在過得挺好。”丁嫂子起身,走到田間,彎下腰繼續幹活,背對著她道,“書棠,以前我聽其他婆姨說你是不好的女人,可是,今天我看了你才知道,原來你也是個好人,你勤勞聰明,會有好報的。”
京書棠才無地自容,一個連草的不會除的人,哪裏勤勞聰明了?
事實是,京書棠對自己的認知是相當準確的,尤其是,自己的腰都快折斷了,也沒除了多少的草,而一看到丁嫂子那邊,都除了田的一半了,心裏羨慕地不要不要的。
乘著丁嫂子背對著她,京書棠一屁股坐在地上,捏著自己酸疼的肩膀和腰,疼得齜牙咧嘴的。
“書棠?”
“啊啊啊啊?”京書棠一下從地上彈起,不好意思笑道,“我,我那啥……”
丁嫂子體貼笑道:“書棠你以前沒幹過這個吧?你看你姿勢都不對。”
這……京書棠尷尬笑笑,心裏卻奇怪,她明明是模仿著來的呀,怎麼會這樣捏?
丁嫂子抹了腦門上的汗,看著她僵硬地動作,道:“書棠要不你先去歇著吧,嫂子有力氣,很快就能完工,過會兒我就去我娘家請人來。”
京書棠雖然想堅持來著,可是堅持了兩下實在扭不動了,隻能縮著退出了田裏,給丁嫂子到了杯清涼的藥茶,道了謝,便去了壩子裏。
京書棠拾起那兔皮,細細地摸著。
中午的太陽大,那兔毛表麵沒一會兒就給曬得幹幹的。可是裏子還需要再曬一會兒才會過心。
這隻兔子是隻白兔,兔毛上沒有一絲雜毛,京書棠一看就想起了以前那店老板娘曾經穿過的一見兔毛的外衣,也是白色的,價格還不便宜。如今又現成的原材料,她也想學著嚐試。
按照她的常識,這兔毛要是真能做成一見披風或是衣裳,那可是能值上百兩的。再是不濟,賣給一些獵戶,也是能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