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書棠被衛澤言看得臉上的溫度持續上升,她拉了一把小謹行,道:“謹行是要跟著娘親還是跟著父親?”
小謹行分別看了看倆人,雖然很好奇打鐵店裏麵有什麼,可是還是乖巧而堅定地開口道:“要跟著娘親,謹行說過要保護娘親的!”
京書棠哪裏不知道小謹行的想法,剛想勸他,卻聽衛澤言開口,道:“讓他跟著你,這裏煞氣重,他年齡還小受不了。”
京書棠滿不在乎地癟癟嘴,不就是打鐵的嗎?是有多重的煞氣呀?
此時,店裏麵的老板打著赤膊,堆著滿臉的職業笑走出來,道:“客官,裏麵坐,坐,喲這不是將……”
衛澤言一個眼刀甩過去,那老板立馬會意,眼裏的驚訝一閃而過,繼續熱情道:“客官,可是要看些什麼?小店裏什麼都有。”
京書棠不感興趣,對衛澤言道:“兩個時辰後,你在那街口等我吧,我們一起回去。”
話畢,便牽著小謹行走了。
那老板見著京書棠走遠,收了臉上的市儈的笑容,對衛澤言恭敬道:“爺。”
衛澤言點點頭,負手走了進去,那老板左右看了看,跟著進門就關了店。
“娘親,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頹喪無比的京書棠拉著同樣蔫蔫的小謹行走出藥材店。
“我怎麼知道……”京書棠鬱悶道。
丫的真是日了狗的奸商,仗著店大就欺負她,她這麼好的草藥,居然提出那麼低賤的價格,這是鄙視人還是鄙視人?
“那我們真不賣藥給他們了嗎?”小謹行糯糯開口。
“不賣!我的勞動力還沒這麼低廉!”京書棠極為硬氣道,但低頭看著小謹行蔫蔫地垂著頭,蹲下身,鼓勵道,“兒子,車道山前必有路,娘親總會想到辦法的!”
“可是……”謹行巴巴地看著挑著糖葫蘆的商販走過,咽了口口水,沒精打采點點頭,道,“嗯,謹行知道……”
“想吃糖葫蘆?”京書棠一看謹行那樣,何嚐不知道自家兒子腦瓜子裏的小想法?
謹行靜默一下,倔強地搖搖頭。
“你呀……”總是乖巧地讓人心疼……
京書棠真是無奈地笑笑,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將走了不遠的那賣糖葫蘆的商販高聲喚了回來,從腰帶裏掏出僅剩的兩個銅板。
謹行眯了眯眼睛,在心裏樹了個小拳頭。
父親大人教導地沒錯,欲擒故縱這計策果然十分好用,嚶嚶……
“娘親,你確定我們真的要這麼做?”
吃完了糖葫蘆的小謹行看著京書棠的行為,目瞪口呆的同時忽然有點後悔,早知道,就讓父親做完事了直接來接他們,不然,也不用這麼……
丟人……
京書棠將向布莊裏要來的,寫著“治百病,有療效”的破布攤開,跪在地上,微笑著對謹行張開溫暖的懷抱。
“來,謹行,過來!”
“可不可以不要?”謹行怯怯道。
“不可以!”京書棠斷然拒絕!
“那我去找父親大人!”
“找他也沒用,估計他都已經把錢花完了。”
“那……”謹行連連退後,剛想轉身跑走卻被京書棠一提溜提起了領子。
“哼哼哼,想跑?”京書棠奸笑,“跟著老娘乖乖地攬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