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衛澤言這個當家扛把子的,京書棠回去的路上也少遭了些罪。
衛澤言雙手抱著一堆東西,肩上還坐著已經蔫了吧唧啊,抱著衛澤言的腦袋,睡得香香的小謹行。
京書棠看著他依然健步如飛的樣子,杵著樹枝跟在後麵,心裏嫉妒得不要不要的。
天黑得很快,三人緊趕慢趕,剛回到家裏,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還好跑得快啊。”京書棠將睡熟的小謹行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一麵抹汗,一麵感歎著。
還好衛澤言早早地就把房頂給修好了,這段時間應該會一直下雨,不然,她們可得遭罪受不說,今天買的棉絮可都要長小綠芽了,不過,田裏麵的那些藥種子可就有福了,這雨水一灌溉進去,很快就長得棒棒噠!
“婆婆,再過個把月,那藥種子長好了,我們就大豐收了。”京書棠幫安婆婆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後,回到廚房,臉上笑盈盈地,心裏充滿了期待。
而安婆婆背對著京書棠,拿著碗的手上一抖,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是啊,應該,會豐收的吧。”
京書棠腦中還想象著美好的未來,此時,衛澤言麵色沉重地走進廚房,問道:“安婆婆,今天是不是有人來過?”
安婆婆回過身一看衛澤言那煞神一樣陰沉的臉,臉上都嚇得鐵青,有心瞞著,可是實話已經不自覺地吐了出來,有些哆嗦道:“是,是有人來過。”
衛澤言臉上一沉,臉色黑得很煤炭一樣,京書棠看了氣不打一出來,走上去就往他腳上跺,沒好氣道:“有話不會好好說啊?我們又不是你的敵人,你黑著臉幹嘛?”
衛澤言一身硬邦邦地,京書棠那小力氣就跟撓癢癢似的,直接撓到他心坎裏去了,渾身舒坦,臉上的陰沉立刻煙消雲散,低頭道:“我看到桌子上有刀子劃過的痕跡,有的桌椅都壞了,所以過來問問。”隨即,又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那些人是不是來找我的?”
京書棠心頭一跳,刀子劃過?看來來者不善啊。
安婆婆欲言又止,躊躇一下,手都不知如何放著,最終點了點頭。
衛澤言皺眉,走上前去,深深向她行禮,道:“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安婆婆訝然,忙攙扶著他,道:“哎呀,你,你這是說哪裏的話,都回來這麼久了,先吃飯,有啥事啊,吃了飯再說不遲。”
“安婆婆。”京書棠走來,和衛澤言並排,正色道:“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會保護您的,您是我們的大恩人。”
有了這麼一出,三個人的臉上都不好看,一頓飯吃的沉悶極了。安婆婆見倆夫婦臉上有愧,主動道:“謹行怎麼不出來吃飯呀?”
“他吃了衙門裏的大白饅頭,現在睡得好好的。”京書棠一說起謹行,臉上柔和下來。
“你們咋都去了衙門啦?”
“這……”
說來話長,京書棠摸摸鼻子,看了眼坦然地吃飯的衛澤言,心裏憤憤,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