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丁婆婆這個彪悍的“大將”離開,平兒媳婦望著也隻巴巴地望著,心裏對京書棠更是又恨又急的,她看著丁婆婆遠去,心下一橫,伸出腿就牟足了勁兒地往地上坐著的京書棠踹去。
京書棠一急,慌忙之中掏出了匕首防護自己,平兒媳婦看著匕首的時候,冷汗瞬間就急了出來,可是伸出去的腿已經伸出去,收也收不回來。
“啊!”
平兒媳婦那獨特的慘絕人寰的嚎叫聲再次響徹雲霄。
人群中一見此,像是炸開了鍋一般。
“天啊,怎麼會是這樣的?”
“是啊是啊,那誰家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居然還敢拿刀,哎呀我的天啊,我受不了了,這都已經見紅了,我不看了,我要回去了……”有的婦人見不得這不吉利的事,邁步三三兩兩的就走。
“這……誰快去請村長啊……”
“對對,請村長!”
不論其他的人怎麼說,京書棠坐在地上也是有些嚇傻了,看著匕首上殷紅的血,手裏也不住顫抖。
平兒媳婦抱著自己的腿,躺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叫喊著,鮮血噗噗直流,看著有些可怖。
“書棠,書棠,別怕!”花香雪忍著劇烈的疼痛挪到京書棠身邊來。
“香雪,我……她,嚴梅蘭……她怎麼樣了,她死沒死?”京書棠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上的匕首,吞吞吐吐地才說完了整句話,看得出來,她也有些受不住。
花香雪是個何等會看事的,知道現在最要忙要緊的是要讓京書棠恢複過來,好歹她也是個大夫,她正常了,那嚴梅蘭也就不會咋樣的,到底她傷了人,會全力以赴去救的。
不過,這個像豺狼虎豹一樣的女人,還真真該給處死!花香雪美眸一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書棠,別怕,別怕,她隻是受了點皮肉傷,不礙事的,沒事……”花香雪的聲音裏似乎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她輕輕拍著京書棠的後背,身上散發著的好聞的味道,讓京書棠漸漸地沉定下來,手上也不再顫抖不止了。
而嚴梅蘭一聽花香雪的話,當即差點就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破爛貨,你那隻狗眼看見我好了?我有事,我還事大的很,這爛婆娘今天要是不賠我一百兩銀子,老娘今天就死在這裏,看誰鬥得過誰?!”
嚴梅蘭雖然腿上傷著了有些狼狽,可是說話中氣十足,又是那副插著腰蠻狠無比的模樣,京書棠看著她也就放心了,也是,要是真傷著了,還有她的戲來唱,找這些話來講,看她這個樣子,頂多就是血流得多些,傷口發發炎罷了,最好最後還留下個難看的疤,反正不死人,那才叫爽快呢!
見嚴梅蘭又要打嘴仗的架勢,花香雪冷笑一聲,餘光掃了一眼看戲的人們,朗聲道:“死在自己婆婆家裏?嗬,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個怎樣的黑了心肝兒的媳婦,上門兒來找自己婆婆要錢也就罷了,婆婆沒錢給把婆婆打暈在地上,現在還在這裏說死不死的,哼,你婆婆也是這個年紀的人了,要是婆婆先死了,我看倒是後你跟著去了黃泉路上,也是去給你婆婆添堵的!”
話一說完,人群裏再次紛紛議論,指責她,這個嚴梅蘭也真是霸道,現在反倒惡人先告狀起來了,打死自己婆婆,這事兒說道哪裏都說不過去,讓村長知道了,要麼就就浸豬籠,要麼就是活活燒死。
見人群裏聲音一邊倒,嚴梅蘭倒覺得自己委屈了,這個老太婆,明明就是自己身體不好,給她說兩句就氣暈了,她還沒拿出真本事來呢,再說了,自己的血都流了一地了,咋還沒見個人同情她呢,這些人咋這麼不留情麵,真是給氣死了!
“我沒有,不是我!”嚴梅蘭腦子都沒過,又開始無理取鬧式的狡辯,指著花香雪道,“就是你,明明就是你打暈了我婆婆,我不過就是來看看我婆婆而已,你卻打暈了我婆婆。”
花香雪一聽這沒頭沒尾的話,幾乎是笑岔了氣,眼裏更加不屑冰冷,這蠢貨,急的連話都不會說了。而京書棠卻聳聳肩無奈地看看她,表示這都已經是老掉牙的把戲了。
嚴梅蘭不依不撓,隻差沒在地上打滾,嘴裏還是那樣的不幹不淨地,把京書棠和花香雪的祖宗輩兒都罵了進去,花香雪冷笑一聲,像是看一頭死豬一樣地看著嚴梅蘭,見她稍稍停歇了下,道:“既然你說你冤枉,那好,那邊的小姑娘是從頭看到尾的,就讓她來說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