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是啊,不過是已經給皇上給罷黜了的將軍,你……你問這個幹嗎?”京書棠語氣僵硬著道,心中警鈴大作,這個女的找上她,果然就是因為衛澤言。
花香雪一看京書棠那醋樣,掩嘴含笑,眉眼中既是風情萬種,卻又漂亮地不染纖塵,讓人覺得矛盾得如此恰如其分地,啊啊啊啊……真是,京書棠心裏越發不是滋味,這個女的別又是一個來和她爭男人的,她明明就有了個對她用情至深的黎老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本來就是一個種田的,粗粗笨笨的,衛澤言現在沒嫌棄她,可以以後卻是說不準的呀?萬一萬一真那啥了呢?再說了,早就聽聞,生過孩子的女人,身材會走樣,她……她會不會已經變胖了,手感已經不好了呀?
京書棠腦中一團亂麻……
“京大夫多慮了……”花香雪好聽的聲音幽幽傳來。
“嗯?”京書棠抬頭,從花香雪的身後隱約看到了聖母的柔和明亮的光輝,嗬嗬嗬嗬,她就說嘛,除了她,誰會稀罕衛澤言那個敗家爺們兒?
“京大夫可是知道,將軍這次為何會走的如此匆忙?”花香雪對她微微笑。
京書棠懵了懵身,非常誠實地搖搖頭,道:“難不成你知道?”
“素來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不過三處,酒樓,(妓)院,賭場。而如今邊寇入侵我朝,稍微有個記性好點的,都會記得邊關有個智勇雙全,曾經立過赫赫戰功的將軍,再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那個將軍,姓衛。京大夫傾城佳人,能和如此大英雄結為連理,琴瑟和諧,香雪這輩子大概也就隻有羨慕的份了。”
帳篷裏一下就變得十分安靜,似乎隻能聽見睡得沉沉的小謹行的呼吸聲。京書棠無言地輕撫著小謹行頭頂的幾根呆毛,雙眼是黯淡無光的。要是衛澤言此時陪在她的身邊還好,就是因為被那個沒娘養沒爹教的三皇子叫了去,不知道還怎麼回來?
他說的一個月的時間很短,可是等待的時間,卻是那麼的長……
“所以,你知道衛澤言被叫回去,主要是因為什麼嗎?”京書棠訥訥開口道。
“在下倒是想先聽聽衛將軍是怎麼給京大夫說的。”
在花香雪精明的雙眼麵前,京書棠也無力去弄清,她從哪裏看出來衛澤言給她說過的,隻是淡淡地,如實回答道:“他說,三皇子有難,要他回去,可是我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麼了,以前我和他隱約提到過邊關的事,他看起來,也很緊張。”
“如此這般……”花香雪低頭沉吟。
“香雪……”京書棠有些著急道,“我不知道你瞞了我什麼,但我希望你可以都如實地告訴我,衛澤言是我的丈夫,他要走我攔不住,可是,我想至少我可以知道他在哪裏,還好不好?”
看著京書棠眼裏有了懇求,花香雪眼裏有了一絲猶豫,其實,有的事,她也是不確定的。
“香雪,如果說你是商人的話,你的消息能作為商品出賣嗎?”
“京大夫是在說哪裏的話,如此見外。”花香雪寬慰笑道,“京大夫對我有恩,香雪必定知無不言。”
“如此,那太好了。”